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因为归一门和云溪剑阁弟子的到来,所以剑宗也显得较为热闹,特别是云溪剑阁与岳麓剑宗两派交好百年之久,所以两派弟子出门游历若是顺路都会去山门拜访。
云溪剑阁弟子被安排落住与岳麓剑宗长老所住地的一个院子里,前院子中央有一颗百年青松,后院还有一座亭榭,与一座假山,十人住在院子里倒也不嫌拥挤。
岳麓剑宗弟子带领他们到地方后就告辞离开,不过那带路弟子离开时偷瞄了一样云溪剑阁弟子中的一个少女,那少女不过十六七岁,不过身子骨倒是长得比其余云溪剑阁弟子还要高些,所以便显得有些鹤立鸡群,而且长相算是中上之资,不过她面无表情,给人以冷艳之感,也难怪那剑宗带路弟子会偷瞄。
这些云溪剑阁女弟子该是第一次从云溪剑阁来岳麓剑宗所以便觉得万事稀奇,不过最稀奇的还是觉得这岳麓剑宗果然如剑阁内部所传一般竟然男弟子多于女弟子。要知道云溪剑阁所收都是女弟子,至于原因自然不得而知,所以一到这岳麓剑宗便觉得事事稀奇,特别是那个先前被带路弟子偷瞄的高个少女吴纤更是被一路过来的其他女弟子所取笑。
吴纤所以一路走来面无表情,不过面对同门姐妹取笑,她倒是一脸色眯眯的表情说那些取笑她的师姐师妹多半是年纪大到了想男人的年纪。言辞之犀利就算是男人听了也要面红耳赤,更别说一群未经人事的少女,那些少女一个个被她说的面色赤红。说不过自然只好动手,一群弟子便嘻嘻哈哈互相取笑嬉闹起来。
王壹还是如先前在山下时一般,木讷的站与一旁,看着这些师妹打闹。忽然有人敲门声响起,王壹皱眉看向大门,吴纤等女还以为是朱姥姥回来了,连忙整衣正装然后其中一个弟子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男人衣着华美,面貌俊郎而且一脸笑意,他见有人开门,对那开门女弟子道了一声谢然后开口道:“各位仙子,在下赵观海,先前在山门哪里见过各位,此次冒昧打扰别无他意,只是大家宗门也算熟识,过来结交一番。”
那开门女弟子那见过着阵仗,然后那赵观海先前敲门便是站在门前,她开门后也不曾后退半步,所以她一开门就闻到了一股不同于云溪剑阁女弟子的气息,偏偏赵山河还面色俊郎行为有礼,顿时她羞得满面通红也不敢搭话,就转身跑到那院子里的众多女弟子中躲了起来。
她这一举动,顿时那些女弟子便嘘声一片,而赵观海则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迈步进入院子,看见那鹤立鸡群的高个吴纤,眼神一亮不过他并无言语,而是朝坐着地王壹而去,对着王壹拱手道:“这位该是王壹王师妹吧。”
王壹疑惑看向他,然后点点头,并没有言语。赵观海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哈哈一笑道:“早闻云溪剑阁只招收女弟子,我还一直半信半疑,今日一见我却只能信一半了。”
他这话说的古怪,吴纤就开口问道:“为什么只能信一半?”
赵观海又看了众女子一眼然后解释道:“因为各位仙子明明都长得各有千秋,这件最重要的事竟然没流传开来,果然传言只能信一半呐。”
他这话自然是夸云溪剑阁女弟子长得好看,顿时惹的众女娇笑起来,不过王壹却开口道:“若无其他事,赵公子请回,我云溪剑阁素有规矩,不可与男子过多牵扯。”
赵观海闻言看了王壹一眼,起身告辞道:“我归一门就在这院子右转过去,诸位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去寻我。”然后就转身朝着门外走去,顺便关好了大门。
那先前开门的女弟子见他走了才面色红润的从人堆里探出头来,觉得这人好生有趣。王壹冷淡起身道:“两人一间房”然后就进入一个房间休息。
其余女弟子见她一走顿时围坐起来,小声议论那忽然来了又走的赵观海,还不时取笑那开门的女弟子说是她的姻缘到了,其中吴纤说起话来最是让人一想就面红耳赤。
而赵观海自云溪剑阁弟子所在院子出来后就回到了归一门所在的院子里,院子与云溪剑阁的一般大小,不过前院却不是青松而是株茂盛桃花,那赵观海见状哈哈笑着摘下一朵桃花自语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说起这赵观海也算是个奇葩,其再归一门内虽然是掌门之子,却从来不胡作非为,资质也算上乘,不过其有一怪癖,极好女色。甚至其直言,世间不可负有三,爹娘,妹妹与美人。
其对于妹妹又几乎疼爱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所以在归一门又有无欲无求赵锦绣,有求必应赵观海的有趣说法。有意思的是,他并非一开始就是如此,传闻其小时候也是与赵锦绣一般无欲无求,只不过那时候对待赵锦绣也只能算是好,称不上极好。据归一门弟子们的传言是七岁那年生了一场重病过后就性子大变,一开始见人都一脸惊慌,甚至于连掌门是谁,自己是谁都不清楚。
还是赵锦绣陪他每日说话聊天,其才慢慢回想起来,自那以后他对这个妹妹也是百般疼爱。至于好女色一事,赵观海在归一门光是女道侣就有十二人。不过关于此事掌门曾言若是两厢情愿那么他自然不管,只要不耽误修行就行。门内弟子虽然略有腹诽不过耐不住赵山河待人接物,为人处世皆让人如沐春风,除了偶尔会有一些旁人没听过的怪话外,倒真是翩翩公子,年少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