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约气急败坏的停止手,跺着脚的撞了江西窗一下,冷哼开始叫唤“姐,我是婉约,开门啊。”
江西窗倒退着着,手脚都在发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炙热的火在灼烧着自己,好热好痛,根本逃不掉。几乎在李婉约进了病房后,江西窗就失去了力气,在倒地的同时被秦朗接住了,她不安的抓着秦朗的手,胡言乱语的开始解释“不是,不是,我妈不是她说的那样,不是啊,她胡说,胡说,胡说!”
秦朗两手搂住她,不自觉的擦去她的眼泪,空着的手拍着她的背,温柔的说道“我知道,西窗我都知道,别哭了,乖,别哭了,大家都看着呢。你看你,都成大花猫了。”
江西窗还是没有止住眼泪,闷在秦朗胸膛里的脑袋还在一耸一耸,脆弱得似一个瓷娃娃,秦朗的心就如缺了口一样丝丝漏着风,他把江西窗的脑袋抬起来,两手拇指擦去了她的眼泪,停在那边摩挲,一下又一下安抚着。
“你们在干什么!”两个人被这声响吓得一震,回过头时方靛一脸阴沉的瞅着他们,眼底没有一丝暖意,有浑浑的厌气跟气愤,还带着不分场合拥抱的薄怒。他明显是匆忙的走出来,一手支着拐杖,悬着一只脚高高提起,余下的手还拿着江西窗的包包。
江西窗张口欲言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要怎么说呢?当我坦然面对自己的心千里迢迢的赶过来时,你的妈妈不喜欢我,你的小姨五年前还是继母的那个人给了我一巴掌。其中最让我伤心的是,我以为我能够追回那五年,原本还是不能。这时候,我要说什么。
方靛瞧着那双还噙着泪珠的双眸,有几年的夜晚里总在睡梦中出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己,随即越来越远。也是像现在这样不说话,他简直要被这样的江西窗激怒到胃出血,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他踉跄着跳到江西窗面前,把手里的包包甩到她手里,力气很大不留一丝温柔。
他恶狠狠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江西窗,我真的受够了。从再见面开始,我就不停的在猜你的心思。你到底藏了多少东西瞒着我,无关紧要的人都知道你的秘密。而我呢,却被你拒之门外。上一秒你还在病房里关心我,下一秒就扑到别的男人怀里哭哭凄凄。你到底把我方靛置于何地?你的伤口是伤,别人的伤不是伤吗?兜兜转转我真的无力再去努力了,如果你真的要消失,现在你就给我彻底消失,别再让我看到你,以为我们之间还有挽回的余地然后又发现这一切不过是我做梦,你最大的能耐就是在我心上钉钉子。”他潮湿的眼中还有更多的悲伤,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你摸摸,你摸摸看,这颗心从遇见你开始就加速跳动,想你的时候,爱你的时候,恨你的时候,每时每刻提醒我有多么的离不开你。你知道上面有多少个钉子吗?五年里每过一天就多一个钉子,你的心怎么这么狠,你看不见我吗?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外头的天乌云密布,一道闪电闪亮了天空,几声闷雷,雨点突如其来,噼里啪啦拍打着树木,光秃秃的枝干上有几片叶子残留,禁不住雨滴的猛烈被捶打在地,埋入土中成了树木的养料。江西窗的手都要被他抓断了,可是都没有心口那样疼痛。是啊,我也很想问个为什么?为什么上天总待我这样,为什么灾难怎么样都不会消停,为什么爱你心口难开,几千几万个为什么能不能让我来承担就好了,方靛,我的方靛。
“江西窗,我真的恨你。现在比五年前更恨你。你搞得我不上不下,生活一团糟。这次你又有什么理由?又有哪个苦衷?我方靛还是比不上你心中的那些不得已,你的存在就是让我明白什么叫自作多情自取其辱的对吗?”
方靛骤然放开了她的手,眸子里是一目了然的悲切,清晰的倒映着自己满脸泪水的脸颊,目光与他重合,一滴眼泪又掉了下来,落在他抓着自己手臂的手背上,他背过身把哽咽吞进肚子里。
“可是现在,我不想问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想走就走,想跟别人在一起就在一起,这次换我先离开,让我来丢掉这些年的纠缠与不舍。走,你给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