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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高二分科,原本同班的同学也会再一次被重新划分到不同班。七葫芦娃几个选择理科的五个,文科的两个。二狗坐在新教教室一脸郁闷,他终于可以体会到当初丫头的苦了。趴在桌上瞥了全班一眼,全班认识到只有高一和他同班的一个女同学,关键是两人还不熟,四舍五入等于没有。二狗算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在理科七班。哪像隔壁八班,大头,黑娃,美丽都在一个班。初中的时候,番薯自知这群人几斤几两,硬是逼着自己做错几道题,分数控制在能上县一中就行,还有概率还能和二狗他们同班。可分班考试的时候,番薯军师翻车了,由于遇到的题目都是他喜欢的,一时没控制住兴奋,刷刷刷的,奋笔疾书。最后,正常发挥的番薯,被分配到了理科一班,此时和二狗一样郁闷,恨不得穿越回去少做几道题。倒是二妞和丫头,两个人因为爱好而选择了文科。也刚好被分配到一个班,看到名单的时候,丫头忍不住哇的哭了起来,皇天不负有心人啊,过年许的愿终于实现了。二妞自然很开心,她选文科就知道和二狗他们不可能同班,只能寄托于和丫头同班。这会儿二妞蹲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抽着纸巾递给丫头。

这也不能怪丫头。丫头慢热,反射弧也比正常人长,高一一年也没能很快地融入班级中。又因为和其他人班离得比较远,就算是下课,宿舍楼也不同层,也不可能一直往别人宿舍跑,二妞他们自然不会介意,但其他人呢?搞不好因为自己二妞他们都会被班里的女生讨厌。这也导致丫头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只有每个月和二狗他们一起回家时才开心。

分科之后学习的重点不同之后,聊天时涉及的有关课本的内容就少了,更多的是聊班里的一些事,还有以前的一些同学在别的学校过的怎么样。大头同志跑去二中找佳佳去了,二狗因为被新的班级任命为班长,平时也要帮老师做事,自然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也少了。

这一天周六,黑娃和美丽,番薯,二妞和丫头五个人坐在学校外面的奶茶店,聊着大头和佳佳,顺便吐槽一下二狗。二狗心里苦啊,选班长的时候,他的新同桌立马向老师举荐他,加上高一篮球赛,学校挺多人也认识了二狗大头他们几个。二狗那时正和高一的丫头一样沉浸在悲伤当中,别人问啥都是嗯嗯嗯,嗯着嗯着就嗯到了班长的位置。

即使二狗不想当班长,但是在这个位置上了,就要做好手头的工作,不能懈怠,不想做就拒绝。这也是二狗他娘言传身教的结果。二狗正处理着资料,班里的女学委来了,这女学委哪个位置都不坐,就坐在二狗身边,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二狗抬头对她笑了笑,问候了一句。在得知她也是被班主任安排来帮忙的之后,那叫一个开心,赶紧的动手啊妹子,看着干嘛,看资料啊,赶紧帮忙整理完我还能赶上去和黑娃他们喝奶茶呢。

可惜妹子不懂二狗的心,拿着资料,一张一张慢条斯理摆。期间还不断找话题问二狗。二狗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平时看你反驳你同桌可没有现在这么温柔了同学。得,来了帮不上忙就算了,还问话,就算是审判也得挑个好时间吧。二狗脸上笑眯眯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抽走女学委手里的资料,三下五除二就摆好了。而二妞他们几个正往这边走来。

“班长,我听说外面新开的那家奶茶店很好喝诶,咱们班那谁去喝了。”

不提还好,一提二狗就来火,黑娃他们那群人现在在就在那喝呢。他们学校只有周末一天才允许学生到外面,买一些生活用品等,晚上八点关门。二狗他们几个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最后他却只能在这里弄资料。

“那等下我们弄完之后去喝好不好?”

