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剑塔不在了,姚不胜和七位长老索性直接重筑了一个七层高楼,取名藏剑楼,刚好可以将多年的收藏,放入其中,不过只限于剑,其余的一概不收。
李青竹悠悠醒来之时,已是烈日当空,看着怀里的素白剑,微微一笑,很满足的说道:“待我游历之时,定要留下一些人间美谈。”说完起身穿戴好,便走向剑台。
当他走出洞府,看见七位长老和姚不胜,正在搭建藏剑楼,长老们负责搭建,姚不胜负责指点和差缺不漏。
李青竹才想起,镇剑塔已化成剑鞘,收纳了素白,准确的说是,镇压这素白,着柄剑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锋芒,而剑鞘则是那个遮蔽锋芒之物。
有了素白剑的李青竹,在废墟堆里找到了伴随他几月的青竹竿,想了想,随手插入藏剑楼一侧,随后走到剑台中央开始练剑了,李青竹记得二师兄说过,在熟悉的剑法一日不念便会生疏几分,虽是谨小慎微,也是对敌时的致命缺陷,一般高手过招,哪怕是一点点的疏忽,轻则重伤难愈,重则生死道消。
于是,李青竹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基础十三剑法。
经过不停地训练,李青竹对于基础剑法的掌控,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了,缺憾就是实战对敌太少了。没法子,姚不胜和诸位长老,忙着修建藏剑楼,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欺负”,这个被素白自行认主的小毛孩。不过,李青竹也乐的于此。无他,想干啥就干啥,前提就是每天要练好几十遍基础剑法。
这一日,李青竹背负素白,早早就在谷口等待,归来的师兄师姐们。
没过多久,几个身影映入李青竹眼帘,李青竹一一行礼,众人相继还礼之后,有说有笑的进谷而去。
渐渐的来往之人也多了起来,这一日便有大部分人归来。
只有大师兄致六师兄,还有小师姐索依珍还没有归来。
李青竹有些失望的,看着谷口方向。大师兄不用说,不知在哪一角修炼呢,二师兄吧,应该不会来的太早,其余四位师兄吧不好说,就是小师姐索依珍,按理说应该会来的呀,怎么都这时候了还不来呀,不过离归谷时间还有两日。
康珠城
索依珍和佝偻老头,还有个美妇人坐上马车,马夫是一个头发稀疏,满脸沟壑的老头。
马夫见自家主人全部上了马车,拉起缰绳驱使马车缓缓驶出康珠城。
美妇掀开帘子,看着帘子外的风景,感叹道:“老康啊!你说我这有多少年没有出过远门啦。”
佝偻老头,康珠:“想想也有很多年了吧。”
“记得那年你我携手同行,就在此地看见民不聊生,特别是老幼妇孺,哎!算了不提也罢。”
美妇,掩嘴一笑,柔声道:“是啊,如今跟以往相比,真是天壤之别啊。”
佝偻老头康珠:“谁说不是呢,也不看看是谁建的城,虽说初期有些困难,不过好就好在简老儿的帮助,不然呐,还真就活不下去了。”
美妇,收回目光,看了一眼索依珍,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回味的说道:“是啊,姚大哥是个好人,如若不是那张嘴,给人印象还是有几分好的,而且太还是个剑修,带给那些江湖女子,心灵上的冲击可不算小,就是那张嘴,真让人难以想象。”
佝偻老头康珠,哈哈一笑,调侃的说道:“谁说不是呢,我和他相识之时,正在一群女子中间混迹,一身白衣飘飘,背负一柄桃木剑,一手美酒,一手折扇,好不逍遥自在,可惜一开口,只得了一声声的流民无赖,然后又是孑然一身。”
索依珍突然插嘴,愤愤的说道:“想必,那老头子应该很坏的吧。”
美妇闻言,只是掩嘴一笑。佝偻老头康珠泽不然,大腿一拍随即大笑起来,还不忘夸赞的说道:“吾女,所言极是,他就是个糟老头子,而且坏的很。”
就这样索依珍一家子,有说有笑一路前行。
姚剑谷这边,藏剑楼已搭建完毕,而姚不胜和李青竹正站在谷顶,向下观望。
李青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舅舅,小师姐啥时候来呀?”
姚不胜看了一眼李青竹,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回道:“快了快了,就在今天或明天。”
李青竹,白了一眼姚不胜,说道:“这不废话嘛。”
姚不胜,看着李青竹,说道:“你问的也不是废话嘛,真是个白纸一般的痴人。”
李青竹有些疑惑,便问道:“那是个嘛意思呀。”
姚不胜直言不讳,直接说道:“你晓得白痴是啥波。”
李青竹,点点头说道:“晓得勒,晓得勒。”
姚不胜,更是无语,只说了五个字儿,“那不就得了,”然后飘然而去。
李青竹,有些疑惑的看着姚不胜的背影,摸了摸脑袋,大喊道:“舅舅,你的意思是,你是个白痴咯。”
姚不胜,闻言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跌入谷底,只得愤然低语:“这小子,真他娘的坏,而且是嫣坏嫣坏的那种,以后游历时有的玩咯,不过遇到康老头独女,也算是你小子的造化咯。”说完,便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不知何时,白魅来到李青竹旁边,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曾几何时,有一女子也像你这般,翘首以盼,虽说结果可人,可是那结局有些伤人心魄。”
李青竹一听这声音,一眼反应就是拔腿就跑,结果好像给人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只好看着白魅,可怜的说道:“三长老,不对不对,是三姐姐,你咋来这里了呢,上面风大,咱还是下去说吧。”
白魅闻言,看着李青竹妩媚一笑,一只手勾住李青竹的下巴,直接在李青竹的脸上,吧唧亲了一下,轻声道:“你这小可爱,虽说现在有些稚嫩了些,等你长大了定是个顶好的小俊哥儿。趁现在占些便宜,长大了可就没有我的份儿咯”,说完,摆弄着妖娆的身姿,扬长而去。
李青竹看了一眼白魅的背影,赶紧闭上眼睛,然后鬼使神差的又睁开眼,然后鼻子又不争气的落了红,再然后捂着鼻子,跑向谷底。
一个白衣老者,闪现在李青竹原来的地方,悠悠叹息道:“孩童不知愁滋味,只知心中有人归。等你归,情愫已牵连,望你们即是神仙又眷侣,终身不离弃。”说完,一根红线化为无形,绑在李青竹手腕处,另一端则是飞向千里之外,悄无声息的绑在了一个,扎着羊角辫小女孩的手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