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窗趁方靛上厕所的途中溜出了病房,方紫已经不见人影,秦朗一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有几个小护士盯着落寞的身影窃窃私语,踌躇着不敢上前搭话,有一个大胆的护士在同事的推让下鼓起勇气上前,遭到秦朗的冷漠对待后如瘪掉的西红柿一样落荒而逃。
还没开口喊出他的名字,电梯口有两个人影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人穿着白色的貂皮大衣,脸上还能找到当年赛若西施的美貌。提着一个零用包,着实雍容高雅。旁边的一个人是她这辈子都忘记不了的人,在离开C市前几乎每天都跟她对着干,那时候她胆怯怒不敢言,而直到后来才脱去绵羊的面孔,变成了一条致人死地的毒蛇。她们跟江西窗在病房门口不经相遇,李婉约惊讶得捂住嘴,冷嘲热讽“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消失了五年怎么在这里出现了。姐,我跟你介绍介绍,这就是让方靛放弃出国让他跟姐夫对着干的江西窗。”妇人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眸光中的不耐那么明显,江西窗觉得心都梗了一下。
妇人拨开李婉约的手,居高临下的吩咐“去把护士找来,别把什么人都放进来,像什么样子。”完全当她透明般推开们,碰的用力关上,还若有其事的上了锁,阻挡她的脚步。李婉约走前了几步,上下打量着江西窗,没了当初的温柔婉约,尖酸刻薄的说道“你还回来干什么?还嫌害得我不够吗?我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为着申哥的面子忍了你这么久。好不容易过上了平静的日子,你别给我搅乱。方靛也是,你以为你们还能在一起吗?我告诉你,姐夫已经给他张罗了一门亲事,这里没有你的位置。你给我出去。”
江西窗沉闷着,自嘲的说道“不想装了吗?不是装了十几年的可怜,在方靛面前装的那么好,在我面前怎么就装不下去了。”
“哼,在贱人生的孽种面前我不屑装。”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贱人,你给我再说一遍。”
“还要我明说吗?你妈那个贱人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就急急忙忙的嫁给了申哥。生下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在江家指手画脚了这么久,大家都得哄着你。申哥就是太善良了,还要死守着这个秘密不准我说出去。怎么可能,你让我十多年来受的哭,我要一笔笔的还给你,我姐姐绝对不会让你进家门。因为你,才是鸠占鹊巢的孽种。”
江西窗气得浑身发抖,这番话如沾着盐巴的千把刀子全部的捅进她的心间,她拔了一把还有一把,一直在潺潺流血,怎么样都止不了。能感觉到那股愤怒席卷全身,可是却没办法反驳。没错,她竟然不是江申的亲生女儿,她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知道真相的秦倾已经去世,而自己也为这个真相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泪水止不住,当着这个可恶的女人也控制不了。李婉约讥诮的哼了声,满脸不屑“哭什么,你跟你妈一样就会用眼泪骗人,真让人恶心。”抡起手掌,狠狠的在江西窗左脸抽了一耳光,她脸皮薄,手离开时那里就多了一个红色的手指印。
李婉约甩了甩手,举起左手又想扇一耳光,在空中被一只手截住。来人气势汹汹,怎么也掩饰不住那股森严之气。她想挣脱,那个人用吃人的眼光灼灼的盯着她“你要再动她一下,我就让你这只手残废,你信不信。”李婉约用力的挣开了秦朗的手,握住手臂嘲讽“你威胁我,我从来不受威胁。我教训一下她,关你什么事。看来小贱人还是学到了她妈的厚脸皮,就会粘着男人不放。”
“你胡说。”江西窗流着泪大声说道,言语里有不容置疑的坚定。秦朗把江西窗拉到身后,拉起江西窗的手就左右抡了李婉约两巴掌,保护欲强盛的宣誓“我管你是谁,你打了她就是惹了我。我警告你,不是男人都不打女人,你激怒了我,我可不敢保证下一秒这拳头会不会亲自跟你脸亲密接触。下一次就不是那么好运肿起来了,我会让你这张脸再也不敢出来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