如果你不在这里吵我,弄完之后我还真能赶上去喝一杯,你再这么问下去,学校的大门都到时间点关门了。吐槽归吐槽,表面上二狗还是笑着委婉的拒绝了。不是,学委啊,咱也不是很熟对吧,虽然快半个学期过去了,作为班长的二狗对班里的人还是记得住的,但也不能要求人二狗跟每个人都打的火热啊,跟班里的男生倒是都混的差不多了。女生的话,除了他前桌,其他的都不怎么说过话,不熟。

黑娃几个拿着奶茶上了七班的教师办公室,周末老师都不在,教室里除了一些非常用功的同学在学习,大多数都乘着今天到外面买东西或者玩去了。所以楼道里挺安静的。

黑娃因为走在最前面,事先听到谈话。看了看手里的奶茶,好像失去了它的价值。不过下一秒听到二狗的回答,黑娃对着手里的奶茶嘿嘿一笑,看来地位还在。

嘘,黑娃对着后面上来的二妞他们比了比,几个人立马心领神会,学着黑娃的样子弯着腰,趴在窗户上看里面的“岁月静好。”二狗和女学委刚好背对着他们,加上低着头,没有发现黑娃他们。

哟,这女生还挺主动,喝奶茶不成功那就饭堂的糖水约起。诶,二狗你怎么说话的,不喜欢喝糖水,个屁,你丫小时候喝清补凉,别人是用碗加匙,你用的是勺加锅!完了还把二妞没喝完的都喝了。啧,二狗你再怎么下去可是要注孤生了。妹子不要放弃,继续加油。啊,二狗,人家妹子都说要去图书馆看书了,你还打什么篮球啊,篮球什么时候不能打啊。哎呀,可以哦,二狗喜欢什么。妹子我和你说,二狗他喜欢。不是二狗你说什么?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你房间上锁的那个柜子里面都装了什么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二狗啊二狗,狗啊,你够了啊,兄弟姐妹在这里看着都替你焦急。

(以上均为黑娃几个人内心活动,在此不一样细分了哈哈哈哈哈哈)

二狗脖子酸了,抬起头活动一下。就看到前面的窗户好像有几个头,由于窗户是面对面,二狗他们几个也投映在对面的窗户上。二狗立马转头,就看到黑娃几个在那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当然,女学委看到的和二狗看到的不一样。

继续装,装不下去了吧,二妞几个都能感受到二狗明显放松下来,这女生长的不错,声音又甜,还那么主动,你二狗还绷着是怎么回事啊。

“不好意思啊,我们刚来,没有发现你这里还有朋友,这杯奶茶给你同学了哈。”黑娃拿着奶茶递给女学委。

我的奶茶!二狗内心在咆哮!

“没事的没事的,给班长吧,这是你们买给班长的,不用给我的。”女学委赶紧摆手拒绝。

“你班长他喜欢喝冰的,我们刚好买了温的,他不喜欢喝,是吧,班长?”番薯看着二狗,这狗崽子,亏我还是你师爷。

“你喝吧,再不喝就要凉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外面看了多久,二狗内心那叫一个憋屈加悲愤。

“这,”女学委还有点为难,但是班长都叫她喝了,而且,女学委抬头看了看黑娃几个人,恐怕自己不喝他们会一直坚持下去,“谢谢你们。”女学委在最后还是接下来奶茶。好像还真快凉了,可能是外面风大,吹了风吧。

吹个屁的风,那是他们在外面呆了至少五分钟的原因!

二狗看了看女学委,“谢谢你今天来帮我,我也快弄完了。而且,”言外之意是黑娃他们都来了,你也该撤了。

女学委想了想,虽然不想走,但奈何班长的朋友都来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况且还喝了班长的奶茶。就算再怎么主动,也得适可而止,不然会被讨厌的。女学委最后决定还是走吧,走的时候黑娃还说了句,别走。

别走你妹,你等着,我等下就收拾你。二狗眯着眼睛看着黑娃。

“班长也快弄完了,这里就不需要我帮忙了,还有,谢谢你们的奶茶。”女学委摇了摇手里的奶茶,和黑娃他们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女学委离开之后,二狗指了指他们,在三分钟内快速的把剩下的资料都整理完摆好。随着那一叠资料重重的落到桌子上发出的“啪”的一声,黑娃和番薯立马脚底抹油,冲出办公室。二狗在后面追着。二妞几个跟在后面,更后面,二狗的教室后面,女学委喝着奶茶,看着二妞几个人的背影,美丽转头时,只看到那一杯熟悉的奶茶华丽的转了个圈。啧。

晚上,几个人在饭堂坐着聊天时,看到大头意气风发的走进来,哟嚯,看来和佳佳这一天相处的不错啊大头同志。

大头给帮忙转达了佳佳对他们的问候,顺便讲述了一下他们这一天的行程。高中生谈恋爱就是纯洁,拉着小手逛逛校园,就能走一天。大头说完之后,黑娃和番薯相视一笑,于是乎,就把今天他们看到的和大头重新描述了一遍。即使二狗想阻止,也捂不住两个人的嘴。最后放弃了,却下意识的瞄了二妞那一眼,看二妞他们几个也是一脸兴奋的参与到其中,就随黑娃他们去了。

