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从开门进来到被压在墙根上,一直懵逼不敢动的简艾菲这下真的不懂了。
“嗯?装傻?”他眯起那双魅人的桃花眼。
虽然司徒枫的面容经过遮掩,但简艾菲很清楚,他是个绝色。
细细回想了一天里的活动,白光一闪,忽然想起什么。
她脸色渐渐凝固为霜,剑眉凌然,半嫣紫的唇瓣抿起一丝冷漠。
怒言,“跟踪得爽么?”
“爱妃,我……”
简艾菲果决地打断他的话,硬生生地推开他,拉着包踩着高更,掏出钥匙欲开门就走。
司徒枫顾不得其他,他毫无理智蛮横地拉回她的手。高大的阴影下缩着一个瘦弱的身躯。
一个霸道急迫的吻堵去她所有的路口。
她一步步退,他一步步攻略。
松开她的手,宽大的手禁锢着她瘦弱的腰肢,
“你明明知道……知道我有多小心眼的。”
似犯了错时的撒娇,他轻轻地呢喃着。
“我不想为难你,可我更不想我所爱的女人不是我独有的。”话落,他的脸色微烫。
“可我不是你的私有物。我是我,不是你。”她垂着头,维持着即将崩塌的冰冷。她不敢看着他的眼睛。双手捂着胸口,欲藏住她怦然心动的秘密。
“不是人生自由,而是你的心。”
简艾菲抬头,探究似的想辨出这句话的真假,可触及他炽热滚烫的目光,又退却地低下头,怕一时冲动,失了心。
身体与身体的距离只有五厘米,近到他的心跳、她的呼吸都可以清晰分辨,可心与心的距离,却相隔万水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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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很明白,我动心了。可那个时候,我最不能爱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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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上的事情别忘了,我,我就先走了,十点,要来。”她抓着包包的手紧了紧,转身欲走,只是当门快合上时,门缝探出来一句,“那个人是我的表哥,不算太亲。”说完,拉着包,急匆匆的脚步声似落荒而逃。
司徒枫微笑,脸上的羞涩消失殆尽,嘴角弯着释然的笑。身后似乎摇着不存在的狼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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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儿~你这是失恋了?”
宋暖曦踩着八点最后一班车,赶着匆匆的步子,一头载到“卡达”,远远就瞥见黏着一身湿哒哒雪水,一身酒气熏天的某简儿。
“哈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菲儿呐,你告诉妹一声,咋啦?”
“哈哈,嗝~没啥,我就是高兴!”
“哈哈,嗝,曦~来~陪姐干了一口!”
四周围鼓点急促蹿动,炸裂着劲爆地摇滚热曲。昏暗迷醉的灯光打照在每个在这所酒吧里尽情宣泄情绪的少男少女。“什么仇,什么恨,什么苦,什么悲。所谓的痛苦都一并化为一瞬的泡沫,沸腾吧!炸裂吧!消失殆尽吧!”
宋暖曦头疼地看着这一地的酒罐子酒瓶子,耳边嗡嗡响得发疼,回头瞥了一眼某简儿头仰马翻的躺姿,默默把惹了简艾菲的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过问了一遍。
抢走她手上的酒瓶,轻轻安抚着张牙舞爪,眼角却分明干涸着泪痕的简艾菲。
“Waiter。”
“女士您好。”
“喏,开个两小时的VIP包厢,需要点醒酒汤和毛巾热水。”宋暖曦递了一张黑卡。
“好的,您请稍等。”原本漫不经心的服务员盯着那张黑卡,面色突显恭敬。
……
“菲儿,告诉妹实话,怎啦?”
“嗝~曦,我好像喜欢上谁了。”
“喜欢上就追啊!”
“可,他是我这辈子都不能爱的人啊!”她喊着,所有的委屈,一瞬间爆发。
“为什么?”
“Z是他的人,O是他,杀了我的姐的人,是他!”
一句句地似要咆哮。撕心裂碎的痛苦所对应的,是爱不得的痛苦。
“你说我为什么要选他结婚啊!如果,我没和他领证,我是不是就不用喜欢他了?”迟来的司徒枫面色黯淡,眼里笼罩着一层又一层的阴霾,驱散不走,又可以因一个人而拨云见日。
“曦!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一定要喜欢他呢?其他人不可以吗?”
“不可以,你是我的,能嫁的,永远只能是我司徒枫!”破门而入,他喊道,如喊着一句承诺,坚定。
“你!”如泼来的一桶凉水,耳边空空荡荡地回响着他刚才似乎在宣誓的话。
久久得,她的视角天旋地转,四周逐渐模糊成黑点,最后成为一望无际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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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虽为冬季,因着一缕缕带着青草香气的阳光而温暖。
一寸寸渗入窗帘,过滤掉刺眼的亮光的昏黄熏染着不大不小的卧室。
光滑的地板上散落着大大小小七零八落的衣物。
“唔……”
“嘶……头好痛……”
她伸出手摸了摸四周,抱着一个“巨大”的有点“硬邦邦”的抱枕继续睡。
胳膊肆无忌惮地搂着,皙白丰满的腿搁在“抱枕”身上。
凑近,鼻翼翕动,一股淡淡的奶香味纠缠拨挑着她的鼻间。
过了一会儿,简艾菲揉了揉有些发肿的眼睛,敏感的她觉察到怀里的抱枕似乎“动”了几下,眼皮微微撑开,视角逐渐由模糊变成清晰。
“我!”
