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清是已庐的人头后,未来人心中,也不禁有些悲惋之情。
前几日,还在一起饮酒,畅谈天下的豪杰。转眼间,却已经人头落地,惨淡收场了。
与方和惋惜已庐不同,焦国的老家主,更多的是将注意力,放到了此刻,对面的出现的人马身上。
当焦国老家主看清了,对面纷乱的旗帜中,分明有自家的好邻居,申国的“道”字大旗后,老者的表情,变的极为复杂。
更让老者感到焦虑的是,这面“道”字旗的周围。
飘扬的居然都是,自家的那些,叛乱发生以来,一直都没有露面的,焦国几位重量级,家老的旗帜。
已经疲惫不堪的老人,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暗下决心道:“该来的,总是会来。老夫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也绝不会将焦国,交到申镇恶,这头恶狼口中”。
新来的联军队伍,在距离棘山军,不到两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从队伍中,闪出数辆战车,为首战车上,一人高呼道:“奉天子命,前来除奸;今叛逆已除,姜氏还不前来奉诏!”。
在各自军阵中的,刘彦章与姜行军二人,都听的真切。
却也都压根不信,有什么天子诏御。
不过,眼前说话这人,却是认得,正是号称西国第一的,申国家的大子申伯矛。
刘彦章见是此人,立刻撤了外围的兵甲,驱车来到申大子面前,抱拳道:“原来是少君侯,今主上有救矣”。
远远望见,刘彦章的行为,姜行军冷冷一笑。自己却也是大手一挥,撤去了包围。
不过,姜行军倒没有,去见申伯矛。而是拉着郭贾,径自来到老家主,姜大由面前,倒身便拜道:“末将,恭迎君上回宫”。
望了望在队伍前面,领头的申家大子。又看了看,在自己战车两翼,并驱前行的姜行军、刘彦章二人。
焦国的老家主心道:“眼下也只有,用此二人了”。
“姜行军,自己已经封他为上卿。虽说他,也是姜家一脉。但以他旁支的出身,正常是绝无可能坐上,上卿这个位置的”。
“如今自己,对其破格提拔,可谓荣宠至极了。相信暂时,还可以控制住他”。
反倒是,这刘彦章。正是他控制住棘山军,才没有让这股力量,跟随上官已庐造反。事情也才没有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况且,自己还需要用他,来制衡住姜行军。
此刻,若只封他一个少卿,恐怕此人未必,会忠心于自己。
可现在,还有什么方法,好笼住此人之心了。
正想着,忽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原来是,自己的掌上明珠,长孙女姜明月。正与来自申国,同为长孙女的申若清,在欢谈着什么。
老者顿时有了主意,“这,确是个办法,只是。。”,老家主不由得,看了看一旁,鬓角已经有些斑白的刘彦章,“只是委屈了月儿”。
忧郁间,一抬头,正看到前面,被矛尖高高挑起的,已庐那颗血淋淋的人头。
姜大由心中猛地一震,已然打定了主意:“今事已至此,断不能妇人之仁,坏了家国大事”。
想到这,姜大由感到如释重负,“若如此,国内局势,可以暂时稳住了”。
可转念一想,老者又觉不妥:“但,但此刻,眼前这,来者不善的申国大军,又要如何应付?!”。
“自己的大子之死,怕是这申国,就脱不了干系”。
“如今尽又趁着,焦国元气大伤,举兵而来。还趁势拉拢了,国内的其他几个大家族”。
“此时,若凭借刘、姜二人之力,维稳或许尚可。但要想阻止,申国的图谋,恐怕,还是力有不足。可此刻,又还有何外力,可以借助了?!”。
想到这里,老者眼角的余光,不禁扫向了不远处,共国家主方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