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总共被你擒了三次,不必再放我了,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
听完永霄的话,罗子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坚定道。永霄摇摇头,道:“罗将军果真要为展预尽忠殉死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令尊罗文焕世居东莱之滨,受科举出仕,先帝待其甚厚,破格提拔其为户部侍郎,后升任尚书,入朝议政;后令尊体弱多病,不胜劳累,于是向朝廷辞去官位回乡养老,先帝遂封其为东安侯,赐田两千亩,佃农五百户,黄金十万两,罗家可谓是受尽皇恩!”
说到后面的几个字充满着斥责。罗子伊此时羞愧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永霄接道:“你即为罗家之子,就应当匡君辅国,安齐兴郭,而你却助纣为虐,起兵反齐;可惜的是令尊因病去世,否则定要骂你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
“我。。。。”
罗子伊不言以对,自小他就生活在衣食无忧的环境下,全都是朝廷给他们父子的田地和钱财,为此父亲才有钱给他请师傅办私塾,教他读书写字以及学习兵法。永霄追问道:“你倒是说呀,怎么?无话可说了?”
看着罗子伊陷入沉思中,遂接道:“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了,倘若你还有一点孝心和良知,就回你的东莱老家去吧,罗家的家产朝廷并没有收回,你回去以后可以安安稳稳做一个普通人,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不要再助纣为虐了。”说完正要扭头离去,罗子伊开口道:“慢!”
“怎么?你罗子伊难道以为朝廷给你罗家的赏赐不够多吗?还要继续助纣为虐?”
永霄稍微扭头斜视,没好气道。罗子伊大步走到他面前,跪下诚恳道:“罪将罗子伊愿意归顺朝廷,为恕罪过,罪将愿意前往江汉之地,劝说山南各州将领归顺朝廷。”
“好!罗将军能够迷途知返,尽忠报国,真乃社稷之幸也。”
永霄大喜将其扶起道。
二人一见如故,罗子伊随后拜别了永霄,前往荆州劝降各将领,在他的努力下,荆州(今湖北江陵)、桃州(今湖北仙桃)、新州(今湖北十堰)、汉州(今湖北荆门)、房州(今湖北房县)等地相继归降。展预得知自己的后方各州城头都竖起了大齐的旗帜后,悲愤不已,率军撤回襄州。成宗得以解围,伤势也已经恢复许多,成宗遂率大军南下襄州,樊城不战而降,齐军兵临城下,时罗子伊也率领荆州兵马逼近襄阳城南门,展预自知大势已去,遂先杀自己的妻子和小妾,将自己的儿子秘密藏于城中,随后自焚于府中。
元德四年三月,齐军攻入襄州,当来到展府时,府邸已经化为灰烬,成宗下旨诛杀展氏三族,此次朝廷收编山南将近十万兵士,里面大多都是去年年底招募的新军,成宗听从张悦的建议,遣散新兵回家与家人团聚,老兵留下。成宗重赏永霄的两淮将士。在襄州休整三日后,成宗班师回京,临走之时封罗子伊为山南节度使,处理展预的余党;与此同时,永霄也率军返回淮阳。
杭会与其在永府见面,永霄向他说明了事情的真相,当初之所以要去淮南视察就是给山南制作的一个假象,因为一旦动用淮北各州的军队会惊动山南,在刚刚上任两淮节度使后,就已经料到早晚与山南有一战,遂秘密在宇州(今安徽安庆西北)、合肥(今安徽合肥西南)藏兵五万。借着前往淮南视察之际,率领潜藏的十万兵马顺长江顺流而上,水陆并进,日夜兼程,奇袭鄂州,迫使罗子伊回师。
