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陈如龙见敌军令盾牌手在前以抵挡弓箭,便下令:“刀手成五列待命,其余上马换枪!”
陌刀虽利,但再怎么锋利砍盾牌恐怕也有点吃力,还是用骑兵对付步兵好。
什么叫特种兵?什么叫训练有素?可不是盖的,陈如龙对义仁卫的指挥简直是如臂使指。二十陌刀手迅速散开排成五列,后面的八十人随即退后上马,全是摸黑进行,竟然没一个跑错,无一丝混乱。
“闻风队冲锋!其余放箭!”
闻风的百人队迅速穿过陌刀队中间的空隙,五十步距离,眨眼撞上,郭汜的盾兵不是被刺死就是被马踩伤,毫无抵抗之力。
“嗖嗖嗖!”,八百八十支箭倾泻出去,盾手后面的骑兵应声而倒者百余人。
数百盾兵眨眼覆没。
“刀手上!”
二十个陌刀兵迅速上前,郭汜怒气冲天,死了好几百上千人,终于见到贼人的面,忙挺枪纵马杀来,褚英见了郭汜,哪能放过?赶快迎上去,郭汜见一个小兵杀过来,哪里将他放在眼里,只一枪刺去,褚英横跨一步躲过,就势将刀一横,马脖子和郭汜一齐被削为两段。
其余十九人也不怠慢,只见寒光疾闪,立时便有十九骑断头而倒。
马血喷涌,断为两截的兵士不能立死,甚至还可以看见自己的肠肝肚腹流满一地。
全是一刀斩啊,场面何其震撼,别说董卓军,天下谁见过这般景象?
众军早吓得魂飞天外,慌忙调头策马狂逃,也有落马投降的,战心已失,无可挽回,何况李傕、张济二人在后面也是看得清楚,此军,不可力敌也!慌忙疾驰西门而走。
陈如龙提起一个降兵喝问道:“财物在何处?”
那降兵指着前方道战战兢兢道:“便在坞堡正中,前去已不足一里。”
“走!”
义仁卫赶到时,已经有溃兵在宝库中劫掠。
“杀!”
陈如龙的军令历来能用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对于争分夺秒的战场,无形之中不知节约了多少时间。
可怜这些董卓带出来的强盗兵,连溃败都不忘来捞一笔的傻逼,霎时全被砍成两半,死不瞑目。
宝库之中,光彩夺目,各种金银珠宝,实在让人眼花缭乱。
可没时间去清点,陈如龙急道:“去三百人收集西凉战马,半个时辰内回来,五百人守住我们的战马,其余人排成四列,快搬!每马一百斤,先搬黄金珠宝,再搬银钱!”
搬运财宝的将士迅速排成四列,将装有金银的木箱传递出来,这可比一人一箱搬到马上快多了,一人一箱来回跑太浪费时间,门小又难以容纳多人进出。
两个时辰后,每马一百斤全部绑好,宝库中黄金珠宝全部搬空,剩余的白银却是没办法了,这个时候每马一百斤已是极限,再贪多,怕是到时一两都得不到。
三百人收集到可用战马两百余匹。
“刀队有无伤亡?”
褚英答道:“无!”
“人员如何?陌刀、马具有无遗失?”
褚燕道:“阵亡十六人,重伤三十五人,战马损失七十四匹,战刀、马具、兄弟们的遗体已依令收齐,并无遗落。”
“用布裹上马蹄,阵亡和受伤的兄弟全部上马,速走西门!”
褚燕疑惑道:“如何还要往西去?这不是越走越远么?”
陈如龙一记爆栗敲在他头上道:“你小子傻啊,财不露白,懂不懂?这锅得让别人来背,不然我们穿凉州兵的服饰干什么?叫你打探褒斜道干什么?别废话!骑兵全改步兵,十个陌刀手在前,十个断后,周围全部弓箭在手,马匹伤员在中间,依次西行!出发!”
这个时候再走长安方向,绝对是找死。
及至城门口,陈如龙回头大喝道:“库中尚有余银,自去取之!不想死的,一个时辰内速离坞堡,否则董贼回来时,什么下场你们比我清楚!”
这一嗓子吼完,左右两边顿时窜出无数男女,尽朝宝库奔去。
褚燕道:“内中存粮怕不是有三四百万石,何不付之一炬?”
陈如龙叹道:“唉!董贼无道至极,烧毁他的粮草,又不知多少百姓遭殃啊,给他留点念想吧,快走!”
陈如龙正要转身,却有一女子急呼道:“义士救我!”
陈如龙奇道:“你不速去取些银两离去,却来找我做甚?我尚不知能否安然回归,如何救得了你?”
女子垂泪道:“若无人护佑,此坞中八百女子岂走得远?董贼归来之时,便是惨死之日,义士既能攻破此坞堡,自可安然离去。”
陈如龙道:“你不会要我把这八百女子一齐救走吧?”
女子摇头道:“若众人即刻分散逃走,自然多可活命,但有贪财,则自寻死路也,谁也救不得,妾自知理,岂敢以此求义士?若可活命,妾自铭记义士之恩,早晚报答,请义士相助。”
说完又是纳头一拜。
褚燕急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主公速做决断!”
