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云拿着书信沉思片刻后。朝帐外大声喊道:“来人!”
冯顺应声进来。“大将军有何吩咐?”说完低首侍立一旁。
沈逸云命令道:“你亲自去幽州城内有一家叫宴宾楼的饭馆。打听一下四品校尉李琼在那儿惹了什么事?打听清楚,立刻回来报我!”
“是。”冯顺得令转身欲走。
“还有,传各部将领到本座大帐听令!”沈逸云舒了一口气说道。
冯顺应声出去了。
沈逸云的大帐内,各部将领到齐了。只有四品校尉李琼因醉酒没到。
沈逸云压制住怒气,先不予理会,现在救人第一。沈逸云安排了两路人马分头行动。一路佯攻辽兵大营,牵制住辽兵;另一路前往凤凰林砍树。
各路将领听完命令后,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凤凰林里布满了五行阵和奇门遁甲,要想破阵得找熟谙五行的奇人着实费一番功夫。恐怕被困的将士支持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这凤凰林方圆也没十里,估计派两万名士兵有上俩时辰,砍上一半儿这阵也就破了。原来办法就这般简单!可是怎么自己就是想不起来呢?大家都暗暗佩服起大将军来,看来大将军就是大将军!
果然不出所料,午后凤凰林里的桦树被砍了还不到一半儿,阵就被破了。被困的将士死伤惨重,幽州守将周子义殉国。被困的一万五千人,已死伤过半。当下沈逸云下令,赶快救治受伤的将士。
各部将领都已回营后,沈逸云把各部将领都召到大帐前。李琼已经酒醒,也来到大帐前。
沈逸云剑眉一挑。厉声喝道:“李琼,你可知罪?”
李琼仍然霸气不减。昂首道:“末将惶恐!”
沈逸云大怒。“大胆李琼,来人呀!把李琼给我拿下!”
“是!”几个士兵上来把李琼按着跪倒在地。
那李琼仍然挣扎不已,口里骂道:“沈逸云,你是个什么东西!回京后本国舅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逸云冷峻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哼!你回得了京回不了京还难说呢。冯顺,把李琼干的好事都给各位将军们说一说。”
冯顺走上前来把打听来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来。
将士们听后虽然都义愤填膺,只是都不敢说什么,李琼毕竟是当朝国舅。沈大将军又是当今圣上的亲姨表兄弟,二人都是皇亲国戚。他们谁都得罪不起,所以当下既没替李琼求情的,也没主张严惩的。
沈逸云四下一瞅,见没有一个人出声。问道:“怎么没人说话?你们觉得应该怎样处置呀?”还是没有人答话。沈逸云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难道本将军的手下都是怕事之徒?”
这时,列队中闪出一人。拱手道:“大将军,末将认为应该严惩不贷,这关系着我平北大军在百姓中的声誉。”
沈逸云冷目一看,是六品校尉华浩然。沈逸云满意地点点首。
这时,李琼又叫嚣道:“不就是调戏了个小娘们,砸了几个破碗吗?本国舅赔给他们就是了!沈逸云,快放了我,本国舅就不跟你计较!”
沈逸云大怒。“我平北大军的声誉是你能赔得起的吗?一路上你就屡犯军纪。昨天又做出了这样丢我平北大军脸面的事!今天又醉酒误事,数罪并罚。冯顺,请出尚方宝剑,把李琼拉出大营外斩了!”
李琼听说沈逸云要斩自己,惊了一身汗挣扎着嚷道:“沈逸云,你敢斩当朝国舅!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沈逸云从容地说:“斩得就是你这当朝国舅,皇上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说着打了一个手势。
士兵们把李琼强压了下去,冯顺双手呈着尚方宝剑在后面跟着。李琼仍在奋力挣扎,一声“我可是贤妃娘娘的亲弟弟!”从远处飘来。顿时士兵们都欢呼雀跃起来。
这些天来,上至将领,下至士兵都对李琼愤慨不已,只是都敢怒不敢言。由此,各部将领们对沈逸云这个大将军都服得五体投地,甘愿为他效犬马之劳。
沈逸云一挥手。“都下去休息吧!华校尉留下。”沈逸云转身走进大帐。
华浩然不明就里只得在后面跟着进去。
沈逸云负手背着对着进来的华浩然。“华校尉,你可认识一位蒙着白色面纱的女子?”
华浩然奇怪地抬首。看到的是一个略显落寞的背影,他不明白大将军怎么会问他这么奇怪的问题。只得回道:“末将不明白大将军的意思。”
沈逸云转过身看到华浩然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一丝失望,又有一丝欣喜。“好了,你下去吧。”沈逸云挥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