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快接近真相了,想想好兴奋哦。”苏婉晴说着欢呼鼓舞起来。“米雅也在公司出现过,而且是可以避开监控的人。”
“我觉得陈浩东嫌疑也很大,他走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万一再折回来呢?”闻冰月说。
“当然都有可能,不过米雅姐呀,她的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她说着看向他们,神秘地笑了,“她同时和王伦以及张定方都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哦。”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高翔不屑一顾地歪嘴说。
“你有证据吗?她和王伦!不要乱说。”冰月睬了小苏一眼。
小苏马上接道:“当然,我亲眼所见——”
这下三人均不言语,最后冰月补充说:“不过这最多算是男女问题,冒然和凶杀案扯上关系也不好,你们打算告诉警察关于货梯的事吗?”
“我还没想好,毕竟说了可能就扯出来我们承诺要保守的秘密。”高翔若有所思地说。
“我也觉得,可能还会打草惊蛇。不过苏婉晴你刚才给米雅打电话会不会让她有所怀疑?”冰月看向她。
“哈哈,这是计谋,我根本就没拨通她的电话。”小苏大笑起来。
……冰月没有搭话。
“我们在这里已经待了很久,还不走吗?”说完她看眼高翔,闷闷不乐地掉头走了出去。
见闻冰月走远后,小苏扭头问高翔,“你有没有觉得闻冰月好像不喜欢我。”
高翔正在出神地思考问题,一开始并没有听到,小苏只好上前推他一把,“哎,你听到没?”
“什么?”
见此状她只好再重复一遍,高翔马上摆摆手说:“怎么会,你想多了。”
“是吗?——不过,我今天应该给你立了大功吧,波洛侦探,这个助手还可以不。”
“多谢!”高翔深鞠一躬,笑着说。
“就一个谢呀,我可是冒着被他侵犯的危险在和他斗智斗勇唉,话都是按你说的做呢。”小苏嘟起嘴。
“怎么会有危险,我都保证过,你看我们一直在外候着,关键时刻马上就出现了。”他见小苏不以为然,又说:“但你是立了大功,要不我今晚请你吃饭。”
“要包我一星期的饭。”
“哎呦,宰人啊,不过我可没什么钱,顿顿吃馒头喽。”
“无所谓,还有你怎么没带我送你的那块表呀。”
看着小苏质问的眼神,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我一个屌丝……”
“那也不是什么高富帅的表,赶紧戴上,否则下次休想让我帮你半点忙。”小苏睬他一眼佯装不高兴,高翔则在一旁连连道歉。
回到家的闻冰月又是一脸不开心,但这次她也说不出原因,总之今天听了陈浩东的描述她就一直很压抑。
这时母亲端上了饭菜,叫她来吃。闻冰月懒懒地坐上餐椅,看到今天的晚饭是乌鸡炖汤,还有两份煮鸡蛋以及一碟青菜。母亲兴高采烈地说:“赶紧先喝些汤,还有这鸡蛋可是乌鸡蛋,营养价值要比普通鸡蛋高呢。”
闻冰月拿起一颗鸡蛋,仔细瞧瞧,“这个蛋比一般的鸡蛋小,但是怎么看着它的颜色更白些呢?”
“是呀,这种蛋就是这样。”
“妈,你说乌鸡长得黑为何下的蛋却不黑呢。”
母亲听到这话噗嗤笑了,“傻丫头,动物的毛色和它们下的崽不一定非要一样啊,你看咱们家的猫是白色的,将来生下的小猫可能会有黄色的、黑色的呢,因为还有一半是公猫那里决定的。”
“那人呢?”冰月若有所思的说。
“人?人的肤色当然是遗传。”
“可我看母亲你并不白呀,怎么我这么白呢。”
听到此话母亲僵住了一会儿,之后只是吃饭没有作声。“妈,难道是我爸比较白?”冰月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母亲没有抬头,只顾自己吃饭,过了一会儿她又提醒女儿,“赶紧吃,汤都凉了。”
看着冰月仍带有不解的表情,她终于不耐烦的说:“不要提那个负心汉,他很早就抛弃了我们母女俩,还提他干什么。”
“那他长什么样子?都从来没见过他的照片。”
“我都烧了,他长什么样我都记不起来了,更何况是你。但是不管他是白是黑,都和你没有关系。”
冰月撇撇嘴,因为没有得到什么新的答案。突然她又好奇地问:“妈,你一般叫我什么?”
“什么?我都搞不懂你今天问的问题怎么都这么奇怪,我叫你女儿呀,要不就是月月,怎么了?”
“为什么不叫我闻雯呢?”
“什么?我为什么要叫你闻雯——”母亲看着她,卡住了。过了好一阵子,冰月在她面前摇摇手,试探地问:“妈,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半天不说话。”
母亲这才缓缓地摇头说:“你爸姓闻,你自然就跟他姓,这个问题我一直疏忽掉了,看来得找个机会给你改掉这个姓,随我姓。”
“都叫了这么多年,改起来多麻烦,而且熟悉的人都会问我为什么要改姓,到时我没爸的事儿就会被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她不开心地说。
这时猫咪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来,看看在地板上能否有什么收获。
“他从来都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还跟着他姓干嘛。”
冰月弯腰抱起来猫咪,对母亲刚才的话置若罔闻,只是轻声对猫说:“啾吉,饿了吗?我带你去吃点东西。”说完她带着猫咪去拿猫粮。
母亲在她身后说:“你饭还没吃完呢?真是的,猫也是你非要养的,我可不喜欢养什么宠物。——你瞧这一天天的,对猫可比对人上心多了。”
冰月自顾地蹲在猫碗旁看着猫咪吃饭,不去理会母亲在不远处的唠叨。她不由得伸手去摸摸猫那光洁的脊背。心里想道:高翔没有母亲,可高翔的爸爸却从未这般厌恶自己的另一半。当然据说他的母亲是得病而死,不像她的父亲是抛妻弃女,突然失踪的。二者的确没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