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饭桌。
笛女没夹几筷子就放下了。
他吃的比女孩子还少。
安歌觉得笛女这个人越了解越神秘,所以安歌一直都有想过劝凤箫走。
他把自己疑惑的点都告诉了凤箫。
可凤箫不开口走。
他家公子心跟明镜一般,既然不说走,那必然有所图。
曦:“公子,你怎么不吃了?”
笛女有意无意看了凤箫一眼揉揉手腕:“手酸。”
凤箫低头拼命干饭。
树林。
风起。
玉冠下的青丝浮动。
周围弥漫起肃杀之气。
正当杀气越来越重的时候。
风忽然停。
杀气消失了。
飘舞的青丝停了下来。
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凤箫的背后:“公子。”
“讲。”寒冷如冰的语气。
“那竹笛,不出意外应该是哑笛,是傀儡师常用的御器之一。”
传说傀儡师在制造傀儡的时候会混入自己的神识,赋予傀儡以耳,用音律控制傀儡。
在傀儡师的操控下,傀儡可以通过掠夺他物的生气来维持神识。
所以,若是遇上傀儡就得速战速决!
在傀儡师的世界里,万物皆可为傀儡,可这傀儡的质量也有好坏之分。
凤箫想起在庭院里见到的场景。
那人背后粗细不均匀的线条。
莫非,他被傀儡师盯上了?
他有何特殊之处?
……
安歌进屋拿衣服洗,他的手停住了。
曦推开门走进来把安歌手中他家公子皱巴巴的衣服扯过来,还抱怨安歌:“真是个怪人。”
安歌的手指有些僵硬。
他看到了笛女的衣服,那衣服上……
难道他家公子对人家……
安歌胡乱抱起衣服去水边乱洗。
曦抱着衣服出了院子,过了一会又抱着新衣服回来了,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
安歌站在公子旁边的时候,几次欲言又止。
凤箫敲击着桌面想起笛女说手酸的话竟然觉得颇为愉悦:“想说什么就说吧。”
“公子的眼睛可有好转?下个月初就要竞选家主之位了。”
凤轻撑不起凤家。
呆太久了,他差点忘了自己是凤大公子了。
手指一停。
“这样呀……”凤箫的脸上慢慢没有了笑容,又成了凤家那些人熟悉的凤大公子。
安歌借婚约提醒凤箫:“秋天,公子的婚期就到了。”
凤箫点了一下桌面:“他们怎么样了?”
安歌:“还是老样子。”
凤箫:“何玲珑有什么动作?”
安歌看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何玲珑最近秘密重金购买了一枚簪子,说是要送给何珐琅做嫁妆。”
依照何珐琅的性格多半迫不及待就要拿出来戴。
“对了。公子,我们发现了一些线索。”
“讲。”
“当年疫病,何玲珑的妻子重病难产而死。”
“那这么说……”
凤箫心中有了计划:“他的野心太大了,终究自取灭亡。小心行事,我们就做个顺水推舟。”
何玲珑想靠一个女儿就把手伸进凤家,想得未免也太过单纯了。
至于,那美人恩就让他好弟弟去享受吧。
一石三鸟。
他本不愿意算计家里任何人,奈何总有人心怀鬼胎。
但愿他的好弟弟不要走当年的江姨娘的路。
他可不想他的好父亲中年丧子。
凤箫叹了口气:“或许暴风雨就要来了,安歌派人好好保护你的未婚妻。”
跳梁的小丑,秋天的蚂蚱……
“好。公子……就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吗?”
“安歌,你知我本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