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天良跟着袁狲来到了屋外,无妄剑持于手中,却见袁狲眼睛冒着精光,一棍子直接砸了过来。
荆天良抬手去抵挡,殊不料,这一棍势大力沉,荆天良一时轻敌,居然被这一棍震退几步,脸上露出难看之色,还没完,一棍之后,更是绵绵不断的棍影袭来。
荆天良不急不忙地一一抵挡着每一棍,抓住时机,冥力覆盖在无妄剑之上,一道剑影闪过,一声炸响,一旁的房屋却是瞬间化作齑粉,再看袁狲,此刻已经出现在了荆天良身后。
反手挡住了袁狲这一棍,二人紧接着你来我往,试探之间似乎平分秋色,但是袁狲越打越心惊,对方似乎计算好了自己的每一步,都能从容不迫地抵挡还能适当做出反击,不骄不躁,可在荆天良看来,这猴子太灵活了,自己每次的攻击都能被其险之又险地避开,犹如打在了棉花上,十分难受。
袁狲一棍逼开荆天良后,身形一闪,消失在场中。
荆天良嘴角微扬:“好玩。”
说着话的同时,荆天良的身影也消失了,即便是到了现在的境界,荆天良还是觉得流影决用得更得心应手。
场中所有人一愣。
“怎么都消失了?哪里去了?”苗玲疑惑地说道。
白媚儿眉头微皱:“我也只感觉到了灵力的碰撞,但也根本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这话刚说完,凭空出现了一道白金色的光团,瞬间炸开来,一时之间,烟尘四起。
听到咳嗽声,众人循声望去,袁狲上半身衣服已然被撕裂,再看荆天良,一身白衣胜雪,竟然没有半点损伤,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袁狲嘴角微扬,眼中的战意如同火一般燃烧了起来,大喝一身,背后显现出一道硕大的巨猿虚影,整个人灵力疯狂涌出,手中的棍子更是散发着熠熠金光。
袁狲猛地一蹬地,再次一棍砸向了荆天良。
荆天良眉头微皱,不敢大意,刚才的交锋之中,他知道了苗玲之前所言并不是虚言,这种程度的战力根本不是旱猊那教主能够比拟的。
随后无妄剑横于胸前,挡住了袁狲这一棍,可这次这一棍完全不是之前能比的,棍与剑的交锋之间,剑身和棍身都开始震荡了起来,要知道,这可是无妄剑啊,囚魂天墓的神剑啊。
饶是如此,荆天良的虎口也被震得生疼,这一次,每一棍都夹杂着浩瀚无匹的威力,一棍更比一棍力道重,要是寻常人挨上这么一棍,必然是瞬间化作肉泥。
袁狲疯狂地挥动着长棍,眼中喷薄着浩瀚的战意,看的荆天良也燃起了战意。
“既然你这么认真,那我就陪你好好玩一玩。”说着,荆天良身形一闪,躲开了袁狲的攻击范围。
袁狲一棍扑空,猛地抬头,荆天良左手掐诀,便看到荆天良身上涌现出灰白色的火焰笼罩了全身,不一会儿,一道灰白色的火翼出现在身后。
荆天良嘴角咧开:“怒字诀,赤凰经,重重火罡,赤凰之翼。”
话音刚落,滔天的灰白火焰瞬间笼罩了绝尘的整个府邸,在这一刻,连带这周围的人都心中莫名燃起了一阵阵的怒火。
而本来就是战意凛然的袁狲此刻受到怒字诀的影响,居然是爆发出了更为强大的战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再次冲向荆天良。
荆天良猛喝一声,护身火罡的灰白色火焰加剧燃烧,直接焚毁了袁狲身前的护体罡气,在袁狲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赤凰之翼轻微扇动,眨眼之间,荆天良出现在了袁狲身后。
无妄剑上覆盖着的冥力还有着灰白色火焰,拥有着使人胆寒的腐蚀力,速度又是如此之快,似乎下一秒,袁狲就能被这一剑从背后洞穿。
这一招本是流影决中的背刺,也是荆天良用得最得心应手的一招,现在加上了赤凰之翼的速度和覆盖着冥力以及怒字诀的加持,威力恐怖。
可荆天良一怔,立刻有了反应,在背刺的同一时间,袁狲猛地一转身,挥舞着棍子夹杂着滔天威势砸下,在预知到了这一击的荆天良立刻做出反应,无妄剑上加持了更加厚重的冥力。
双方在一瞬间的碰撞,一道闷响,以二人为中心,绝尘的府邸在这一刹那直接被化作了灰烬。
就在二人这一碰撞的一瞬间,一个硕大的身影出现在了白媚儿的身边。
“好强大的力量。”硕大的身影的话语还有些激动的颤抖。
白媚儿等人实力足够,即使受到波及,也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憾地护法?你怎么来了?”白媚儿疑惑地问道。
原来这个壮硕的身影就是那个苗玲说的,四护法中最强大的那个,猛犸象憾地。
“没想到那猴子真的找到了个好对手,居然让我都兴奋了。”憾地激动地说道。
白媚儿翻了翻白眼:“你们这种战斗狂人就只知道打架么?”
