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李青竹摇醒醉倒于茶按上的姚不胜,指了指窗外意思很明显,天亮了该启程了。
这一次李青竹没有要求御剑,而是与姚不胜缓步前行,他看着桃山之上云遮雾绕,好奇的问道:“舅舅舅舅,为什么看不见姚剑谷呢。”
姚不胜神秘一笑,贼兮兮的说道:“这叫结界,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
李青竹:“那,结界有名字吗。”
姚不胜:“当然有啦,而且很优雅。”
李青竹有些疑惑,便问道:“优雅不是属于那些小娘子和诗词的称赞词汇吗,怎么会用到结界上面呢?”
姚不胜干咳一声,说道:“这个优雅非彼优雅,姚剑谷这结界叫仙雾。”
李青竹:“我怎么听不出来呢,云雾就是云雾,怎会带上一个仙字呢。”
“那这样说来,云雾里若是有鸟兽,那不是都得叫什么仙鸟呀,什么仙兽啊!什么的。”
姚不胜仔细思索一番,说道“也可以这么说。”只是李青竹后来的话,让姚不胜有些大跌眼镜,竟有揍人冲动。
李青竹天真的说道:“若是仙鸟排泄物,落于你头顶,是不是叫仙粪砸我顶,叩首结长生呢。”说完指了指姚不胜的头顶,哈哈大笑起来。
姚不胜用真气抖落头顶的排泄物,眼珠子一转丢下一句,“一盏茶的时间,到剑台汇合,若是超时剑阵伺候。”丢下李青竹御剑而去。
李青竹自知无理,只能拔腿狂奔,同时心里暗骂:“不就说你被鸟粪砸中头顶吗,有必要这样吗,不过这是亲舅舅无疑。”
当李青竹喘着粗气,汗流不止的躺在剑台中央时,姚不胜珊珊而来,嘴里还啧啧称奇,幸灾乐祸的说道:“来来来,咱呐,镇剑塔走一个。”说完将李青竹掂小鸡一样,掂起来走向镇剑塔。
塔内七位长老已排列恭候,大长老剑姚不胜掂着李青竹走来,微微一笑假装正色的说道“有你这样对待晚辈的吗,像个掂小鸡儿似的,成何体统。”
二长老只是撇了一眼,别过头没有言语。
三长老,白魅则是掩嘴偷笑,还不忘打趣儿道:“哎呦喂,小青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春宵过度,没了精气神儿,可怜了那康老头掌上明珠咯。”说完便肆无忌惮的咯咯直笑。
李青竹闻言,回了一句:“跟你还差不多”,便耷拉着着脑袋,任由姚不胜提着,没办法谁让他玩笑开过头了呢。
五长老,也就是那个始终与三长老唱对台戏的微胖老者,嘿嘿一笑,看着李青竹,色眯眯的说道:“小子,好眼力好气魄,这骚狐狸滋味儿肯定很不错。”
“你要努力长大,几位长老的愿望就交给你实现了,没办法我们之间太熟了不好下手。”
大长老涨红着脸,指着五长老骂道:“休要胡言,小孩子面前要慎言。”
其他四位长老,看着塔顶假装没听见。
三长老白魅嘻嘻一笑,走到五长老跟前,直接来个猴子偷桃,将五长老弄得弯腰不已的同时,满脸的痛苦。
其余几位长老还有姚不胜,同时将两腿夹紧,一股冷汗从后背处,油然而生瞬间凉遍诸位全身。
最后还是七长老最先发话,说道:“好了,咱还是言归正传,商量怎样磨砺这臭小子的十三剑法,让他运用自如。”
大长老说道:“很简单嘛,一起上,打他不就完事儿了了嘛。”
姚不胜闻言,怪叫道:“哟呵,不是你们的侄子你们不心疼啊。”
