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岁?”
安岁收回视线回过神来,望向刚刚唤她的江吱。
“你盯着靳总回国的新闻许久了,怎么,我们安主编也开始睹物思人了?”江吱打趣道。
安岁望向江吱,笑道:“啧,江吱你最近是不是闲得慌?有时间来开我玩笑还不如想想自己什么时候脱单。
伯母那边前几天还打电话来说介绍些青年才俊给你呢。”
“我错了,我不该开您老玩笑,您慢慢看,我去拿快递。”江吱逃似的拿起钥匙就出门去。
江吱走后,安岁硬是将短短一分多钟的视频拖动进度条来来回回看了半天。
记者的声音嗡嗡作响,安岁一句也听不进,眼里全是当年将自己捧在手心的初恋——靳时年。
他回来了啊。
当年分手之后,靳时年就作为交换生去了美国的一所高校。
后来好像听说他会继续读研,并且可能不会回来了。
安岁怔忪的看着视频里的靳时年。
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恍神间,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安岁的思绪。
“岁岁啊,今晚回家吃饭吧。”安母温温柔柔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好,妈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电话挂断,安岁心里还有些许忐忑,她知道妈妈为什么会叫她回去吃饭。
安家和靳家两家是世交,他回来了肯定就会聚在一块吃饭。怎样面对他还真是没准备好。
安岁走到梳妆台前坐好,对着镜子仔细的化了个妆。
抹完最后的口红,安岁和镜子中的人儿对视。
镜子里的人棕瞳红唇,亚麻色的长卷发垂在肩上,v领针织裙露出美人一抹雪白的肌肤。精致的妆容配上玲珑有致的身材,标准的美人。
一向贪恋美色的安岁赞许的吹了个口哨,给江吱发了个信息就出门了。
——
外面正飘着今年K市的第一场雪。
见惯了北方的白雪皑皑,安岁对这场初雪不怎么在意。
朝小区保安点点头便一脚油门将车驶出了小区。
刚停好车,一进家门就看见了客厅里一片欢声笑语。
目光移到正在喝茶的那道身影上,即使在车上做了足够的思想准备,身体还是不由得一僵,握紧了拿着包的手。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男人抬眸,与安岁的目光对个正着。
男人的俊脸瞬间收敛所有温和,下颚线崩得很紧,乌黑的眸子里翻滚着深沉复杂的情绪。
想着要不要先打声招呼,男人的视线已经淡淡移开了。
靳母出声唤了安岁,笑道:“这么多年了岁岁还是那么好看。”
安母温柔笑笑,两家父母又欢愉的聊了起来,久别重逢自是有许多话,安岁打了招呼就先去了厨房。
奶瘾犯了,去找瓶奶。
靳时年望着那背影,这么多年了,一紧张就犯奶瘾的习惯还没改。
安岁从冰箱里拿出酸奶,冰凉的包装,手心感到彻骨的寒冷。
上高中的时候,她一直宫寒,手经常冰冰凉凉的,刚开始靳时年以为她只是穿得少,经常用他温润如玉石的声音耐心的哄她多穿些衣服,免得着凉感冒。
后来有一次偶然听见她与安母的谈话才知晓她宫寒。自那之后更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帮她寻药调理身子。
药苦安岁不情愿喝,他便耐心的哄着,末了还给颗糖。那糖真是甜到心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