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到二十岁,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是她青春的小一部分。
羁绊太多,以至于在这个见过他的冬夜,任何一件事都可以勾起安岁深埋在心底的回忆。轻轻一戳就破,像洪水般将她吞噬,淹没。
那时候的他,真真是不动声色的将安岁宠上天,体贴又细致。
鉴于初恋做得太好,这五年来还就再没能爱上谁了。喜欢她的人很多,但再没有谁像靳时年那般了。
那时的她,应当挥霍了他许多温柔吧?
——
餐桌上众人举杯庆祝靳家迁回国内,好不热闹。
安岁坐在靳时年旁边多少有些紧张,身体微微发凉,变得不自在许多。
终于吃完了饭,安岁想出去消消食透透气,打了声招呼就去了院子里。
今夜的寒风似乎有些刺骨,有些裸\露在外的脖子贪恋的缩进围巾里,想要获得些许温热。
无聊得很便与江吱煲起了电话粥。
“吱吱,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安岁的眼眸似是有些空洞。
“安啦,敌不动我不动,难不成你还喜欢人家啊?”
安岁听见这话有些怔忪。
许是院子里太安静,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有些大声,靳时年听见这话有些紧张有些期待。
安岁叹了口气:“喜欢归喜欢,但也不能再害人家了。
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我太了解他了,他现在肯定恨死我了……”
靳时年不敢再听下去,他怕自己再也控制不住。
——
离开安家,靳母说起安岁脸上的笑容是不断啊。
“岁岁还是那么漂亮啊,人好像更稳重了,是吧时年。”
靳时年“嗯”了一声。
安岁美得艳丽,也美得嚣张,眼波流转间,风情动人。
没人比靳时年更清楚她有多漂亮了,漂亮到只要安岁弯唇一笑,他就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全都赠与她。
*
这一夜安岁睡得并不安稳,第二天下楼眼底浓重的黑眼圈让安母打趣了好一会。
“岁岁你昨晚做贼去了啊?”
安岁娇嗔一声,安父宠溺的笑看他的两个宝贝。
吃过早餐,安岁去到MY,前台小姑娘见她来,脆生生的喊道:“安主编早!”
安岁笑着回应。刚进办公室江吱就跟进来了。
“哎,岁岁你可算来了。刚刚总编来说我们今天有靳氏的采访,让你跟着去呢。”江吱一边说一边看着安岁的表情。
安岁手上动作一顿,随即道:“我无所谓啊。”好似她真无所谓似的。
江吱见她好像真没什么,就回去了。
安岁看着安慰自己,是靳氏的采访,又不一定采访他,而且跟着去,就算是采访他也不需要交流的吧。
虽是这么想,但安岁还是有些焉了吧唧的。
*
真是天注定的缘分,这侥幸终究还是没轮到她。虽然不是采访靳时年,但是他也来了。
安岁面带微笑着和靳时年握手。
采访间隙安岁去了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难免多了几分自信。
刚出门就和靳时年撞上了。
安岁尬笑:“不好意思,撞到您了。”
靳时年墨色的眸子似是被打翻的水墨画一般染上了丝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