“咚——!”
“你——!”简艾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准狠地踹了司徒枫的要害,扯过被子,捂住光溜溜的身子,极力克制住内心呼啸崩腾的惊慌,破音地喊道,“你司徒枫,狼心狗肺,花天酒地,贼眉鼠眼,为非作歹,为所欲为,作践下流,你你王八蛋一个!”
司徒枫微微睁开翻着迷糊的眼睛,懵懵懂懂地抬眼眼巴巴地望着简艾菲。简艾菲被这眼神看得极度心虚,补了一句,“蛊惑人心。”
“爱妃?”
“你!不解释一下吗?”
司徒枫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细细回想了一下昨晚,想到这个女人昨晚还说不想嫁给自己,莫名生气,小心眼。又想了想,惋惜了一句昨晚咋不拿下她。
瞥了一眼床上恼羞成怒的小女人,心里起了一番小心思。
“你,你不记得了?”说着,司徒枫眨巴着委屈的桃花眼,又欠扁地补了句,“你拉着我不让我走,还抱着我的腰,扒拉我的衣服。”一番话下来,脸不红心不跳。
“额早,我……”完全忘记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简艾菲内心……
“你拦着我没?”垂死挣扎的简艾菲抱着希冀,盯着他的眼,问。
司徒枫缓缓从地上爬起,掀开她怀里抱着的暗色系被子,舔了舔嘴角,按住她光滑娇瘦的身体,笑地老奸巨猾,“爱妃,我的自制力一向不好。”
“我……”内心留着无声无息的泪。
……
早饭依旧是一碗养胃的清粥,一碗面条,只是少了咖啡,多了一碟慕斯蛋糕。
难得的简艾菲吃的很优雅,低埋着头。
坐在她身侧的司徒枫侧着眼,余光扫着她的侧颜。敏捷地捕捉到她忽羞忽怒的表情。偷腥似的欣赏着她脖颈后的一颗“草莓”烙印。
此时此刻的简艾菲,内心已把自己煎炸油焖过一遍了。不过细细想来,今早起来也没什么不适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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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开拍,还有一天时间可以浪了。”电话那头,不痛不痒地穿着吴娘的声音。
“要拍多久?”
“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时间你自己调节。”
“嗯。”
挂断,按了按凸起跳得不停地太阳穴。
“叮铃——”
“春宵一刻值千金呐,终于想起我啦?哭唧唧。”
“我昨晚……?”
“他没听到前半段哦。”
“嗯。”
“真喜欢,我还是支持滴。[力挺]”
她犹豫了片刻,打下几个字,“走一步看一步吧,不急。”
“对嘞[拍头],新任务的事情,你准备啥时候动手?[疑惑]”
“一天二十四小时戴着,没机会。”
“其实只要……[大笑]”
“……”
“不打趣了,走了哦~[拜拜~]”
“嗯。”
四周围一瞬间空荡荡了许多。
她抬头侧撇,坐在十米之隔的另一个办公桌上,细细翻动着一张张文件的男人美到极致。
她舔了舔嘴角,带着点笑,心下有了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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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鼻青脸肿,趴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敢动的郑文邪偷偷瞄了几眼南阳涵。
南阳氏,和郑氏世交。
“郑文邪,美女看的爽不爽?”
“不爽不爽。”未做思考,急急地说。废话,这个时候命最重要。
“那群美女有我漂亮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若问郑文邪为何如此怕这个女人,主要因为这个女人中国武术大宗师级别的,打不过……
“郑文邪,小爷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在外边沾花惹草,让我面子挂不住,信不信我废了你!”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
说着,暗暗把司徒枫狠狠咒了一遍,还同学情、竹马情,友尽了!
郑文邪瞥了一眼南阳涵,畏畏缩缩地。
“何问归何故——?”
“爸?啥?哦,好吧。挂了,拜拜。”
郑文邪好奇地转过头。
南阳涵侧过一张英气逼人的侧颜,脸色憋屈地说,“我爸让我去参加名媛会。”
郑文邪上上下下端详了一下浑身**子气息的女人,憋着笑,名媛会都是一群上流小姐卖弄淑雅家事家族资本的地方,要她去?……
“笑什么笑,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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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媛会?迷恋之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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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尼?让我去扮女的?”
郑文邪内心表示拒绝。
“拒绝无效!哼,给爷好好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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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聚集的名媛会会发生什么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