“我这个当舅舅的,怎么说也得发个言吧,不管怎么样你们的方法,我是不会接受的,太折磨他了。怎么说也得加个剑阵什么的,那才有意思嘛。”
众人闻言,眼珠子差点掉了一地,三长老白魅开口道:“姚不胜,你也忒坏了吧,还加剑阵,早知道当初你来练剑的时候就该加个剑阵。”
李青竹这时发话可,说道:“没事儿,加就是了,反正有人不会死人的,怕个啥。”
说完,还没有准备好的李青竹,直接被一顿招呼。
姚不胜一招手,一节青竹悬浮于李青竹跟前,说道:“来,练一遍基础十三剑法。”
李青竹手握青竹竿,气息徒然一遍,将基础十三剑法,打了一遍。
七位长老见状,道了一句“小心”便齐齐出剑招呼李青竹,虽然未用真气,但是对于一个五岁多的孩童来讲,确实有些措手不及。
这还不算完,最腹黑莫过于姚不胜,二话不说直接剑阵招呼。
李青竹手忙脚乱的招架着七位长老的攻击,对于突然多出来的剑阵,更是叫苦不跌,没法子谁叫他一个打七个外加一个剑阵呢。
最后李青竹不管三七二十一,既然乱了那就让他乱好了,渐渐的李青竹进入状态。
众人见状,相互对望一眼,略感欣慰,不过这些都不耽误他们出剑,虽说姚剑谷没有嫡传外门之分,但是他们还是会一样招呼所有弟子,只是招呼的人多寡而已。
李青竹,闭上眼,竖起耳朵,静静聆听,心道:“既然眼睛看不真切,何不闭上眼聆听攻击的轨迹呢,这样便可以辨别他们方位和剑阵运转的中枢了。”
李青竹静下心来将听觉无限放大,慢慢的周围的嘈杂渐渐消失,只有剑阵扭转时的咯咯声和长剑飞行的轨迹声。
突然,有剑左右先后靠近,李青竹直接一个基础十三剑法第二式劈剑式,瞬间力达剑刃将左侧长剑劈开,然后一个右刺,瞬间力达剑尖,和右刺剑尖对撞在一起,两柄剑相持不下,发出滋滋声。
五长老一个怪叫,说了一句看剑,只见五长老,剑随其身劈剑而来,李青竹匆忙施展第十三式化剑式,然后一个第六式,架剑式:右臂内旋,剑向头上方架起,剑身横平,手心向外,力达剑身中部。
五六七长老收剑而立,相互点点头看相其余四位长老和姚不胜。
大长老收剑微微一笑,说道:“还是看姚不胜的吧,毕竟剑阵才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变化多端诡异的很,小青竹要吃些亏才是。”
其他三位长老听罢,收剑跳出剑阵外开始观望。
李青竹感到长剑轨迹消失,有些莫名其妙,只是还没等他开始思索这是何意,只听剑阵扭转声越来越快,突然一阵嗖嗖声,剑阵长剑离开中枢,向李青竹四面八方直刺而来,李青竹一个旋转,十三剑法第九式扫剑式,脱手而出,直接扫掉部分长剑,然后向后一个滑步,轻轻一跃,十三剑法第十式截剑式,呼啸而出,直接正握剑斜向下解取,只是不同以往的是多了个跳跃,而后一个跳跃,跳出剑阵外,一个化剑,随意抖落一个剑花,自认为很潇洒的收剑而立,然后睁开眼,茫然四顾。
众人拍了拍李青竹的肩膀,转身离去,不过三长老白魅突然折返,在李青竹的脸上亲了一口,说了一句“快些长大,”然后妖娆的离去。
李青竹望着白魅的背影,突然抬头,一手捂着鼻子,怪叫道“舅舅,我流鼻血啦。”
姚不胜感到有些丢人,匆忙抱起李青竹,说了一句“丢人”,飞奔而去,然后留下一节青竹静静地躺在那里,再然后,传来了李青竹漂浮不定的嘶吼声“磨砺剑招,不过是大人欺负小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