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妪面色不耐得朝着剑宗长老而来,身后跟着的十人却都是女子,郑长老见老妪就不敢如待见那归一门黎长老一般随意,而是快步上前然后行后辈礼恭敬开口道:“想不到竟是朱姥姥亲自带弟子而来,早知如此该叫掌门出来接姥姥的。”
那老妪淡淡看了郑长老一眼脸上虽然还有些不耐不过语气到还算温和:“陈天那崽子呢?杜栗今年回来没?小一还在不在剑宗?”
郑长老还是恭恭敬敬回道:“掌门就在剑宗内,他如果知晓是您亲自过来说不定等会就过来了,而杜长老今年还是未归,守一师弟并未外出。”
朱长老闻言摇摇头道:“不必麻烦那崽子自己出来了,毕竟他现在也算一派之主,若是亲自出来接我也不像话,反倒是杜闺女怎么好似和她那老不死师傅一样,现在都不回宗门了。”
这话郑长老自然不敢接,他只能陪着笑容在一边也不敢动弹,至于这朱姥姥称掌门师傅为老不死的,他自然也是不敢反驳。就算那掌门师傅算起来是他师叔,他现在也不敢替师叔打抱不平。这朱姥姥辈分极大,就算陈天见了也得老老实实叫一声姥姥,而之所以称掌门师傅为老不死,又似乎是她年轻时喜欢那掌门的师傅爱而不得而后由爱生恨所致,不过这话可万万不敢说出来。
朱姥姥见郑长老不答话也不理会,朝后招招手,十位女子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位就快步来到她身边,这女子倒是长得还不如先前归一门那赵锦绣漂亮,不过宛如小家碧玉一般跟人亲近之感,她站到朱姥姥身后也不开口。朱姥姥则对郑大斌开口吩咐道:“你带着王壹与她师姐妹去休息的地方,我自行四处于你剑宗看看。”
郑长老闻言忙不迭点头,然后上前一步对那朱姥姥身旁的王壹道:“王姑娘与其余仙子请随我来。”
朱姥姥见状也不在管她们,御剑直接从山下飞往剑宗内,也不知去了哪里。而她所带的女子们则跟着王壹与郑长老慢慢登山而上。
这情况让好不容易快爬完阶梯的赵观海看见,他顿时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骂骂咧咧道:“等老子元婴一定要天天来岳麓剑宗逛逛,还必须得御剑!”
这话被他身旁的妹妹赵锦绣听见忍不住步伐快了一点,她实在觉得这哥哥有点丢人。虽然赵观海修行资质自然也不差,可从小被他们父母宠着自然有些娇纵,虽然常常会做出些出人意料之举,不过心肠自然不坏,对她这个妹妹也是极好。
赵锦绣自然也好奇,她回头往山下正在登山的云溪剑阁众女看去,恰巧与正往山上看来的王壹四目相对,她朝着王壹点头示意,那王壹木讷地点头回应。
朱姥姥御剑进入剑宗后似乎轻车熟路般直接朝着林守一所在的竹林而来,靠近竹林后御剑速度反而慢了下来,只是御剑高高立于竹林上空,望着这好大一片竹林面色温柔。
然后看见那正坐在竹林中间的林守一,才慢慢下落然后脸上带着长辈笑容开口道:“小守一,还记不记得姥姥啊!”
林守一闻言连忙站起身然后行了晚辈礼:“姥姥,今年怎么还是您亲自过来?”
那朱姥姥也不答话反而打量林守一起来,然后点点头有些欣慰的道:“小守一也长成大小伙子了,今年该刚好及冠了吧。”
林守一还行着礼没直起身,点点头:“晚辈今年刚好及冠,谢姥姥挂念。”
朱姥姥闻言上前像是对待子侄一般把他扶起有些生气道:“你呀,小时候就木木讷讷的,大了还是这般,一点不像你那老不死师傅。”
林守一闻言也如郑长老一般不敢答话,朱姥姥见他这样子又细细打量他一番道:“不像也好,像那老东西干甚,我们小守一啊,最乖了。”
林守一闻言面色一红,只能更加木讷的点点头,朱姥姥见他这样倒是笑了起来:“你呀,既不像你那老不死师傅油嘴滑舌,又不像你那师兄小心思多,到像个书呆子,哈哈哈。”然后又对林守一揶揄道:“你这样倒是与我剑阁一个女弟子相似,你说要不要姥姥替你与那女子说媒。”
林守一闻言面色更红,有些连忙开口拒绝道:“晚辈之事不敢劳姥姥挂心。”
朱姥姥见他这样开口道:“哦,那莫不是你有了心仪的女子,快说给姥姥听听,姥姥好帮你看看是哪家的女子,能让小守一喜欢。”
林守一连忙解释:“没有心仪女子,只是现在不想耽误大道修行。”
朱姥姥闻言假装生气道:“那你莫不是看不起我云溪剑阁的女子不成!”
林守一急急摇头示意并无此事,他急的额头都有细汗冒出,可又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呆立在哪。朱姥姥见他这样子,不好继续逗弄林守一,只是无奈开口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木讷了,一点不像你那师傅师兄,特别是你那师兄,似你这般大时,还偷偷找过我让我与他在云溪剑阁说一门亲事。”说罢又笑着摇摇头感慨道:“世间岁月最是不饶人啊!”朱姥姥有些疑惑的看了林守一一眼然后问道:“小守一,我上次见你还是十年前你便是练气,怎么十年过去了还在练气?”
林守一点点头然后解释道:“我这修行法门是师傅叫师兄传我的,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朱姥姥闻言伸手按在林守一胸口过了一会才拿开,然后皱起眉头道:“有古怪,你几条运气经脉都没有堵塞,怎么会修行这么慢?”然后又摇摇头道:“不过既然是陈天那崽子按照老不死的说法传你的,你放心修行便可,那老东西虽然做人不如何,可教导弟子还算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