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都起了个大早,吃过饭便出发去寻水珠。
顺着土珠指引的方向,四人驾车来到沂蒙山,下了车土珠的光芒指向水中。
林萧斩:“在水里?”
宋屿墨:“不知道,下去看看再说。”
正说着迎面走来了一个老头儿拉着渔网,宋屿墨走过去:“这位老大爷,你是这附近的人吗?”
老头儿抬了抬眼,慢吞吞的指了指前面道:“俺家就在那儿。”
宋屿墨:“那老大爷您知道在哪儿能租到船吗?”
“那你可问巧了,俺们祖上是世代捕鱼的,俺家里头就有船。”老头儿神采飞扬的说道。
“那老大爷您能不能借我们一用?最多就几个小时。”宋屿墨说着往老头儿手里塞了几张红票子。
老头儿笑着接过红票子对着太阳看了看,吐了口唾沫星子在手上数了数钱,这才心满意足的笑着把钱装进口袋里:“好嘞!小哥,你等着哈,老夫马上送到。”说完一溜烟儿的跑回家弄船去了。
待老头儿跑远了王姝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切~看那老头儿财迷的样儿,什么船那么金贵?给的那钱都够买一个船了,看一会儿用完老娘不把那船给拆了!”
三人看着王姝媆绝不吃亏的架势都忍不住笑了。
没一会儿老头便拖着小船回来了,走近一看,那小船勉强能坐下四人,是最简陋的那种原始小木船,带两个木浆,看着小破船王姝媆嘴角抽了抽,不用说,用完后王姝媆肯定得给卸了心里才痛快。
吴君泽在船头划船,三人拥挤的坐在船舱。
王姝媆:“MD!老娘一会儿不给他卸了我就不姓王!”
林萧斩:“哈哈哈,行了,有个船就不错了,总比在水里游强。”
顺着土珠的指向小船划到了一个石窟前,土珠的光指向石窟内,这石窟是山体自然形成石洞,约有一人高,河水涓涓流进石窟内,往里看去一片黑漆漆的不见尽头。
林萧斩打了个寒颤:“我…我们不会要进去吧?”
宋屿墨:“不然呢?水珠一定在里面。”
林萧斩看了看石窟内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心想反正有三位高手在呢,怕啥啊!于是心一横:“走!这大白天的还能有啥啊!”
吴君泽划船缓缓进入石窟,越往里越暗,水流越湍急,还有石壁上冰冷的水滴不断往下滴,滴在脖子上瞬间一片寒意。
“带手机了吗?有点看不清了”吴君泽道。
宋屿墨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跟吴君泽站在一起帮他照路。
这个石窟真是壮观,船划了十几分钟还没走到尽头,越往里见不得一丝阳光寒气越重,四人衣着单薄都止不住的发抖。
林萧斩冻得牙齿打颤:“我…我说,这…这水珠在…在哪呢?我…我TM…TMD都快冻死了。”
话音刚落正好走到了尽头,那石窟的石壁上嵌着一个像珍珠的东西。
林萧斩瞬间双眼放光:“唉…唉,这…这是不是?”
宋屿墨点头,吴君泽将船慢慢靠近石壁,林萧斩一扣便给拿下来了,水珠一到林萧斩手上立刻发出一种空灵的蓝紫色光芒,石窟内瞬间增添了一种神秘奇幻的色彩。
四人正对眼前的场景惊叹不已时,一只手突然从水中伸出扒住船边,船瞬间失去了平衡,四人也从惊叹中被拉了回来。
越来越多的手从水里伸出来,船被扒的左摇右晃,林萧斩被晃得一下子坐在了船舱中,摔得屁股仿佛四分五裂。
宋屿墨拿手机一照周围的石壁,瞬间头皮发麻,石壁上趴着密密麻麻的水鬼,披头散发的紧盯着船。
林萧斩:“是不是我们拿了水珠他们生气了?”
宋屿墨:“不是,是水珠一直镇着这些东西。”
宋屿墨拿出剑刺向水中的那些东西,那些东西纷纷将手缩回水中,吴君泽得空立刻调转船头,迅速往外逃离。
石壁上的东西立刻扑了上来,王姝媆在船尾,宋屿墨在船头,扑上来一个便打下去一个。
王姝媆一个没注意被水鬼抓了一把,胳膊上瞬间出现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小蛇!”林萧斩跑过去想看看王姝媆的伤势却一脚被王姝媆踹回船舱。
“我没事儿,你别乱动。”
扑上来的水鬼越来越多,水里的水鬼也打不退似的扒着船身,不仅走不动,更糟糕的是船舱正在进水,船正在一点点往下沉,要是四人掉进水里,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宋屿墨一跃腾在空中斩杀源源不断扑过来的水鬼,一把符纸撒在水中,水里的水鬼暂时退回水中。
“时间不多,你们快走,我拦住这些东西!”宋屿墨冲三人喊道。
吴君泽一把将桨塞给林萧斩:“你们俩先走,我们马上跟过来。”说完便一跃与宋屿墨并肩作战。
林萧斩迟迟不动,他不能就这样撂下吴君泽和宋屿墨,王姝媆一把夺过船桨划着往外走:“别让他们白费功夫,你放心,以他们的实力绝对不会出事儿的。”其实王姝媆说这话的时候毫无底气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怎么还不走!?”宋屿墨边杀着扑过来的水鬼边冲吴君泽吼道。
“我走?留你一个人在这儿送死吗!?”
“那也比死两个要好!”
“放心,有我在,我们俩都不会死。”说完一把搂过宋屿墨滚进一个石洞,手一挥用内力打碎洞口的一块石头将水鬼堵在洞外。
宋屿墨被吴君泽压在身下,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将吴君泽推开。
“宋泠,答应我,以后有危险先把我推出去好吗?”
宋屿墨愣住了,一转头迎上的是吴君泽深不见底的眸子,眸子深处似乎散发出一团团烈火要将宋屿墨吞噬。
吴君泽拉起宋屿墨的手,将自己手上的戒指取下带在了宋屿墨的食指上。
“骨…骨戒?”宋屿墨惊讶的瞳孔放大。
吴君泽点了点头:“这水鬼不知道多少年岁了,在这石窟内暗无天日,至阴至极,等到了晚上我也不确定是否能控制住他们,所以在天黑之前我们必须出去,这骨戒一会儿能保你周全。”
吴君泽侧过头紧紧的盯着宋屿墨:“人骨做戒,万阴不侵,百鬼难进。”
宋屿墨摘下骨戒塞给吴君泽:“不行,那你怎么办?我不能要。”
吴君泽又重新给送屿墨戴上,态度坚决:“宋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给你的你不可以不要。”
宋屿墨把手抽回来,魂不守舍的盯着暗处,吴君泽点了根烟疲惫的靠在石壁上,双眼微眯似乎也倦了。
此时宋屿墨心乱如麻,他好几次都察觉到吴君泽对自己过分关心,一度认为是自己多心了,可这次怎么解释?这明明不像是友情的感觉,才认识这几天友谊深厚说得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