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屿墨便去铺子里买了些黄纸,朱砂之类的东西,回到旅馆画了几张符,换上白衣,挽起长发,系上白发带,万事妥当,他今天倒要好好会会这个芳华到底是什么妖人。
林萧斩下来吃饭看见宋屿墨这身行头吓了一跳:“我去~兄弟,太认真了吧!”
宋屿墨:“上次吃的亏还没够吗?认真谨慎些好。”
吃过饭,四人决定早上就行动,不到七点,便来到了村子。
一路上王姝媆追着林萧斩打打闹闹,宋屿墨和吴君泽走在后面,突然吴君泽贴近宋屿墨,磁性带着沙哑的声音在宋屿墨耳边轻声道:“你这样真好看。”
宋屿墨一脸诧异转过脸,对上了吴君泽深不可测的眸子,深不可测中泛着一丝不可捉摸的光,宋屿墨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慌忙的转过头加快脚步,耳根早已发烫,这大清晨的也不热呀?
梦迪早已在村口迎着了,见到四人,梦迪一脸紧张:“万事小心。”
宋屿墨:“姑娘放心,邪不压正。”
宋屿墨用朱砂桃粉将房子围起来,又蘸了掺着朱砂的墨汁在门上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杀了人,身上定带尸气、怨气,绝对出不出来。”
宋屿墨让梦迪回避,梦迪坚持要留下,无奈只能让她在外面等着,并给她一张符纸,危机时刻攥紧符纸便可救她一命。
四人翻墙进入院子,上次在这栽了跟头,这次宋屿墨在推开门的同时,扔进去几张符纸,迅速又将门关上,只听见屋里哄哄的燃烧声。
“昨天那致人晕倒的是尸气。”宋屿墨解释道。
待声音消失,宋屿墨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差点没让林萧斩把刚吃的早饭吐出来:“六个人首鸡身的东西悬挂在房梁上,下面铺满了冰块,阵阵冰雾笼罩着房间。”
王姝媆捂着嘴鼻:“怪不得那天我看见那女人往下倒冰呢!当时我还正纳闷呢!”
“谁啊?!”芳华从堂屋出来。
看见那房门被打开了,芳华用能活剥了人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四人:“别管闲事儿!不想死赶紧滚!”
“今天这事儿我管定了!”说着宋屿墨拿出一沓黄纸欲点燃扔进房里,芳华不止何时手中多了一把剑,面目狰狞的扑了上来。
宋屿墨也抽出剑迎了上去,芳华虽身材短小臃肿,但灵活的可怕,宋屿墨的剑法快急,她竟能灵活躲过。
宋屿墨后退了几步,一脸不可思议:“你…你这剑法是灵山剑法,难道…你也是灵山真人的门徒?!”怎么可能?她若也是灵山真人的门徒,自己打小就跟在师傅身边,怎么可能从未见过她?
道家分为两派,一派以灵山真人为掌门,另一派以峨山真人为掌门,灵山真人与峨山真人本是同门师兄弟,因师傅将掌门之位传于峨山真人,灵山真人心存不甘,弃离师门,自成一派,倒也成了正规的道派,两道派互不交往,井水不犯河水。
芳华大笑:“我与那儿毫无关联!那老头儿心狠的很!你们都是一样的人!”
话毕芳华又刺了过来,宋屿墨晃神儿间胳膊被刀刃擦破了皮,白色的袖子上染上了刺眼的红晕。
“屿墨兄!别走神儿啊!认真点儿!”林萧斩在一旁急得直跺脚。
宋屿墨收回了游走的思绪,紧紧的盯着再次要攻击的芳华。
只见这次芳华牟足了劲儿,一跃而起,立刀刺向宋屿墨,宋屿墨后退两步,欲点地而起,还没等宋屿墨跳起来,突然一声巨响,芳华飞出好远重重的撞在墙上,吐出好几口鲜血。
宋屿墨转头一看,吴君泽正一脸戾气,手掌上萦绕着的黑紫色的内气还未散去。
吴君泽身后的王姝媆和林萧斩看傻眼了,刚刚吴君泽只是隔空一掌,这力道都能拍死两头牛了吧!这吴君泽真是深不可测,不到关键时刻绝不出手,害!NB的人物不都这样吗?!
宋屿墨回过神儿,拿出那沓黄纸刚欲点燃,芳华声嘶力竭的哀嚎道:“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只想要我的女儿!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芳华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哽咽,那原本凶狠的芳华早已不存在,现在眼前是一个满脸泪痕可怜无助的女人。
宋屿墨并未心生同情,攥紧拳头冲芳华吼道:“你的女儿命是命,别人家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
芳华张了张嘴将话又咽了下去。
宋屿墨:“天道轮回,人间常数,顺遂天命。”说罢,宋屿墨点燃黄纸扔进尸房,火舌吞噬了尸体,房子却丝毫未损。
芳华满目萧然的看着被烧尽的尸体,凄凉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没了女儿,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完自刎结束了生命,眼睛一直注视着堂屋内。
宋屿墨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道:“作孽多端,该死。”
四人走进堂屋,进入偏室,只见床上躺着一位女孩儿,肤若凝脂,这明明是睡着了呀。
床周围摆着蜡烛,女孩儿头顶的案桌上还烧着香。宋屿墨将女孩抱起,离开床的那一刻,女孩的肌肤瞬间枯皱,光泽细滑的肌肤瞬间变为枯木一般,脸部凹陷,早已看不出刚才的模样。
王姝媆看着不由泪目,宋屿墨将女孩抱到芳华身旁,一张符葬了母女二人。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宋屿墨双目无神喃喃自语,突然脚下一轻便失去了意识,只记得倒在了一个很温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