永霄讲解完,杭会竖起大拇指,赞道:“妙,妙呀,没想到永大人连我都瞒过,还有陛下,真是神出鬼没呀,哈哈。”永霄笑了笑道:“只怕杭将军已经把我骂上天了吧,哈哈哈。”二人相视大笑,不言而喻。
山南镇的覆灭致使其他藩镇为之胆寒,重新认识到朝廷的威严,不少势力比较小的藩镇重新归附朝廷,整个天下只剩下平卢、河西两处节度使没有归附。平卢节度使容光卿手握十万辽东铁骑、十五万野战军,战力强大,军容整齐,装备精良。两淮和山南的覆灭使容光卿有所戒备,对永霄更加关注。
“我是真没想到呀,这朝廷居然能够迅速崛起,连续平复两淮和山南,看来我真是小看成宗这小子了。”
辽东沈州城容府书房中,容光卿将刚刚送到自己手上的书信扔在书案上。与他在一起的还有参事段恭,此人是他的心腹谋臣,跟随多年常出谋划策,帮助其雄霸辽东,威震关外。
见到容光卿忧心忡忡,段恭走近拿起书信看后,道:“如果在下所料不错的话,主公现在所虑者不是成宗,而是永霄吧。”“还是先生懂我,这两淮和山南都是为永霄而灭,且深受成宗信任。”
容光卿回到座位上坐下一巴掌拍在书案上叹道:“此人必为吾之大患呀!”“那臣就为主公除掉此人。”
此话一出,容光卿立即转忧为喜,问道:“先生可有何妙计?快快讲来。”往往段恭总会在自己忧心之时出谋划策,排忧解难,从来都没有失败过。段恭道:“主公,据臣所知,永霄今年岁二十有八,尚未娶妻,而主公有一女,年方二十有五,主公难道要让爱女守一辈子寡吗?”此话要是一般人决不敢直言,毕竟这牵扯道主子的家事,还是爱女;而段恭多次直言主子的过失,容光卿知道忠言逆耳的道理,就允许他直言指出自己的过失,故别人不敢说的话段恭敢说。
“你的意思是利用吾的女儿去施美人计?”容光卿表情瞬间变得冷淡,脸色灰沉。段恭道:“在下只是想说主公要想成大事就不应该因私废公、儿女情长,更何况永霄是一代英雄,能够成为主公的上门女婿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小姐曾经说过非豪杰不嫁,当初主公给小姐指定的婚事小姐就不是很乐意,嫁过去不到两年就饱受丧夫之痛,如今小姐为夫守孝已经两年,请主公三思而后行,在下告退。”
内地的藩镇彻底清除,成宗将目光投向了平卢,然而平卢军力强大,骑兵骁勇,遂不敢轻易讨伐。从淮阳前往洛阳的管道上,三名骑兵正在奔弛前进,三人分别是永霄、王钰、尤元。“两淮节度使永霄、徐州总兵王钰、亳州总兵尤元觐见!”
洛阳皇城御书房外,值班太监大声喊道。永霄三人进入御书房,齐声叩拜道:“臣等参见陛下。”成宗放下手中的书,坐起走到永霄跟前扶起道:“都起来吧,不必多礼。”“谢陛下。”三人起身,成宗将书案上的一封信递给永霄道:“你看看吧,平卢节度使容光卿向朕提及归顺的请求,但同时他又有一个条件。”
永霄展开书信,王钰和尤元也凑过来。“什么!让大哥入赘辽东!”王钰看后愤然道。
“大哥,绝对不行,这明明是个圈套呀。”
尤元随后接道。永霄此时没有吭声,面色黯然看着书信,成宗道:“辽东的白衣卫来报,这容光卿的女儿容雪茹今年二十有五,之前曾下嫁辽阳总兵万毅之子万吟,而万吟自小体弱多病,两年前就去世了,雪茹为其夫守丧两年。”
“大哥,且不说是去入赘,还是个寡妇,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呀,”王钰愤愤不平道。尤元道:“大哥,这容光卿明显就是要陷大哥于险地,这些年大哥为大齐连续铲除两淮和山南两处大藩镇,他容光卿定会把大哥视为心腹大患,才施美人计将大哥骗进辽东,然后除之而后快。”
永霄收起书信,很淡然道:“陛下,臣愿意入赘辽东。”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像永霄这样的英雄何愁没有女人?入赘辽东与一个寡妇成婚,这样不仅颜面尽失,还会成为一生的污点,对君子来说都是一奇耻大辱,更别说一位文韬武略,万人皆知的英雄。成宗原本也是认为永霄不会答应,还会记住这次的羞辱,这样自己就可以任命其为燕云节度使、率军讨伐平卢,没想到他会答应的如此利索。
