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于岩后一步跑过来,伸手就是要把江西窗抱起来,被秦朗巧妙的挡开了。随后到的梁祈开了车过来,他一言不发的走了过来,眸子里的冰冷可以知道他有多生气,他蹲下身子握住江西窗的肩膀,似责骂又似心疼“西窗,你看着我,你看看你的样子,这么大个人不会珍惜自己,你到底要我担多少心啊。”江西窗一下就扑到梁祈怀抱里,带着哭腔神志不清的喊道“舅舅。”她吸了吸鼻子,重新开口“舅舅,他不要我了。他怎么可以一走了之,误会了我一大堆,根本就不听我说什么,就这么走了。舅舅,难道他看不出来我有多想他吗?他这个混蛋,坏蛋,每次都这样,把我惹哭就自己一个人走了,舅舅,我真的好痛,我不能呼吸了。舅舅,舅舅,你救救我。”“舅舅,妈妈走了,爸爸也不要我,现在连他也不要我了。舅舅,我只有你了,只有你这个亲人了,你不要离开我…..”梁祈冷漠的眸子终于温热了起来,心疼的哄着她“西窗乖,我们先回家。再这样呆下去你就要生病了,”他用眼神示意杵着的两个大男人帮忙,呆愣的两个人明显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O型嘴还张开着,可以塞两个鸡蛋了。
好不容易把江西窗弄上后座,开了暖气江西窗苦累得窝着睡着了。梁祈点了一根烟夹在手指里,眼前的两个人还在瞪目结舌的状态,“有什么想问就开口吧,两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梁祈开口,秦朗权衡了下还是好奇的询问“你是她舅舅?”齐于岩吞了口唾液,也着急的等待着梁祈的回答。
梁祈邪魅的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是她舅舅。不然你们以为我是谁?真的跟外界传闻的那样是她的金主?我爸,就是西窗的外公,早些年外遇辜负了我妈,我妈一气之下带着我姐离开了他,我妈是铁了心要跟我爸断绝关系,竟然跑到了一个乡下地方。饶是我爸神通广大也猜不到她的去处。后来我爸赌气也不再找了,上大学时我有一个很要好的同学,毕业后做了侦探,终于帮我找到她们的下落,我妈已经去世了,而我姐已经嫁人有了西窗。你根本不知道她们住的环境有多差,那时西窗才两岁,小小的肉肉的好可爱,我对我爸隐瞒了消息,也许没有我妈的消息他会一直觉得她是活着的,他有严重的心脏病再也受不了刺激。我去过很多次,可从来没有见过西窗的父亲,后来因为要出国进修才离开了几年,每天很忙碌根本分不出心去管别的。过了一段时间我收到姐姐的来信要我好好照顾西窗,我瞧着不对劲电话也打不通,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时她们已经搬家了,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在C市的地址,而一切都变了什么都挽回不了,我姐竟然死了,西窗活在水深火热中。所以我才带她离开C市,来到这里。”
两个人都顿着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秦朗开了口“我认识她的时候已经知道她母亲去世了,可那时候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了?”
梁祈的眸子闪过一丝狠绝,还夹带着愤恨。夹着烟的手开始紧握,差点烫到他的手指都未发觉“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我不想提起来。这些她忘记了的伤口,我只后悔我没有好好保护她,姐姐在地下都会死不瞑目。我不管你们对她什么心思,可我说一句,你们要是谁让她再掉一滴眼泪,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要知道,我说到做到。”梁祈丢掉烟,转身上车,性能高的车子方向盘一转就如箭一般冲了出去。
秦朗目送着车子远去,嘴角的冷峻还未消去,从侧面看如雕刻分明的艺术品,每一分每一寸都是那么恰到好处。齐于岩嬉皮笑脸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贼兮兮的问“原来你也喜欢她,小窗子好多追逐者哦,你们干嘛都来跟我抢啊。”秦朗一个你够了再装就过分的眼神过去,齐于岩摆明不受理,脸皮厚的继续游说“不过你们都抢不到,好可怜哦,看你这默默相守的小眼神,我见犹怜。哈哈哈……”
秦朗拨开齐于岩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第一,我们还没有熟悉到可以勾肩搭背的份上,在某一方面我们还是俗称的‘情敌’;第二,西窗跟我说过,你们两个不是情侣,而是做戏;第三,我最讨厌你这种自来熟的人,我还要回宴会帮梁总收场,再见。”说完不等齐于岩开口就掉头离开,齐于岩在后面大喊“喂喂,”一个人又自言自语起来“喜欢江西窗的都是疯子。一个脾气暴躁随便想跟他打上一架,一个毒舌神经用言语跟自己打架,都是疯子啊疯子,一群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