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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似水年华

喜欢,这样的早晨,享受盛夏里难得的清凉与宁谧。知了,还醉卧在昨夜的梦里。

行人二三,脚步闲散。原来,这段时间,还会有这些风景。

我们跑向同一个方向,我们的时间以分秒计算。常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刹那,将书包塞进抽屉,又在老师中烧的怒火中掏出书本。那时,老师想的是:“都快考试了,这群孩子什么时候能紧张起来对功课上点心呢?”而我们想的却是:“老师什么时候出下教室的门,我们好争分夺秒地偷吃几口早点或再眯一会。”

写到这,像絮叨很久以前的事了。飞奔的自行车,桌角的励志贴上有着试卷、资料、困倦、钢铁战士、坚持、一定行、静心、反思……这些一度挑战人极限的词和事,在厌倦之极的末端竟会充满温馨和回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是怀旧,或是欣喜,或是……

这份离别,压得我的青春,生疼生疼。

略略顿笔,此处游思就此收回。见到了相约登山的老友。同学录上千言万语的不舍和留念,真正还在联系的、陪在身边的,大概,确是“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了吧。

边走边聊,商量着天凉些去浙江乌镇旅游的事宜。2010年的夏天,我们陆续推开18岁的大门,一次远行,宣告成长。“只怕,家里人不同意”,一句话,勾连起沉默。当理想与现实交锋时,唯一且永远的选择都是年轻的我们,让步。“听我的,我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貌似所有的大人的共性是,他们来自中国的绍兴或欧洲的威尼斯——桥多。试问:亲爱的长辈们,当你们年轻的时候,是否也仰望过这句话呢?我们将如何策马扬鞭,才能追赶,才能真正驰骋在热血沸腾的梦想草场?

晚上,向母亲提及此事,她竟答应得爽快。我一惊,抬头,她笑颜盈盈。那一瞬间,我有种错觉。

趁她没后悔,赶紧溜回房间,锁上门。但来不及开心,眼前不断浮现妈妈疲惫的脸。

我日益风华正茂,母亲的青春,那曾经也光鲜、骄傲的青春,犹如一地春红?她的美丽呢?那一度让小女引以为傲的雅致可人呢?

似水流年,流年似水。

我叹惋,人生易老天难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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