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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北京的房

《忽然有种想吻你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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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种想吻你的冲动

再次体会你双唇的温热

时时刻刻想你

分分秒秒念你

这种感觉让我幸福

让我给你一个大大拥抱

从此成为你坚强的依靠

为你遮风雨

牵你一路前行

我要给你甜蜜的幸福

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

她甜蜜地靠在他的肩上,听着他轻声地唱着歌,朦胧的灯光夹杂着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一曲唱完,他将琴放到边上的草坪上,左手拉着她的左手,一边转向面对魏然,一边单膝跪地,从衣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真诚地对着她说:“我要从此成为你坚强的依靠,为你遮风雨,牵你一路前行,我要给你甜蜜的幸福。兰兰,嫁给我吧!”

毕业之后,周家辉和魏兰都和自己父母住在一起。这段时间,周家辉总是骑着他的二手自行车,在左家庄和马甸之间来回跑。于是从和平里北街到外馆斜街再到黄寺大街这一线的马路上,大家总能看到一辆黑色的弯把赛车和一个快乐的小伙子,有时他是一个人飞驰疾行一闪而过,而有时又是载着个女孩缓缓徐行,有说有笑。

一天晚上,周家辉又骑着自行车到左家庄接了魏兰到自己哥哥家吃饭,魏兰坐在后座上紧紧搂着周家辉的腰,两人有说有笑地慢慢骑行着。当他们骑黄寺大街上黄寺门口的时候,因为光顾聊天,没注意到路上有个小坑,坑虽不大,但却挺深的,而且位置正位于两个路灯中间位置,不仔细很难看出来。当前轮压到坑上,自行车失去了平衡,连痛车上两人都摔在了马路上。确认过都没受伤后,两人坐在地上相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而第二天,几乎同一时间,他们再次经过这里,周家辉还是没注意,两人再次摔在地上,这回两人看到是同一个坑,笑得更厉害了。不过这个不是故事的全部,两天以后,当他们又一次在晚上骑到这个位置,美滋滋的周家辉居然还是没有吸取教训,冲着这个坑又冲了过去,不过魏兰可不同,就在即将又要再次压到坑时,她忽然想起来了,反应过来的她来不及叫住周家辉,只能赶紧从后座上跳了下来,眼见着周家辉再一次摔在了地上,只不过这次只有他一人一车倒在地上。这回魏兰可更是笑得弯着腰,连肚子都笑疼了。

这件事情也让魏兰对周家辉的性格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她知道他不是不聪明,也不是没记性,相反的,这是周家辉的一个特点:不拘小节。因为在那种时候,周家辉心里只会认认为和魏兰的快乐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会想着聊天的内容,而对于那个坑会导致他摔跤这种事情他根本不在乎,所以他也不会去想。当然,一周内都已经摔了三次了,再不拘小节的周家辉也深深记住了那个坑,之后再也没有在那折过。

留学虽然没有去成,但商量和准备过程中,周家辉和魏兰的关系基本上算是得到了双方家长的认可。再加上总是这么来来回回的跑也不是事,周家辉终于向魏兰求婚了。

那是北京一个普通的夜晚,周家辉带着吉他和魏兰回到了外经贸大学,在食堂吃完饭,他们来到以前常来的那片大草坪,草坪上熙熙攘攘地坐着几个大学生。聊了会天,周家辉拿出吉他,给魏兰唱了首专门为今天写的歌《忽然有种想吻你的冲动》:

忽然有种想吻你的冲动

再次体会你双唇的温热

时时刻刻想你

分分秒秒念你

这种感觉让我幸福

让我给你一个大大拥抱

从此成为你坚强的依靠

为你遮风雨

牵你一路前行

我要给你甜蜜的幸福

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

她甜蜜地靠在他的肩上,听着他轻声地唱着歌,朦胧的灯光夹杂着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一曲唱完,他将琴放到边上的草坪上,左手拉着她的左手,一边转向面对魏然,一边单膝跪地,从衣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真诚地对着她说:“我要从此成为你坚强的依靠,为你遮风雨,牵你一路前行,我要给你甜蜜的幸福。兰兰,嫁给我吧!”

