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很多练剑之人来说,训练基础剑法之时有些马虎,而对于李青竹来讲是再认真不过的事儿,无他只因索依珍看的紧,再说了姚剑谷对于收弟子只看缘分。
而收了弟子却没有专门的师傅来教导,这是很稀奇的事儿,在整个中陆神洲绝对找不出第二家。
今儿个对整个姚剑谷而言是个可喜的日子,因为今天开始便是姚剑谷为时一月的休息日,也就是放假了。
李青竹看着那些离去的背影,有些伤感有些失落,原本他也有家的,可是父母相继“远行”没得法子,谁让他还小呢。
当最后一个人走出姚剑谷时,李青竹低着头失魂落魄的走进姚剑谷。
姚不胜,七位长老和佝偻老头儿,看着李青竹的背影,都能感受到一丝落寞。
七位长老向姚不胜和佝偻老头儿施了一礼,相继离开。
佝偻老头摇头叹息的说道:若是青竹这孩子知道,父母已经离世永远回不来,不知会作何感想。
姚不胜,点头说道:是啊,迟早会知道,到时候会不会留下魔怔,成仙之时形成心魔,这是一大考验哟。说完有些看着李青竹的背影,有些担忧不已。
佝偻老头:这个忙是没法帮咯,没法帮。
姚不胜:的确如此,只能靠他自己了。
佝偻老头儿背过手转身就走,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对姚不胜说道:雪域佛陀说过,关于青竹这孩子的命格,天机紊乱窥探不得。不过姻缘这一块,还真和小女帮到了一块儿。
姚不胜白了一眼,说道:说白了就是,你看上我侄子了。我姚剑谷呕心沥血的栽培,到头来却便宜了你这糟老头子。赶紧滚蛋,看着你我就来气。
佝偻老头儿哈哈一笑,踏剑而去,姚不胜看着佝偻老头,离去的方向丢下一句:最坏不过糟老头。转身走向姚剑谷。
天剑阁,素白挣脱束缚,化作白光冲向天际,而剑袍老人望着素白消失的方向,心中惋惜不已。
随即摇头叹息的低声呢喃道:终是天剑阁留不住你,不过去姚剑谷也好,最少那里有你的喜欢的“衣装”,还有你老主的孩子。
有一句话剑袍老人没说出口,那就是:我想念我的儿子了,更是想念那个没见过面的孙子。
遥远的冥黄魔洲,一个面色苍白如霜的孩童,拖着一把比自己还长出一个脑袋的大刀,缓缓前行。
他偷偷的打听到,与他致胜之人已是出生,只是不知道生在何处。
覆雪兽洲,一个刚人形的小兽,晃晃悠悠的跑向兽洲边缘地带,她始终有个感觉过了这个界线,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地方,有一个对她很是重要的人在那里。
神洲中部,一个气势磅礴的宫殿里,一个满脸都是猥琐的小道童,掐指算着什么,只是算着算着脸色大变,急冲冲的跑出大殿向后山跑去。
桃山姚剑谷,李青竹照常训练,正全心灌注的端着剑。
姚不胜见状,近前观看了一小会儿,摇摇头嘱咐道:青竹啊!别太僵硬了,这会影响出剑的速度和灵活性。
说完,亲自掩饰了一遍,从第一式的刺剑道第十三式的化剑,如汇贯通中间不带一丝停顿。
李青竹看着姚不胜,卓绝的风姿羡慕不已,于是道:舅舅我何时才能像你这样呀。
姚不胜:也许一年,也许十年,这得看天赋。
李青竹:可是我看会了呀。
姚不胜,满脸的不屑,调侃道:就你个小毛孩,还远着呢。
李青竹:不信你看。
于是李青竹,将基础十三剑法,从头到尾的来了一遍,虽然中间有点停顿和有些地方力道不足。看得姚不胜咋舌不已,无他这他娘的记性也忒好了吧。
李青竹见姚不胜,不说话有点泄气的说道:算了算了,我还是慢慢练吧。
姚不胜闻言,怪笑一声,满脸促狭的说道:今儿个就练到这里,明儿个开始上午端剑,下午去镇剑塔练习基础十三剑法。
李青竹高兴的点头道:好耶好耶。随即好像想到什么,望着姚不胜,带着询问的语气说道:舅舅我可以回桃山一趟吗?我想家了,看看爹娘回家了没有。
姚不胜看着李青竹,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语气有些哀伤的说道:好好好!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于是李青竹高兴的看着姚不胜一言不发,姚不胜没搞懂什么意思,询问道: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吗?
李青竹,翻了个白眼儿,说道:你的剑呢,没剑怎么御剑飞行叻。
姚不胜将李青竹拉到一旁,剑指一出一柄长剑从姚不胜的洞府飞跃而来,悬停于姚不胜一侧,姚不胜拉着李青竹踏上长剑,冲天而去咋眼便小时于云层之中。
桃山小筑前一个羊角辫小女孩,正勤奋的打扫卫生,一旁的佝偻老头则是背手观望,只是突然间冒出一句来了,便挪了挪步子。
佝偻老头刚挪步,一柄长剑就咋在了他刚才站立的位置。
见姚不胜和李青竹走下长剑,一手指着姚不胜,破口大骂道:眼瞎呀!看不见人儿啊!
姚不胜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眼没瞎,你太矮,长剑挡住了视线。
佝偻老头儿:你有种,且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乎佝偻老头儿,摆开架势准备干上一丈。
姚不胜泽不然,微微一笑头也不回的走进小筑内,煮起了茶。
没一会儿屋内传来姚不胜的声音:“康坨子干仗有啥意思,不如进来与我吃口茶。”
佝偻老头儿,眉毛一挑,即不说话也不吭声,拉着索依珍扬长而去。
姚不胜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喝起了茶。
屋外的李青竹,看着院子里的陈设勾起了回忆,他虽然还小却已记事儿,虽然父亲的影子在脑海里有些模糊,可是娘亲却不一样,他可是记得清楚。
李青竹,有些难过了,他想娘亲了和爹了,渐渐的眼泪流淌于脸颊两侧,跑出小院,望着天空大声呼喊道:“爹,娘亲,你们快回来吧,青竹想你们了。”说完便大声哭了起来。
小筑内的姚不胜,感到揪心不已,妹夫和妹妹的死到现在还没有眉目,于是他将茶设换成了烈酒,一杯接着一杯狂饮如咽喉,试图用入喉的腥辣感和下肚的灼热感,来消除一些悲伤和无奈。
可是事与愿违,心事配酒,缓缓上头,戒酒消愁,愁更愁,唯有倒在桌上头。
正如他们所说,年幼不知事儿,长啸于天际。年长心愁事儿,醉倒于桌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