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了,也不像以前那么自由了。正值“七岁八岁,鸡狗不待见”的时候,每天都固定在教室里。不免想像窗外的落叶一般,自由在天空中飘荡。
“想啥嘞,又飞出去了!”
每当老师说出这样的话,我们就哄堂大笑:不错!我们要飞!我们想飞!
下课铃,是我们起飞的口令。只要一响,大家就可以挤破门。
母校很小,没有操场。我们都是在走廊里,或是在校园的个个角落。包括我记忆犹新的厕所。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自己记忆中的厕所。这么说不是没有根据。我们都有飞的年龄,生理上来说,运动会排出一定的废物。我们像鸟儿一样飞翔着,只是有着自尊的思想,就会下来找地方排。
而母校的厕所在我心中的印象是一个字——脏!
因为是在乡下,脏乱是难免的。这是蹲厕,蹲坑的对面是尿池。墙是用泥土围的,比较结实。顶上是茅草搭的棚梁。
这种场面是不算太差,不过只要一有人来就不一样了。
不知哪里来的思想,只要一个人去厕所,后面一定跟着全校大半的男生。本来就没多少空间,这么多人围过来,更是没有半点挪动的空,连里面的蚊蝇都缺氧。不免会尿到别人身上。
有时候看着人少点,但大家就是不让让。发誓死活都要争到隔角的那一座。你挤我急,好不容易有人争到了,没争到的气急败坏,几脚把人踹进坑里的情况不在少数。看着那家伙在粪池子里拼命的往外爬,刚出来半个身子就又给人踹进去了。
等到上面的人玩够了,底下的那个就一身浑屎的爬起来,拽着没提好的裤子,一瘸一拐的哭着跑去找老师了。
遇到这种大场面,我一般都是不进去的,就在外面干等着,到什么时候消停了再进去。有时实在忍不住,就请求国峰帮我“清场”。他学过武术,是学校里当之无愧的“武神”,校园里传的“得峰哥者得一时痛快”。足以证明他的威武之处。
我也不常请他,所以每当要进去时都快上课了。经常会听到里面的争吵声,当转为笑声的时候,就知道又有人进去了。人群散去,我也从另一个门进去。并不是我不关心同学,因为进去的一般都是我们班的“迎合怪”毛旦,得谁抱谁。
再有件事我受不了:我们班上的男生特别皮,毁鸟窝(校长的金丝雀的家)翻墙角(经常翻进班主任的宿舍)放魔兽打野怪(用食堂的鸡去吓黄鼠狼)
班主任终归一语——上山狮虎,下海龙舞。北承玄武,西联白虎,朱雀青龙,应征入伍。一方得志,四方应和,八位乾坤,幻行无术。何其胜哉,退役吃土。
因为皮,闹出笑话真不少。但是有些人都是“蛆虫控”!你能忍嘛?
大家经常会从地上捡一些树枝,或直接从家里拿过来筷子,从粪坑里挑捡最大的。
说真的,这种性格真的不好。他们带着自己的“宠物”们吓唬小女生,或是专门恶心我这样的轻度洁癖。我们当然也不示弱,兄弟姐妹几个围着他打。
结束反击之后,男孩儿们就把仇报到虫子身上:找了一个蚁穴,帮蚂蚁们扩大门面。把蛆虫竖着塞进去半个身子。看着他们挣扎的样子,觉得舒服很多,继续想着能吓唬人的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