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自上次陈渺渺过来之后又过去了半月有余,林守一还是每日在竹林修行,不过现在倒是修行的时间短些,而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呆坐在石块上,似乎在思考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岳麓剑宗则自前几日开始便热闹了起来,除了还是没人来竹林之外,大部分弟子都从闭关中出关或是山下返回剑宗。
而岳麓剑宗则打开了山门大门,算是开始了正式的开门待客,不仅如此,剑宗长老们也已经忙碌了起来,比如要派谁接待其他门派的领路长老又或是今年参加十年约的弟子人选等等事情。顺便的剑宗早在前几月前便指挥弟子们把上山门的阶梯、打算安排各派道友所住的府邸、大比的场地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门内弟子的走动也频繁了起来,男弟子大多偷偷议论今年会不会还是我剑宗夺魁,女弟子则更多的是在猜想今年小师叔会不会参加,若是小师叔参加那么这一次的大比看头说不定会比上次还热闹。
自然也有心思活络的弟子早早就开始了赌庄,比如今年那派夺冠,又或是那派女弟子能夺得前几,其中比较另类的一个赌注应该就是赌小师叔今年若是参加能不能夺魁。
有男赌徒怎么能少了女赌徒,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大多数女弟子都怀着激动的心情压了参加,毕竟用一个月的丹药换看看小师叔算起来也是值得。不过也有女弟子下注不参加,而理由却是小师叔入门三年便是练气六层,如今最差也该是金丹修士,若是小师叔参加那岂不是约同与长老打弟子,壮汉欺负小娃娃。
一切都在繁琐却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而林守一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太明了,他还是每日修行或是停下来坐着发呆。
剑宗打开正门后的第五天,终于别的门派开始朝着岳麓剑宗出发,而出发较早的甚至都到了山门外。山下有一群人正在与剑宗弟子进行交涉,他们总计十一人,领头的是个五十来岁的老者,留着一小绺山羊胡,他身后还跟着七男三女,其中三个女子被四五个男子围在身边不停的说些什么,而三位女子中最漂亮哪一位旁边则站着一个二十上下衣着华美地英俊公子。
岳麓剑宗内,忽然有人御剑而起,朝着众人而来,那山羊胡老者心有所感抬头看见那御剑而来的人影,笑眯眯的看着那道剑光开口道:“郑长老,多年不见,风姿依旧,修行似乎又有精进呀,莫不是已然元婴不成!”
那剑光上的人转瞬就到了众人跟前,听见山羊胡老者的话道:“黎长老过誉了,前辈尚在金丹待了十余年,晚辈怎敢越过前辈!”
这话虽然说的是尊敬可实则是在嘲讽这归一门长老多年还在金丹境,这辈子怕是无缘结成元婴了。
那老者依旧一脸笑意纹丝未变,反倒是其身后有个衣着华美的英俊公子有些不屑,轻轻对其身边那个漂亮女子小声嘀咕:“看来这岳麓剑宗也是在走下坡路了呀,竟然派个区区金丹来接咱们。”
那女子闻言朝他皱眉摇摇头,似乎提醒他不要多事。
这话虽然说的小声,不过两位金丹长老可是听的清清楚楚,那山羊胡黎长老,不动声色。剑宗郑长老则哈哈一笑道:“黎长老,还得麻烦你们一路拾级而上,因为我剑宗自有规定,非大事不可于宗门御剑飞行,我先才也是着急来接各位,这下估计等会戒律堂长老又要罚我的丹药了。”
那黎长老点头示意明白,然后就告辞一声开始拾级而上,而那些归一门弟子反而有些面色不善,看向岳麓剑宗弟子眼神都带着些敌意。
赵观海一边不忿的踏阶梯一边对身边的赵锦绣说:“你看看,还宗门内不得御剑飞行,这不是摆明了为难咱们嘛。”
赵锦绣反而面色平淡,看了这个哥哥一眼然后劝慰道:“爹让咱们过来是来看看这岳麓剑宗十年来有没有什么厉害角色将来会于我们大道争锋,你在乎这些小事干嘛。”
赵观海还是忿忿不平开口:“妹妹呀,你就是太无欲无求了,那大道争锋还不是得慢慢争锋啊,我就是气不过,你说让我们爬阶梯就算了,连个带路人都没有,我们爬上去住哪啊,随便搭个找颗大树挂在上面不成?”
赵锦绣自小于他一同长大修行,自然知道他的脾气,也就不再多言。
赵观海却丝毫不介意赵锦绣的态度兴致勃勃道:“妹妹,我听说这岳麓剑宗有片竹子林,里面的竹子都是从海外施了大神通运回来的,你不是最喜欢竹子嘛,要不要我帮你砍些回去种在你院子里。”
赵锦绣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多事,赵观海见状也不在多言反而用手肘轻轻顶了顶身后的一个伟岸青年,那青年比他还要大上一两岁的样子。
赵观海朝他挤了挤眼睛,那青年一直跟在他与赵锦绣身后自然知晓他的意思,轻轻对他点了点头。
就在归一门众人正慢慢沿着阶梯而上之时,天空中一把巨剑破开云层朝着岳麓剑宗山门而来,巨剑飞快,可剑上所站十一人具是任由狂风呼啸而不动直直站定。
巨剑愈来愈近,然后在距离岳麓剑宗山门郑长老十几丈外停住,缓慢降下,剑上众人这才跳下巨剑,由一老妪带领朝着岳麓剑宗山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