不管是什么假,只要有得放就足以令人开心,更别提是许多毕业人士羡慕的寒暑假之一的寒假了。这一天程家村葫芦娃搭上回家的小巴车。车上限载二十八,实载六十八。加上书包等行李,二狗他们几个站着的根本转不了身。连转头都是困难,更别说聊天。一个紧急刹车,车上一堆人都能屹立不倒没有上演三百六十度旋转跳跃。大头紧紧的抱着佳佳,美丽扶着车座,黑娃抓住车上面的横杆,站在美丽后面。番薯前面站着丫头,丫头不高,抓住横杆很费力,又不能像美丽一样抓住车座,只能靠番薯支撑,才不被人挤走。相比之下,二狗和二妞就没有那么幸运。

在下一波人上来时,二狗一个没抓稳,被别挤到了后面,二妞转头,原本站在后面二狗,现在不知道挤去哪了,站在她前面的是一个大约一米八五两百斤的汉子,二妞整个仿佛被包围在里面。二狗想挤到前面去,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到后来逐渐有人下车,车里的人终于可以活动一下了,二狗眼前的汉子准备下车然后走到前面车门时,终于看到二妞,就站在他眼前。一个刹车,看到二妞开心的二狗又一个没抓稳,随着惯性往前倒的时候,二妞眼疾手快,扶着了二狗,奈何二狗冲劲有点急,差点没把二妞撞到在地上,就在二妞抓住他时,二狗下意识的抱住二妞,狠狠的抓住车座,两个人才稳住。

“没事吧?”看到二狗他们差点摔倒,番薯赶紧挪过来。

“没事。”二狗松开手,“今天太多人了。”

“今天很多学校都放寒假,比平常多了很多。”番薯看了看二妞。

“也是,你回去看着丫头。别让她也摔倒了。”

番薯想说什么,最后没说出口,丫头那边还需要他,番薯只能回去继续站在丫头后面,现在人开始少了,急刹之后更容易摔倒。

下车之后就是程家村村口了。佳佳在前面就下车了,七葫芦娃拿着行李走回家。

“二妞,你脚怎么样?”番薯低下头看了看二妞的脚。几个人转头看着二妞。

“没事,刚刚扭了一下。”二妞活动了一下脚踝。

“扭到了最好不要继续走路,”大头蹲下去,摸了摸二妞的脚踝,隔着袜子都能感受到二妞的脚肿了,这可不是扭一下而已。“肿了。”

“是不是之前刹车时扭到的?”二狗也跟着大头蹲下去。

“没事,走回家没问题。以前又不是没扭过。”二妞准备让大家继续往前走。

“不行,你之前扭到的就是这只脚,这次再不注意,以后留下旧伤就麻烦了。”美丽接过二妞的背包。

“真没事,走吧,已经挺晚了。”二妞继续往前走,,在车上的时候还是挺疼的,但现在没有那么疼了,虽然走路还是有点不舒服。

二狗把背包背在前面,蹲下去,“上来,我背你。”

黑娃他们也都同意,离家还是有段距离,要是走回去,恐怕不行。

最好还是让二狗背着,二妞拗不过大家,再坚持下去也没意义,还是让二狗背着自己,快点回家才是主要。回去的路上大头他们几个想和二狗换一下,都被二狗拒绝了。二妞不重,换来换去也麻烦。最后还是大头他们几个帮忙拿背包。

虽然每个月都会回来一次,但感觉每次回来程家村都会有所细微的他们能感受到的变化。说不出的陌生的变化。这些年,在偷偷改变的不只是他们这群人,程家村也在慢慢的改变。

有人看到二狗他们了,问一句回来啦。二狗几个人立马就笑了,简简单单的一句问候就能让二狗他们瞬间回到那个熟悉的程家村。也有人看到二狗背着二妞,问二妞怎么了,听说是扭到脚了,都会不加掩饰的露出担心的表情,有的还准备回家拿药水。即使有那么一丝的怪异的陌生感,这时候也都荡然无存。还是熟悉的程家村,还是记忆中的程家村。

美丽和大头帮忙拿着二狗和二妞的背包,直到送二妞回到家,才转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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