魏兰看着他,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开心的泪水止不住流了出来。她一边抹着脸上的泪水,一边止不住地点着头。带上戒指,两人开心地拥抱在一起,这时附近的几个一直看着的学生也鼓起掌来,向幸福的二人表示祝福。

周家辉将求婚的事告诉了自己家人,然后准备了些礼物,到蔚兰家,向二老也提出了订婚的想法。二老早也了心里准备,就同意了。之后商量选了个日子,周家辉的父母、舅舅一家、哥哥一家以及魏兰这边的姥姥,父母、哥哥一家以及所有的舅舅、小姨及家人都聚在一起,算是正式的订婚宴席。

几天之后,两人在离左家庄不远的燕丰商场后面租了一个两居室,幸福的二人生活正式开始了。搬家收拾完那天,他们特意请来几个外经贸大学的同学来暖炕。其中一个女同学知道二人都喜欢小动物,特意送了一只长相酷似加菲猫的小猫。因为那时正在热映迪士尼动画片《海底总动员》,所以他们给这只可爱的小猫取名“尼姆”,就这样,幸福的二人世界里又多了一个可爱的小精灵。

这段时间,通过对家庭和尼姆猫的照顾、工作中的总结以及他接促到的各种人的观察学习,周家辉开始逐步总结了之后对自己影响颇深的两条处事之道:做任何事情都要认真,做任何事情都要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

没有认真做事的态度,再简单的事情也会失败,认认真真、踏踏实实、持之以恒,再困难的挑战也不在话下。这也是温州人勤奋踏实特性的一种最好的诠释。

而站在对方角度去想问题就意味需要多方向思考,意味着你的决定是考虑了对方的利益,那你所作出的决定一定是能够得到对方认可的,而这样的决定对方当然也会乐于接受。而多方思考问题也意味着你要站在更高的角度去考虑,从宏观层面上多去俯视所关注的问题,往往就能够化繁为简或者找到更深层次的症结所在。一味只从自身角度考虑问题作出决策,只会让别人看到一个自私的你,而对你敬而远之。

在今后的生活工作中,周家辉这两条处事之道作为自己的座右铭,时时提醒自己不断去践行,也逐渐养成了习惯性的思维方式。

虽然租了房子,周家辉父母还是和其它温州人一样有着极强的家庭观念,对房产也有着特殊的情感,所以从两人订婚开始就催促周家辉多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新房,也让已经定居的老大和舅舅一起找找。

周家辉之所以也同意赶紧买房子,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并不是北京人,要和魏兰走到一起,如果没有房子,即使魏兰和她的家人不说,他也过不去心里的坎。周家辉当时虽然没有什么存款,但家里条件给他付个首付买套一般的房子还是没问题的。周家辉没有想到,原本挺简单的买房安家的事情却在他今后的生活里多次地折腾他,一次次在房子上的决定让他也承受着来自房子一次次沉重的回应。

2004年初的北京,房价也就几千元一平,而且贷款的政策非常宽松,首付只要两成,更没有限购一说。周家辉在生活上比较随意,对物质生活没有非常高的要求。他也知道父母辛苦一辈子就给他省下那二十来万买房子。每当想起母亲一个夏天都不舍得吃一根冰棍,省吃俭用地操持全家,他心里就会有种愧疚感。他知道自己还没有能力自己买房子,但也不想给父母和自己太大的压力。于是将重点放在了租住地附近的二手房上。经过比较,他们看上了柳芳的一套两居室二手房,房子不大六十多平米,总价只要28万。小两口对这个房子都还挺满意,周家辉的父母和哥哥住在一起给他们带着孙女,而魏兰的父母自己有房子住,所以对他们两个人来说,这个小两居已经足够了。

