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桌上的锦布被狠狠扯掉瓶子茶瓷被摔得粉碎,寒月珊眼睛睁的通红,仿佛要把朱裬萲咬碎了似的:“朱裬萲!你怎么还不去死!”
“珊儿无需这么大火气,只要她一天留在长公主府,我们就有置她于死地的机会。”寒皓负手踏进房门,他向来便清楚他这亲妹妹的脾气,干不成的事情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寒月珊气的小脸通红,一双眼睛顿时充满了泪水,憋屈的真是可怜极了:“哥哥还在一旁说风凉话!你妹妹我从来没像今日这么憋屈过!还有那个小野种寒月嫆,竟然让我今天这般难堪!”
“只不过是一时失利而已,喝杯茶压压火。”寒皓安抚道:“况且,我们可是得到了父亲的许可的。”
寒月珊不解道:“爹爹为何会如此支持我们?按常理来说朱裬萲是宗简王唯一子嗣,要是她在我们手中没了,宗简王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应该犯得是大罪,可是父亲偏偏却又支持我们去杀了她,这不符合常理啊。”
看来这妹妹脑袋还没那么愚笨,寒皓一笑:“父亲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你且不要担忧了,下一步的计划,我们需要细细详谋,以确保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倚在窗前的寒月嫆渐渐无声的笑了起来,可笑!明日寒府就等着办丧事吧。
裬萲被朱佑樘稳稳的放在在榻上,一沾榻,便立即往里挪了挪,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裬萲道:“多谢太子殿下送裬萲回来,只是还请殿下顾些礼数,不要让裬萲难堪。”
朱佑樘蹲下来,也不知有没有听到方才她说的话,就要准备脱掉裬萲的绣鞋察看伤势。
裬萲一把拍掉朱佑樘的手,忍者痛站起来道:“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朱佑樘哑然失笑:“本王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当时情急而已,忘了礼数,你的命能有这礼数重要吗?不过你能站起来,看来你只是扭了一下脚并无大碍。”
裬萲听了他的说辞,心下一暖。
“方才,是我失礼了,还请殿下不要责怪。”
朱佑樘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待到阁内的燃香的一缕轻烟消逝不见,他才开口道:“今日只是长公主的小宴,明日才是正真的筵席,以你之见,定然已猜到当日他们会刁难你,这不过这次不同以往你在明他在暗,一定要小心堤防,这府中所提供的一切你都要格外小心谨慎,一旦踏入陷阱就万劫难复了。”
裬萲听着都应了,又急忙问道:“明日长公主筵席,宫中贵人们可会到席?”
朱佑樘自然知道裬萲问的那个贵人是谁:“她近日总以身体抱恙为由很少出来了,恐怕这次是不能来了。”
“时候不早了,本王就回去了,这个你拿着,热水泡过后涂抹上面,一个晚上就能够好的差不多。”他拿出一个青花小药瓶等着她拿,裬萲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接了过去,忽然间他的手反握住裬萲的手,惊的裬萲瞪圆了眼睛,朱佑樘望着她的表情忍俊不禁,而在裬萲眼里却是不怀好意:“你!”
朱佑樘手疾眼快立刻把药瓶塞进她手里,笑着疾步离开阁楼。
裬萲懊恼的坐在榻上,望着窗外的风景心渐渐静了下来,透过四椀棱花的花窗,望见阁外有一条蜿蜿蜒蜒青石板路,两旁繁花簇锦,在抬头望去一片翠色,清风徐来,湖面上的莲花便微微摇曳着,清香扑鼻,湖中有一小丘,堆满了垒垛石山子,上盖亭一座,名曰玉翠亭。
裬萲望着,出了神,忘记脚上的疼痛,想着长公主府竟有如此美景,看来当今圣上对这位亲姐姐还是格外尊重的。
“小姐。”柏芝不知何时来了,快步上前道:“湘娘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