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姥姥从竹林出来后便直接回了云溪剑阁弟子们所在的院子,在门口就听到了那些弟子的嬉笑声,她皱眉敲了敲门,不一会吴纤就过来打开了院子大门,见到是她,明显吓了一跳,在院子里闲聊的其他弟子也顿时不做声,而是紧张的打算各自进屋。
朱姥姥见王壹不在,对吴纤问道:“你王师姐呢?”
吴纤连指了指王壹所在的房间:“师姐一到这就回房休息了。”
朱姥姥点点头看了眼那些弟子与吴纤道:“我知道了,你们都回房去吧。”然后便直接朝着王壹的房间走去,轻敲了两下,也不等回答便直接推门而入,然后从里面关上。
王壹见朱姥姥进门便起身行礼,朱姥姥却摇头示意不要太过拘礼,然后坐在一直上对王壹道:“你也坐”
待王壹坐下后,她才轻声开口道:“先才你师妹们在外面玩闹,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
王壹想了想然后低声道:“我自知无趣,而且若是我在那,师妹们说不定还会觉得尴尬,所以我便自己待在这,听听她们聊了些什么便好。”
朱姥姥闻言轻轻把王壹的手拉到手中,然后拍了拍:“你呀,就是性子过于腼腆,心却好似七窍玲珑。”
王壹嘴唇轻抿。朱姥姥见她这模样反而难得笑着开口道:“你猜猜我先前干嘛去了?”
王壹沉思了一会:“姥姥应该是去那片竹林看那个岳麓剑宗的小师叔去了吧。”
朱姥姥赞许点头:“那孩子也是与你一般话不多,不过呀,他是木讷,你是却是所思极多,不愿开口。”
王壹点点头,有些疑惑朱姥姥忽然说起这个干嘛。
朱姥姥也不藏掖直接开口道:“那孩子心思单纯,从下便待在这岳麓剑宗,他师兄说这次大比结束就要他下山,我担心他心思单纯,怕在山下后知后觉做了什么错事,以后便会念念不忘变成心结...”
王壹听完想了一会:“姥姥的意思是,我与他一路下山?”
朱姥姥这下倒是不好再开口,她无奈道:“不是要你一路跟着他,是要你与他下山后同行一段路,便可自行离去。”然后斟酌了一会又继续开口:“并不是要你一路照顾他,只是那孩子心思单纯通透,而你却所思所想都要多些,你们能同行一段路,也算是砥砺修心一番。”
王壹摆摆手:“姥姥误会了,我并非不愿意,只是怕那岳麓剑宗小师叔一路上嫌我无趣,会觉得累。”
朱姥姥这下反而笑了起来:“你们若是同行那是闷油瓶遇见闷葫芦,话都不说,不会累的!”说罢起身,又对着王壹道:“你也莫要所思太多便束手束脚的,你若是能与那些师妹说上两句话,说不得她们也会开心些。”说完便直接开门出了房间朝着后院走去。
王壹则见她出门后便上前打算把门关好,却只见吴纤探头探脑从角落出来,然后对着王壹道:“师姐,我什么都没听见。”
王壹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吴纤在剑阁便是出了名的多嘴,指不定明天那些师妹就会知道这件事,不过她也不在意只是对吴纤道:“进来吧。”
吴纤闻言便嘻嘻笑着跟着王壹进门,然后小声道:“师姐,你说哪岳麓剑宗小师叔长什么样呀?也不知道与先前忽然来串门那赵观海比起来要如何?”
王壹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更没见过。
吴纤自然早就习惯了王壹的性子,又自顾自开口:“要我说呀,那家伙肯定长相极丑,又常常仗着自己辈分高便在这岳麓剑宗作威作福!”
王壹坐在床边疑惑看向吴纤:“你怎么知道他长相极丑,你见过?”
吴纤连忙摇头:“我瞎猜的!王壹闻言知道是这师妹在逗自己开心开口道:“嗯,这话再过几日大比,我若是见了那岳麓剑宗小师叔一定要亲口告诉他。”吴纤连忙假装求饶:“哎哟,好师姐,我这不是玩笑话嘛,那岳麓剑宗小师叔一定长得风流倜傥,英俊不凡,好似那谪仙下凡!”
王壹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师妹,整个云溪剑阁能与她说上话的不过一指之数,这吴纤就是其中一个。
吴纤见状便不再说起那只闻其人的小师叔,又开口道:“师姐,你说刚才那赵观海像不像我们以前见过的一个东西啊?”
王壹这回倒是真的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吴纤,直接躺在床上假寐起来。
吴纤这回自己哈哈笑了起来,她看见王师姐这个样子就知道师姐自然也和自己想的一样。
在云溪剑宗里有长老饲养了两只凤凰后裔,不过却是旁支其名为孔雀。
有一日那只雄孔雀无故开屏,绚丽非凡,连王壹都过去看上了几眼,那养孔雀的长老更是啧啧称奇说是祥兆,指不定宗门有好事将近。
一时间整个云溪剑阁传得是沸沸扬扬,就连掌门都去旁观,其余弟子更有直接守在那养雀苑的。
那雄孔雀开屏之后便四处走动,好似在找些什么,有长老猜测是不是有重宝藏于地下,孔雀乃凤凰后裔所以心有感应便开屏示意。当时就说要不要把养雀苑换地方,好开山挖宝。
那雄孔雀几日过后显得愈发急躁,弟子也越来越多,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都在猜测到底会发生什么时。
另一只雌孔雀一声长鸣,然后那只雄孔雀便直扑而去,两只凤凰后裔当着差不多满剑阁弟子的面缠绵起来。
一时间整个云溪剑阁都愣住了,那养雀的长老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吴纤当时自然也在场,所以后来云溪剑阁女弟子都羞于提及此事,不过她却最爱拿这事说出来调笑众人。
她刚才话的意思就是形容那赵观海就像那开屏的雄孔雀一般四处走动好寻一只雌孔雀。所以王壹才会翻了白眼,不愿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