但这个方案被舅舅直接否决了,这是北京八、九十年代典型的五层板楼,没有电梯,更没有什么小区的概念,舅舅当然看不上眼,而且态度很坚决,周家辉也只得作罢。也是从这套房开始,周家辉开始了他和房子之间再也挥之不去的恩怨情仇。

在房子的问题上,他们本来还有一个机会。魏兰的姥姥原本住在东直门内胡同的四合院里,兰兰小时候就是在那长大的。之后小院因为拆迁,政府在东直门给置换了两套80平米的两居室,一套姥姥留着住。因为当时两套房回签需要补交几万元的差价款,当时魏兰几个长辈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而且当时真的是没人知道房子会变得那么重要,于是经过商量,大家就把另一套房子给了主动承担两套方差价款的小舅一家。房子拿到手不到一年,小舅又因为要去南城大兴工作,所以要把这套房卖了。此时的周家辉他们正在找房子,于是就问他们要不要。当时这套位于东直门内的80平米全新两居室要价是32万!放到十年后,这个房子至少翻40倍。

但当魏兰和周家辉商量时,周家辉却犹豫了,房子是非常满意的,既符合大家所有的要求,价格也很便宜。但周家辉担心的是未来如果魏兰母亲的几个兄弟姐妹闹矛盾,这套房子的归属就有可能被扯出来,周家辉可不想牵扯到长辈的纷争中来。于是,第二套有缘无分的房子又从他们眼前溜走了。

第三套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房子是位于太阳宫的太阳星城,这是一片全新开发的大型社区,紧邻东北三环。在这购房的想法源于魏兰一个领导的推荐,这个领导除了在五矿上班,业余时间还是北京房地产圈里知名的房评人,经常在各大媒体对发表房产点评文章。他认为太阳宫地区未来发展潜力非常大,这里的交通和区位也非常好,目前这里是被低估的价格洼地,所以极力推荐。周家辉和魏兰去看过之后也很满意,看中了一套86平米的两居室,首付15万,十五年按揭,年月供18000。

太阳宫离左家庄不太远,以后来往也方便,魏兰的家人也挺满意。

当天晚上周家辉也和爸妈以及哥哥介绍了这套房子的资料,并看了拿回来的相关资料,大家也都觉得不错,说好周六一起去实地看看。周家辉也挺高兴,晚上回家后和魏兰憧憬着搬进新房后的生活。

周五晚上,周家辉带着魏兰到哥哥家吃饭,舅舅也来看外公了。周家辉本想将第二天去看房的事和舅舅也说一声,可还没开口,舅舅就先开口了:“家辉,明天我来接你和你爸妈,我们去东三环,那边有个楼盘,我们好几个老乡都在那买了,现在二期开盘了,明天我们一起去看一下。兆胜你们要是没事,也一起去看看。”“啊?我们明天本来要去这看看房子的。”周家辉赶紧从边上拿出太阳宫那边的楼书递给舅舅。

舅舅接过来认真的看了看,然后说:“嗯。这边规模还真不小,不过我看这小区的规模和地理位置比双井那边还是差了不少,而且那边一期我看过,装修质量和小区环境还是很好的。”大家又沟通了一下,既然已经约好了人,就先去双井看一下。

第二天一早,周家辉和魏兰坐123路公交车车来到哥哥家,等舅舅来了以后,一家人乘坐两辆车来到了位于东三环双井的“富力城”。开发商在紧邻双井桥的位置盖了一个三层楼的豪华售楼处,门口有喷泉,水池里还养了鱼和小乌龟。嫂子带着刚学会走路的侄女在门口水池上的台阶上看小鱼和乌龟,其余人都进去看样板房了,接待的售楼先生已经通过舅舅所在的温州朋友圈卖了不少房子,一见到舅舅赶紧热情地迎了上来,又是倒水又是拿零食。

