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姝媆和林萧斩逃出石窟已精疲力尽,船舱进了大半水,两人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将船靠到岸边,一抬头发现数十个枪口正对着自己。
“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王川海站在岸边满面堆笑。
林萧斩一愣便瞬间想起来了,这正是上次坑他和宋屿墨去宅子里捉鬼的男人。
————“准备好了吗?”吴君泽起身对宋屿墨道。
宋屿墨起身点了点头,吴君泽搂过宋屿墨的腰,宋屿墨挣扎了一下,吴君泽死死搂住:“别走散了。”
吴君泽一掌将石块震碎,水鬼一拥而至扑了进来,吴君泽又隔空一掌将水鬼拍的四分五裂,趁这空隙,吴君泽抱住宋屿墨冲出石窟。
水鬼的利爪刚欲接近宋屿墨便像受了刺激般缩回去,直到出了石窟在宋屿墨在吴君泽怀里毫发未损。
上岸吴君泽将宋屿墨放下,自己一下子跪倒在地。
“吴焱!”宋屿墨一把扶住吴君泽,这才发现吴君泽背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吴焱…”宋屿墨此时内心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没事儿,皮外伤。”吴君泽故作轻松的站起来,但是额上的细汗和手上的青筋早已暴露了他。
看着船在岸边,林萧斩两人已不见了踪影,宋屿墨不由纳闷:他们人去哪了?那两人不等他们出来是绝对不会先走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突然吴君泽隔空提起了躲在树后偷听的借船的那个老头儿。
老头儿惊恐的在空中蹬腿:“别杀俺!别杀俺!俺什么都不知道!”
“说,人去哪了?”吴君泽冷冷道。
“让…让人带走了。”老头儿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脸憋的通红。
“谁?”
“俺…俺真不知道了!”
吴君泽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我就说我怎么没听说过这沂蒙山祖上有捕鱼为生的,还有那船怎么那么不撑折腾?几下便漏水了。”说着吴君泽的眼睛微微眯起。
老头儿感觉自己的脖子快要被掐断了,痛苦的道:“是王…王川海,是他带走的,往…南一直走,门口…有两根石雕…龙柱的宅子就是他家,放…了俺吧。”
吴君泽暗暗发力想杀了老头儿,一想到宋屿墨还看着,便收回内力,老头儿一下从半空摔下来,哀嚎着大口喘气,连滚带爬的跑回家:“妖怪!妖怪!有妖怪!”
“王川海?王川海?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宋屿墨喃喃道。
“走。”吴君泽径直往南走。
宋屿墨拦下吴君泽:“先处理伤口,能从王姝媆手里带走林萧斩的人肯定不简单,若是受着伤去就是送命,他若想杀林萧斩早杀了,不差这一会儿。”
宋屿墨开车到诊所买了一瓶碘伏一瓶酒精和一些消炎药,让吴君泽脱掉上衣趴在后座上。
酒精一倒在伤口上吴君泽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宋屿墨紧张的手直发抖,生怕弄痛了吴君泽。
包扎完宋屿墨让吴君泽休息一会儿,吴君泽趴在后座上,索性将头侧枕在宋屿墨腿上,无赖的闭上眼睛任宋屿墨怎么推都不起来。
宋屿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又不敢用力推,没过一会儿吴君泽的呼吸渐渐平稳,看来已经睡着了,宋屿墨温柔的擦了擦吴君泽脸上的污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雕刻精美的骨戒映入眼帘,宋屿墨看着骨戒陷入了沉思……
————林萧斩被绑着双手丢下车,跌坐在院子里,王川海下车走向林萧斩,林萧斩左顾右看没发现王姝媆的身影:“小蛇呢?!妈的!你要是敢动她,老子跟你没完!”
王川海一愣,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小蛇?你是说我宝贝女儿?我当然不会把她怎么样。”
林萧斩双眸紧缩,心好像被人一丝丝给剥开了:“你…放屁!你放屁!”林萧斩发了疯的冲上去,被王川海的保镖一拳打倒在地,趴在地上疼的直干呕。
下一秒只见保镖飞出老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林萧斩抬起头,看见王姝媆正一脸煞气的盯着保镖:“妈的!老娘的人你也敢动?!”
说着又一脸杀气的走向保镖,那保镖吓得连连往后爬。
“枭儿!别闹了!”王川海对王姝媆喊道。
王姝媆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林萧斩,林萧斩快哭了:“小蛇,蛇姐,你快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和他们不认识!”
王姝媆径直越过林萧斩走到王川海身边儿:“爸,你让我做的事儿我做完了,珠子什么的我不管,人你别动,怎么来的怎么放回去。”
王川海一愣随即又换上笑脸:“好好好,都听女儿的!”
王姝媆不再说话转身便走,任由身后的林萧斩怎么呼喊也不回头。
“王姝媆!你有没有良心!宋屿墨和吴君泽拼了命拿来的珠子你就这样给卖了?别TM让我再见到你!今天你若不杀了我,以后我一定杀了你!”林萧斩吼得脖子上青筋暴起。
王姝媆真的走了,林萧斩满脸泪痕的瘫坐在地上,这比刚刚被揍的那一拳可疼多了,那个关心他保护他的小蛇,那个说要帮他报仇的小蛇,那个容不得别人欺负自己的小蛇竟然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他不接受,他绝对不接受!
正巧碰上有人拜访王川海,林萧斩被拖进一个房间关了起来,他呆呆的坐在地上连眼睛也不眨,好似脱了线的木偶。
原来跟小蛇的相遇一开始就是安排好的,黑古山小蛇去上厕所的那次不是真的迷路,而是去送情报,这才水珠一到手就被王川海给堵了个正着。
看似无意相逢,实则蓄谋已久,怎料来者无情,多情尽显苍凉。
林萧斩想着想着心就如刀绞般痛,不争气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