“除了一个好对手,还有什么能让我激动的?猴子实力不行,但是这个家伙很强,我能感觉得到,和猴子的这一战,他几乎没有用出真正的实力,这种对手,太让人兴奋了。”憾地看着二人的对撞,眼神中绽放出战意,和袁狲一样。
白媚儿无奈地摇摇头:“那你们怎么不去找军师?”
“好战并不是不知天高地厚,军师和我们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自然不敢比,但是这家伙不同,他足够当我的对手。”憾地说道。
“那趁现在,你不加入战斗?”白媚儿说道。
憾地摇摇头:“这是属于那猴子的战斗,我半途插手就没意思了,反正那猴子落败也是迟早的事。”
白媚儿无奈地摇摇头,看着苗玲说道:“玲儿,你看到了吧,一个猴子,一头长毛象都是满脑子只有打架,还有一个欺软怕硬的的怂包。”
说着,白媚儿和苗玲看向绝尘,绝尘看到了,立马咧开嘴笑了起来,但是这一笑,口中的鲜血再度溢出。
无奈地摇摇头:“除了他们就是一些不上档次的小妖,我的美无人欣赏,看到荆宗主这种实力强,长相俊俏,还懂得欣赏我的美,自然投怀送抱了。”
“媚儿姐,原来,你这是寂寞空虚冷了啊。”苗玲暧昧地碰了碰白媚儿。
“我也是个女人啊!”白媚儿无奈地说道。
再看荆天良与袁狲的战斗,袁狲似乎是越战越猛的类型,荆天良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到现在也感觉到有些费力了,尤其是有了怒字诀的加持。
知道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荆天良冷哼一声,冥力的释放成倍增长。
袁狲刚挥出一棍,却被荆天良周身的冥力反弹了回来。
紧接着,只闻荆天良猛喝一声:“怒字诀,极道七杀,断昆杀。”
霎时间,荆天良所释放出来的剑气犹如山岳一般厚重,袁狲眼里出现的是犹如山脉一般的巨剑,夹杂着雷霆之势向自己袭来。
袁狲猛喝一声,就要用棍子挡住,可是这一击却已经超出了袁狲的承受范围内,厚重的剑势冲击在袁狲身上猝不及防间,袁狲梦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到了憾地跟前。
可袁狲似乎还拥有者滔天的战意,一个翻身又起来了,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对着憾地说道:“一起上,这家伙很强,不玩命没有胜算。”
憾地皱眉,看了看高空的荆天良,却是没有说什么,缓缓祭出一长柄大刀。
荆天良眉头微蹙,从刚才憾地刚来的时候荆天良就已经在警惕他了,这个家伙实力很强,而且现在看样子,还会和袁狲一起攻击自己,有点麻烦了。
但荆天良也并没有退缩,反而朝着憾地勾了勾手指:“来,让我见识见识四护法中第一人又是怎么样的货色。”
话音刚落,憾地嘴角微扬,紧接着,一阵犹如远古传来的猛犸嘶鸣声传来,憾地脚下的大地瞬间被撵为齑粉。
挥舞着大刀的憾地直接横冲直撞地冲向了荆天良,而袁狲也是再次怒喝一声,紧随其后。
荆天良抬剑挡下了憾地的第一刀,可就是这第一刀愣是将荆天良震飞,身形还没有稳住,袁狲的攻击又再次杀到,堪堪躲过后,荆天良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硬接了憾地那一刀,没想到却有如此的力量。