周家辉一直都把房子的目标定位在两居室,他觉得够用了。可舅舅和爸妈商量后,直接就看了两套三居室的样板间。从售楼处出来,他们又直接去了一个远房亲戚家,他的房子就在这个小区的一期,这样可以看看实际房子。

房子真的挺不错,所有人都很满意。位于CY区东三环内双井桥的这个富力城,无论是规模、位置、小区环境还是精装修的质量都是不错的,虽然不能和豪宅相比,但对于没有积蓄的周家辉和魏兰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

他们选中了一套127平米的三居,单价八千出头,总价99万,首付20万,按揭15年,月供5000元。周家辉其实还是很犹豫的,因为5000的按揭对他来说还是很有压力的,这个是他和魏兰月工资的80%了,而他们现在还要交房租。但爸妈和舅舅比较坚决,说先给他交两年按揭,之后再自己挣钱还。就这样,花了一周时间办完手续,周家辉和魏兰又落实了一件大事,就等着一年后收房了。

从后来北京房价的发展看,那时的房子真是便宜啊,一套三环内的三居室,首付20万就拿下了,而且手续相当简单。回想起来,这些年的北京,什么生意成长也比不上房产投资啊。有时候周家辉也和别人开玩笑,如果当时自己有一百万,就直接买五套房子,自己住一套,其它全部出租,十五年后房子就完全是自己的了,如果按照2015年以后的房价来算,五套房起码七千多万。要知道,那时贷款没限制,而富力城当时三居室出租的租金是6000-7000元,足够支付按揭和物业费了。周家辉其实接触过一些温州圈里的炒房团,甚至还参与过一次炒房,但他既没有积蓄,对房价的惊人增长的判断也有失误。也正是这种判断的失误,让周家辉在之后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导致自己走了一大圈的弯路。

买房的事已经落听了,生活再次进入一个平静的时期。这段时间,周家辉和魏兰也享受着幸福的二人世界。除了早九晚五的工作,每天晚上,周家辉都会亲自在家给魏兰做吃的。周家辉和魏兰两人在大学本科毕业之前都一样在家受着父母的宠爱,都没有任何做饭的经验,但武汉两年的生活让周家辉不得不开始学习做饭。刚开始没有头绪的他烧菜时的他说的一句话还成为整个单身宿舍广为流传的笑传,那就是:“水多了放盐,盐多了放水!”

不过逐渐养成的良好的生活方式让周家辉什么都很快。比如做饭这件事,他不会去学单个菜要怎么做,然后一单菜一道菜的学习,他会先通过看书和别人操作子先了解各种煎炒烹炸各种烹饪方法的用途,熟悉各种调料的功能,食材搭配的原理。然后每天做饭前,他先规划自己要做几样菜,这里面专门荤素搭配,然后再根据定好的菜在脑海里展开所有需要的食材和原料,然后用将食材全部洗净切好,一切准备就绪,他再根据每道菜的制作方法,对温度的要求等等决定制作的先后顺序,然后再开火一次性搞定。所以在学习实践一段时间后,他往往能通过看到一道成品的菜,他就能基本知道要如何制作,而且经常能根据自己的经验创造性地去做他没有做过的菜。做饭手艺的学习过程也成为他养成思维定式的一种方法。

饭后两人最喜欢的做的事情就是拥在沙发上,一边撸着尼姆猫,一边看着美剧,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成长的烦恼》和《六人行》了。

而到了周末,周家辉就会和自己的足球队在北京各处的足球场参加足球活动。这支球队是周家辉毕业后组建的,球队成员一部分是他政法的同学,另一部分是在网上新浪贴吧上发起组队找来的网友。这支球队的组建延续了周家辉踢足球的爱好,也成为了今后从未断间过的生活方式。

如果不是因为后来女儿出生后带来的另一种宠溺的幸福,这段平淡而短暂的时间是周家辉最开心的日子,无忧无虑、没有烦恼也没有压力,这都是他所追求的,也是最符合他性格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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