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携众人亲为六置办丧葬事,丁为悼词一篇,甚切。
曰“蔡伊杰,即人所谓六者,为阳痿公。正一品而得世袭,生平有包、猛、阳痿、不举留世,精炼语言,能成俗语,则人谓此大能也。然其自言才德于位不称。故时时而选贤拔能,谨言慎行,殚精竭虑为济世救民,莫敢有贪腐,遑论仗势欺人。盖所谓万民心中自有定论,言及六者,无不众口一词以为忠良。虽以玛咖西药立身,然食厚禄而不挥霍,握重权而不滥用,淡泊名利,宅心仁厚。而民以为大功,国士待之,尤可一观当朝风气。六之平生所求不过情之一字,至此尚不得,郁郁而自尽。其亦有居其位而无其功之羞愤矣。今你我聚众送六入葬。于国,则少一守成之能臣;于民,则少一宽厚之长者;于亲,则少一音容之笑貌;于疏,则少一恩善之笃为;与我,则少一知遇之恩人,忘年之至交。悲斯夫!悲斯夫!今吾等后辈不肖,有钻营谋私利者,有狡黠篡基业者,皆未能传六真意。方其在时,蒙皇赞赏,有遗族之风,常以为谬赞,由是观之,则贴切莫如此也。欧先曰,世间再无阳痿公,是世人之痛,社稷之悲也。”
炮谓人曰“此选贤拔能最是功劳”,皆怮哭不已。六之棺椁沿十里皇后大道出京,是日皇后大道中,人民如潮涌。有老媪泣不成声,问之乃为六乳母;有少年悲痛欲绝,问之乃长年受六资助;有幼女伏地不起,问之乃受绅士推搡。炮披孝送至郊外,复念悼词,皆垂头默哀。
继而出六遗嘱,末句言“遗体交于火”,是故为寻得火化炉一个。及半,忽闻巨响,火化炉炸裂,万民皆呼为功德太大,独炮赔笑赔炉款。收敛残骸为土葬,以其遗志刻于碑上,更续曰“公仁厚一生,阴德无量。有万民为情愿,来生得妻妙绝。”
逝者已逝,生者固有生者之忧也。炮顾念近日炮石传说销量不佳,思虑其因,盖无新卡也。意欲编纂,了无素材,往往而彻夜不能眠。
某夜,炮方坐于堂前,忽见阴风起,炮视门前似有人影,乃出声招待。既见之,张雨竹耳。其曰:“六之一死实有蹊跷,其谓我言,本欲写‘遗体交于炮安葬’,书至火字旁,适逢笔干。以舌舐之,则忽而腹内剧痛,仆地而亡。”
炮疑怪之:“君何以识之?”
对曰:“六爷头七日,尝归而看顾,吾幸与之见得一面也。”
炮复曰:“此言虽可信,然六本欲自裁,虽有蹊跷,已无所大谓。且揭过罢!吾近日为炮石传说恼极,玩家厌烦,却不知能有何新卡来。”
张氏问曰:“则如程普何?”
炮讶怪之,问曰:“则程普是何人?”
对曰“此吴将也。‘与公瑾交,如饮醇醪’,便是程普所言。”
炮大喜,继而曰:“余前日闻得一书生,作诗曰‘交杯共醇醪’,品咂其文,真大妙也!”
张氏浅笑,曰:“吾识此人,昔日与共论甲午之战,信为博学文士。”
经此一夜长谈,炮得新法,翻烂一本三国,搜刮人名,配以一二典故,以作新卡,广见成效。思虑日后恐有黔驴技穷之时,乃做尝试。
关羽此卡,原为随机打敌方八血,炮便再做“曹操账下虎将关羽”,随机奶己方八血。此虽广受诟病,然未见玩家流失。
炮益大喜,以“张火包”、“李火包”等人名做强卡,受追捧,一时得意。复做葛火包一张,太强以致为玩家所禁,继而其余一众失衡之火包卡皆不得用。时人流传曰“葛火包一出,则世间再无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