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云雾笼罩着桃山,好似云遮雾扰的仙山,此处桃花四季不败,此处小筑依然常在。
李青竹携着素白,游览许久未逛的桃山,自言自语:“小白呀,这是我出生的地方哦,我听娘亲讲,这里有一半的桃花,是我出生的时,我爹种的哦。虽然我对爹爹的印象模糊,但是我知道,爹爹很爱我的哟。”
小白就是那柄素白剑,李青竹见其通白,便取了个小白。
李青竹走着走着,指了指山间最高的桃树,说道:“那就是桃树王了,长在这里好多好多年了呢,而且它是唯一一个会结果的桃树哦,只不过还得等五年才有桃子吃,我娘亲说这桃树十年只接一次果一次只有九个桃子哦。”
“好了今天咱就逛到这里,等到我十岁的时候,咱来摘桃子吃,味道肯定很香甜。”说完,就像个馋猫似的,哈喇子直流。
山间小路,一个斜背这一柄长剑幼的小身影,晃悠悠的向山上走去,渐渐消失在山路的拐弯处。
身影虽是幼小,但也止不住背影的孤独,可剑仙之路也是一样,前路虽说有些同伴,可是越到后面渐渐地只剩下登高之人,怀揣着同伴的梦想和心中的执念,渐行渐远,唯有孤独伴随左右。
姚不胜看着归来的李青竹,再看看背上的素白剑,便知道李青竹以后得道路坎坷不平,无他一柄天外陨石铸成的长剑非同一般。
李青竹走到姚不胜跟前,取下素白带着疑惑的语气说道:“舅舅,我这次回去,小筑那边多了一柄长剑,嗯呐,你看就是这个,我叫他小白。”说完将长剑递给姚不胜。
当素白被李青竹递出去之时,长剑低鸣,姚不胜识趣摆摆手,牵起李青竹走向谷内。
今日与以往不同,七位长老显得有些严肃,穿着也庄严的很,身着灰色剑袍,头上別了剑式玉簪。
李青竹见这阵势,心中有些害怕,心道:“该不会是又要搞什么花样,来欺负我吧,哎!我是个苦命的人哟!”
当众人来到镇剑塔跟前时,素白冲天而起的同时,镇剑塔随之颤动不已。
清晨的第一丝阳光,照射在素白剑身上时,素白剑映射出强烈的白光,直冲凌霄。
镇剑塔也不甘示弱,缩小自身迎光而去,当他飞致素白剑顶端一丈处时,塔口向下开始吸收素白映射的白光,渐渐地镇剑塔自身产生锐变,脱落了身上原有诟病变成白色,慢慢的又变得有些透明。
一丝紫气由东而来,渗入素白的剑体之内,形成一个小剑形,紧贴于剑身与剑柄的交界处,增添了一丝色彩。
姚不胜只知镇剑塔的不凡,却也没有想到素白剑也一样不是凡物。
李青竹看着天空中发生的一幕,震惊不已一柄长剑也能这样光彩夺目。
七位长老泽不然,没办法他们啊!正在维持掩去天机的遮天法阵,隐蔽天机生怕日后给姚剑谷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天剑宗
剑袍老者,站在高处望着姚剑谷的方向,微微一笑,随即眼中拂过一抹伤感,有些黯然的说道:“风儿啊!素白已成型,而且自主选择你儿,后继有人咯,呵呵,只可惜他生在姚剑谷。”
“俗话说的好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说完,大袖一摆飘向宗门内,只是那满脸的遗憾和无奈,只有山间的青草和花鸟看得清咯。还有他只知道素白剑的去向,去不知道姚剑谷发生的变故,这些都归功于七位长老的的遮天阵法。
康珠城
索依珍坐在城头上,看着姚剑谷的方向,两腿耷拉在外面晃呀晃的,随即低下头掰掰手指头,然后,哼了一声,轻声道:“还有十几天啊!我都快要烦死了,阿妈老是问我,那个李青竹咋样啊,俊俏波。”
“这不算啥,最可恶的是,阿妈老是向着他,还说什么他比你小,要多担待点儿,不要老是欺负人家,到时候欺负跑了,你就只有哭鼻子咯。”
索依珍,心中有些不诧,不过她还是很喜欢欺负他,无他,见着了就想欺负,法子内心的欺负。殊不知有一种喜欢的方式,就是无来由的想欺负对方。
兽洲与神洲的交界处,一个半大的小女孩,一瘸一拐的穿梭于山林之间。
她坚信只要可以找到他,她就可以相安无事了,只是这之前她必须得活下来。于是小女孩,加快了山林间穿梭的步伐,目光坚定的向着一个方向穿行。
镇剑塔吸收最后一丝白光后,直直坠向素白剑,当塔口触及剑尖之时,素白见势不妙欲挣脱,她知道若是白剑塔收进,日后再无自有之日了,怎奈剑塔下坠过急,素白无法挣脱。
当镇剑塔收尽素白的剑身之时,只留下剑柄在外,然后轻轻飘向李青竹,悬浮于李青竹更前。
李青竹有些茫然的摸了摸脑袋,然后显得手足无措,直直的盯着归鞘的素白剑,不知该干些什么。
姚不胜,盯着素白剑,有些羡慕的看着李青竹,然后说道:“傻小子,发什么呆,快接剑呀。”
李青竹恍过神来,哦了一声。双手接过悬浮于眼前的素白剑,然后鬼使神差的背负在后,感觉不对,又将素白提在手里颠了颠,最后还是觉得背负在后要舒适一些,潇洒一些,若是再加个酒葫芦和折扇堪称完美了。
当天夜里,李青竹抱着素白专入被窝,喜不自胜心想:“我也是有剑之人了。”然后躲在被窝里,点着蜡烛仔细观摩素白剑。
剑鞘,也就是镇剑塔,呈半透明状,没有华丽的装饰,显得有些朴素,只是鞘口往下两指出呈镂空状,可以看见四个成人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字,“镇素白剑”,显得有些耀眼。
李青竹最后还是想了想,将素白轻轻推出剑鞘一尺左右,她惊奇的发现,剑身只刻有两字,“素白”其余两字皆是在剑鞘之上,于是李青竹将素白,拉出剑鞘几分,然后又推回去,就这样来来回回几遍后,吹灭蜡烛沉沉睡去。
夜里他做了一个梦,背负素白,腰悬酒葫芦,左手牵着一个小女孩,右手则是被一个紫依女子挽着,站在最高的雪山之巅遥望天际,而天空中有一个巨大的漩涡,吞噬着周围的云层和闪电,像是在酝酿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