“扶她上马,速走!”,妈的,这娘们儿叽叽歪歪又耽搁老子好几分钟,再陪你聊会儿天老子才是自寻死路。
义仁卫出西门,约去十五里里,正是褒斜道斜谷入口,早有褚燕打探清楚。
“收兵器,全部换长枪,只留一个火把领路,其余全灭了,往南!”
一千人一个火把,两个时辰走三十里,也就是义仁卫了,换成别的统帅,能走五里的也算精兵。
寅时末,天色已经蒙蒙亮,栈道依稀可见,陈如龙便令众军灭了火把迅速南下,又令闻风派二十人为斥候,前探三十里,还剩百余匹西凉战马,刚好用上,这些马耐力不行,但短途奔驰正好,来回六十里也差不多。
闻风领命,亲自带队头前开路,却不过两刻便有斥候回来报道:“禀主公,前方约五里处发现十数人。”
“什么模样?可有走脱?”
“似乎是个逃难的家族,闻将军已着人拦下,特令属下来报主公。”
日,斥候不能停啊,老子可是吃过大亏来的。
“闻风所部再去五十人,若有大队人马,即刻来报,其余路人等一律扣下,等我们安全了再放人。”
斥候自去,陈如龙引义仁卫急去看时,领头的是个矮瘦老头,其余老妪一人,青壮男女十数个。
老头见了陈如龙,拱手道:“见过将军。”
陈如龙仔细一打量,这老头给人的感觉……,如果硬要形容,就是丢到人群里绝对看不见的哪一种,倒不是说长得矮,而是其气质,简直平凡得让人不敢相信。
“老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此番行军实不敢泄露,只得先委屈先生,待我军回归故地,必不为难先生。”
话音刚落,却是身后女子惊呼一声,又连忙捂住小嘴。
陈如龙回头一看,见令这女子吃惊的,正是前面这个老头。
“莫非小姐认识这位先生?”
那女子道:“家父宴请丞相之婿牛辅将军时,这位先生相随,妾曾于帘后抚琴,故有一面之缘。”
嗯?貌似这两个都有点来头呢?还没来得及问。
“昨夜事急,尚未请教小姐芳名?”
那女子道:“劳烦义士问起,贱名不足挂齿,妾乃蔡琰。”
蔡琰?蔡文姬?!
陈如龙大惊道:“你父可是伯喈先生?”
蔡琰点头道:“未曾想义士也识得家父。”
陈如龙急道:“小姐不是许配卫家了么?怎会在董贼的坞堡之中?”
蔡琰叹道:“义士竟知此事?唉!奴家命薄,尚在半路,便传夫家死讯,妾只得返回,本在家中守寡,不知丞相从何得知,向家父索要妾身,父不得已,命人将妾送来,昨日丞相离府后方至坞中,今夜幸有义士相救,才得脱身,不然,待丞相归来,妾求死亦不能也。”
妈的,咋回事?这蔡文姬不是守寡之后又被胡人掳走了吗?什么时候还被董卓抢过?还是说这一段历史没记载?连被胡人抢去轮番享用这等事都有记载,被董卓侮辱不能记载吗?而且以董卓的尿性,会放过蔡文姬?难道是才女长得丑?
陈如龙忙仔细观看,尼玛不丑啊,即便头发蓬乱,风尘仆仆,也没珠冠宝玉装饰,但观其目含秋水,唇若樱桃,前凸后翘,腰也不粗,各个部位都很合适啊?
但是历史上董卓为啥没抢过蔡文姬?还是因为老子的加入,影响了历史走向?
陈如龙盯着人家半天不说话,吓得文姬小姐小心肝噗噗乱跳,不会是才出龙潭,又入虎窝吧?
陈如龙终于收回目光,转身道:“先生既是伯喈先生坐上之宾,想必非同寻常,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完全没想到敌军队伍中还有熟人,这回想扯谎都搞不成了,老头长叹一声:“老夫贾诩。”
“咳咳咳……,什么?你是贾诩贾文和?”
“将军认得老夫?”
妈的,发大财了,想不到还有这个意外收获,挖了这个,此长彼消之下,等于挖垮曹操一面城墙,这老头鬼得很,连曹操都不太会用,得贾诩,更胜得这些财宝啊。
正是:董贼逆行神共愤,天道轮回失人财。
欲知贾诩结果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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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兵寡,聚众至舒,术又强募南阳饥兵至五万,急进庐江,于路无阻,困康于舒城。康善政,少解兵事,乃谓左右曰:三日无援,则降。众以为然。
时太祖母已至,欲引兵入城,蒙曰:兵寡,入则无益,莫若待术战,暴起击其后,其围当解。太祖母然其言,允之。
明日,术谓众曰:城中多粮谷美妇,入可自取之,乃挥军攻城,众军喜,奋勇争先,甚烈,城几破。当是时,忽一军自后杀出,皆以强弩硬弓激射,术不及防,亡甚众,忙令退兵迎接,一将自擎双戟杀入,左右冲突,无可当者。术大惊,引众走,太祖母引千余人逐术五十里方回,大胜,获资无数。
------------《太祖母传》
袁绍又以关东诸将的名义,派遣原乐浪太守张岐拜见刘虞,呈上众议,欲拜刘虞为帝。刘虞断然拒绝。袁绍仍不死心,又请他领尚书事,承制封拜,又被刘虞拒绝了。
-------------《三国编年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