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楼忆带去畔江楼,乔婼将他扶进房间。
“公子,我去找宗白。”
楼忆想拦她,却没有力气了。
乔婼走后,他便昏了过去。
……
阿黛打开门,望见对面的窗户开着。
宗白正低头看书,阿黛想他能看的这么入迷的书,一定是医书了吧!
她出门,随手摘了朵桃花。
走到宗白窗前,毫无形象地直接坐在了他的窗户上。
宗白抬眸,见是她,又低下了头。
见宗白如此忽视自己,阿黛撇撇嘴,瞧瞧自己手中的桃花,然后浅浅一笑,将桃花瓣放进了他旁边的茶杯中。
阿黛拿起茶杯递给宗白,“喝茶。”
无事献殷勤,宗白可不信她能这么好心递茶给他。
再次抬眸,果真见茶水中肆意漂浮的花瓣。
浅橙色的茶水之上一抹粉红,倒是带来些生趣。
他接过茶水,轻抿。
阿黛见此,笑笑,拿过身前手中的书。
往后一靠,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
宗白也没拦着,起身,拿起桌上的戥(deng,三声)子,去称量药材。
偶尔,宗白的目光会扫向她,她坐在窗上,静静地看着医书,好似多能看懂似的。
宗白笑笑,继续自己手上的事情。
“宗白,这种毒真的存在吗?”
宗白没回头,不过他知道阿黛所指是什么。
“没见过,但不证明不存在,毕竟总是先有毒药后有解药。”
阿黛摇摇头,“那制毒的人也太狠了,这不是要人家妻离子散吗,好卑鄙啊!”
宗白手微顿,没有回答她。
因为楼忆便是此毒,他又能说什么?
阿黛将书扔到了桌子上。
懒懒地伸伸胳膊,然后闭上眼睛,还不忘自言自语。
“毒有两栖,一为主,一为副。主者,千里之内,有血亲,受噬心之痛;百里之内,有所爱,受噬心之痛。中主毒者,失三觉,视觉,触觉,嗅觉……”
阿黛将书上的毒背了下来,不过她的声音很小,宗白没有听到。
乔婼来时,见阿黛在窗上睡着,宗白在里面称量药材。
宗白察觉到她的到来,轻道“你可以走了。”
只是没人答他,他转身,见阿黛已经睡着,自己的书被扔在桌上。
或许是风的缘故,书被随意地打开了一页。
而她,睡在那里,因阳光洒下,她歪着头,避免眼睛被刺。
白色裙摆被风吹着进入屋里,肆意摇摆,极显张扬,好似倾诉阿黛随意在外面睡觉一般。
宗白放下手中的戥子。
走过去,轻轻将她抱起。
没走两步,阿黛醒了,看看是他,便将手放到了他脖子上,一点儿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宗白无奈,只得抱她回屋。
两人虽以朋友相称,可宗白将阿黛当做妹妹,阿黛也将宗白当做哥哥,所以如此亲昵的动作,她也不会脸红。
而宗白,他向来不和思徒的公子小姐们亲近。
只是恪守本分,救死扶伤,对阿黛,他多了份偏爱,但无关男女之情。
只是两人如此,在乔婼的眼睛里倒有些不同了,可她也不会管别人的事。
宗白从屋子里出来,直接问,“在哪?”
“畔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