道上有很多人不解,官俊齐何以会洗白,成为一个正正经经的商人,而且还能洗的那么成功,没被抓到任何痛脚。官俊齐天生就是适合在黑暗世界生活的人,他理应是主宰黑暗世界的王者。只要他重出江湖,定会一呼百应,手下跟班多如过江之鲫,可是,他依旧规规矩矩地当他的商人。
一时间,包厢内静默下来,几个小混混不着痕迹地往自己老大身边一退,警惕的看着那如天神一般的男人一步步走进来。那压力,宛如一座山似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官俊齐,好久不见。”黑豹把烟头狠狠地往地上一扔,嘴角勾起一丝邪恶的笑。
官俊齐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黑豹,多年不见,他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暴戾之色,比之以往显得更为阴寒,大概是长年的监狱生活将他磨砺得更阴霾了。
没有自由,没有华衣美食,没有女人,监狱里有的只是比你更暴戾更狂躁的监犯。谁的拳头够大,谁的拳头够力,谁就是监狱里的王者。
黑豹,当年g市也占了一席之位的断鹰门老大,又岂是一般小喽啰可媲美?监狱里,不过是他另一个黑暗的世界,缺少了自由,在你阴我我暗算你的日子过来,怎能小藐?
官俊齐够狂妄,但他不自大,他很清楚是个人都有弱点,而是个人都会有他的爆发力。他不看低任何一个人,特别眼前这位对他有血海深仇的人。
“黑豹,看来多年的监狱生活你并没学乖。”官俊齐接过姚威递过来的香烟,冷冷地道:“我的地方,几时容得你来撒野?”
黑豹冷笑一声,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官俊齐的不可一世,让他看的眼火爆,他的英挺霸气,更让他恨得咬牙切齿。一个油头粉脸的小白脸,自己出来混的时候他还穿着开裆裤呢。然而,却正正是栽在这么一个让他所不屑的人身上。
恨,怎能不恨?
10年的监狱生活,没有半点自由,没有半个女人,没有半分荣耀。每天面对的是冰冷的铁窗,看着日出,数着日落,一天一天掰着手指算还有多少日子。在牢房的墙上,画满了多少个正字?他已经不记得了。
监狱生活,没有交情可言,没有同情,里面有的,全是暴戾的监犯,犯的杀人放火,强奸抢劫什么都有。没有人认识你是什么门的老大,在监狱,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那年,他被官俊齐废了手再送进监狱,能和谁比拳头?每天,不过是被侮辱,被揍得脸青鼻肿,饭菜是别的恶霸吐过口水的,干的活哪个不是又脏又差的?而到了晚上,没有女人的监犯,更是疯狂的发泄着自己的****。
每晚,听着兴奋又痛苦的嚎叫声入睡,而在自己无法反抗之下,他也成了别人身下的一条:“母狗”,婉转承欢。
这样的屈辱,怎叫人难忘?怎叫人不恨?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活的意气风发的男人所带来的。他发誓,出去的一天,定要让他官俊齐尝到他黑豹所受过的痛苦千倍万倍!
这样猪狗不如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他伤势愈合,活得比禽兽还要禽兽的样子才开始扭转。那些折辱过他的人,没一个能逃过他的魔手,在别样的仇恨下,他的怒火完全发泄在他们身上,成了官俊齐的替代品。
他成了狱中老大,他成了折辱他人的魔头,他成了那在:“母狗”身上发泄的那位。特别是一些长相清秀,酷像官俊齐的男孩,更让他兴奋,听着他们凄厉痛苦的叫声,他就越兴奋,心里的压抑也越大。
不见天日暗淡无光的监狱生活,已让他的心理完全扭曲。他期待着,期待着有一天,官俊齐会在他身下求饶。
黑豹懒散的站起来,嘴角勾勒起一丝阴寒的邪笑,眯着眼冷冷说道:“怎么,官少就这样的待客之道?知不知道,你这个小弟干什么了?他把酒水倒在我身上了。这样没用的东西,你留着岂不是丢你的脸,怎么说你也曾经是洪帮的老大。官少手下的东西这么不争气,若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也是看在相识一场,才帮你调教调教。”
“不,不是,官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撞了我一下,啊……”侍应辩论,压着他的那个混混顿时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姚威一怒,就要上前,官俊齐手一摆,他才抿着唇不甘地退了下去。
“小的不懂事,我自会好好调教,就不劳烦你了。你若是有这样的时间,不如好好管理你的场子。我听说,近来黑街被警察光临得很是频繁,单单是做警察生意,你也很头疼吧。”官俊齐曼斯条理的说道,优雅地吐了口眼圈,眼睛扫向那压着小侍应的混混,里面俱是杀意。
黑豹脸色一黑,提起这个,他就满腹怒火,生意才刚踏入正轨,还没热辣,警察就频频上门,让那些小子成了惊弓之鸟,黑街的酒吧生意更是少了4成有多。
利眼一眯,扫向施施然的官俊齐,脑中有一丝灵光闪过,眼中登时添了几分戾气。就说,那些狗鼻子怎么会那么快找上门,如果不是这位放料,他们会这么消息灵通?
官俊齐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似的,冷道:“你不用看我,我是正当的生意人,和黑社会没关系。河水不犯井水,你的手别伸得那么长,那就大家都相安无事。若是,我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那么,我只好请求警察保护了。”
黑豹一个趔趄,什么时候,官俊齐也会讲起这么冷的笑话了?不,依他对他的了解,他绝对没有那么好说话,他是狂傲的,他那嚣张的嘴脸下包藏的绝对是祸心。要他相信官俊齐从良成为好市民?放屁,绝不可能,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