到现在荆天良的双手还在不停地颤抖,虎口溢出鲜血。
何其恐怖的力量,这还是荆天良加持了冥力之后来接的这一招。
还没等荆天良喘息,憾地再度杀来,更灵活的袁狲提前一步攻了过来。
荆天良反持黑剑,在空中猛地划出一道剑气扰乱了袁狲的身形,下一刻,憾地厚重的刀势已经袭来。
有了第一刀的教训,荆天良知道,这家伙力量太过恐怖,不能硬碰硬,身子一矮躲过了这一刀,但刀锋上夹杂着的气势照样波及到了荆天良。
趁着荆天良身形紊乱的同时,袁狲猛地一棍直接拍在了荆天良后背之上,荆天良猝不及防间直接被拍飞。
还没完,憾地见势再次挥舞起大刀,一刀砍在了荆天良的肩头,但憾地却是一惊,这一刀居然只能触碰到荆天良的筋肉,不能触及骨骼,如此厚重的一刀,要是换个人已经被劈成两半了。
而这一切完全得益于荆天良身上的冥力。
接连受创的荆天良此刻的身形抛飞到了远处,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这憾地护法一加入,就呈一面倒的趋势,看来,这荆宗主实力也是有限的很。”白媚儿浅笑着说道。
苗玲心中却是有些急切,憾地的那一刀着实吓坏了他,生怕荆天良就这么没了。
而荆天良自然不会就这么落败,从地上缓缓起身,嘴角还带着嚣张,肩头的伤口宛如没有一般。
“果然不愧是天妖教最强护法,你们那个教主,比你差多了。”荆天良说着再次迎了上去。
憾地没有多说,提着大刀再次和荆天良缠斗在一起,袁狲在一旁掠阵,二打一的情况下,三人竟然打了个平分秋色。
刚才还一面倒的荆天良此刻却似乎跟紧了战斗节奏,相反,袁狲虽然敏捷,但在三人这种战斗模式下也渐渐有些吃不消了。
荆天良也很清楚,怒字诀对于这个猴子不能继续用了,越是发怒,猴子的实力越强。
可更棘手的却是憾地,每次攻击都十分沉稳,不激进,整个人给人一种厚重如山的感觉。
可荆天良也完全能感觉到憾地眼中那兴奋的战意。
三人的战斗波及甚远,实力弱一点的小妖甚至都完全不敢靠近,而三人战斗的地方也渐渐变成了一片废墟。
唯一无奈的就是绝尘了,要受到军师处罚不说,现在连房子也叫人给拆了。
而此刻的荆天良越打越心惊,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防御的对手,无妄剑加上冥力的加持竟然没法破开憾地的一层皮。
这是荆天良万万想不到的,而憾地同样心惊,此人的身法十分出众,虽然每一刀的气势不凡,但要能打的到啊,可是自从荆天良硬接了第一刀之后就一直以躲避的打法,而憾地唯一的缺陷便是速度不够。
一旁的袁狲也是为了弥补憾地这个缺陷而存在的,可是现在,荆天良没有再释放怒字诀,加上刚才袁狲又受了伤,灵力消耗更是过渡,这会儿有点乏力的感觉。
荆天良也知道袁狲不行了,便一门心思对付憾地。
可二人你来我往愣是谁都奈何不了谁。
荆天良觉得脸有些挂不住了,自己好歹是一宗之主,怎么和别人手下的护法打得如此难解难分?虽然这个护法有点不同。
憾地虽然动作沉稳,但是丝毫掩饰不了他眼神中的狂热。
接着,憾地猛然嘶鸣一声,一道厚重的猛犸象虚影出现,赫然震退了荆天良。
被击退的时候,荆天良还不忘给袁狲来上那么一下,而此刻的袁狲再次受这么一击,彻底没力气了,躺在地上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