“爱卿此话当真?”成宗故意提醒道。或许这是他一时所做的错误决定,提醒一下或许能让他重新衡量。
永霄跪下诚然道:“臣已经决定了,此次入赘臣不仅可以娶到贤妻,还能为大齐赚取辽东,一箭双雕。”成宗见其态度坚硬,遂道:“奥?爱卿倘若真能赚取辽东一箭双雕,朕将终生不负卿,大齐的臣民也将会感谢爱卿。”
随后仿佛又想起什么,接道:“可是爱卿,此次入赘辽东凶险重重,你可要想清楚了。”
此时王钰道:“大哥,不行!此次前往分明是送。。。。”没有说完,永霄打断道:“闭嘴!我自有分寸,不必多说,”
“陛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请陛下赐臣燕云军,臣定当以最小的代价赚取辽东,平定关外。”
永霄的这一个请求刚一提出,成宗就立即答应了,另封其为燕云节度使,总揽燕云诸军事。
容光卿收到了朝廷的回信,在正堂里高兴得直笑,段恭来到见状,遂道:“主公何时如此高兴?”“先生来了,这是朝廷的回信,朝廷已经答应了我的条件,让永霄入赘辽东。”段恭看完后,觉得不可思议,道:“原本认为朝廷会反对,派兵攻伐辽东,居然同意了,真是出乎在下的意料呀。”
“永霄只要敢进入辽东,那他就会牢牢把握在我的手心上,任我处置。”
听容光卿说完,段恭道:“主公的意思是留其一命?”容光卿走到窗口望着外面的蓝天,叹道:“先生呀!我就这一个女儿,她已经受过一次丧夫之痛,身为人父我不忍心再看见她再受一次,永霄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要他来后,我时常赏赐他,给他更多的恩惠,时间一长他就会为我所用,既可以让雪茹幸福,我也可以得一通宵兵法得良将,这比杀了他更有用。”
人之常情,段恭也能理解,但仍提醒道:“主公,永霄此人重情重义,只怕没那么容易被主公收服,主公还是小心为妙。”
容光卿道:“先生放心吧,吾自有分寸。”
幽州(今北京),府衙正堂;
永霄召集了燕云各州总兵齐聚于此,永霄下令唤道:“滦州总兵虞子明、涿州总兵完颜答。”
“末将在!”两列各战出一名将军应道。永霄道:“命你二人各自率军三万埋伏于大安谷和喜峰口,见到平卢军后就放弃过去然后堵住其后路,不得放走一个人,倘若有一人走脱,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遵命!”二人站回原位置。
“平卢军进入燕山后,蓟州是其必经之地,王钰、尤元听令!”
“末将在!”二人站在两列之首,抱拳应道。
“你二人各自率领两万五千钩镰枪军在蓟州城外列阵,等待平卢军到来。”
“末将遵命!”
二人齐声应道。永霄又唤道:“云州总兵汪梓琪听令。”
“末将在。”“你率领两万野战军埋伏于云州城东南二十里,将云州让给平卢军,待其进军雁门关时,你即杀出夺回云州,不得放走一个敌兵。”
“遵命!”
“燕州总兵景奎率骑兵三万在中山迎击平卢军,务必取胜!”
“末将遵命!”永霄随后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当年平定两淮时,就是汝率领骑兵奔袭淮阳城,今让汝率军迎击就是因为汝勇猛异常,且善用骑兵,希望汝能不负朝廷所盼。”
景奎坚定道:“大人放心,末将定会击破来犯之敌,力保河北。”
安排完一切事务后,永霄就决定克日启程,前往沈州(今辽宁沈阳)。
元德四年七月十日,沈州城西门;
这里站满了文臣武将,大红仪仗队在门外的两旁站立,容光卿站在最前面望着辽河方向,远处一队骑兵逐渐接近,为首得一人面相英俊豪气、仪表堂堂得男子来到他的面前下了马,容光卿笑脸上去迎道:“襄侯一路劳顿,在下带着平卢的文武官员在此等候多时了。”
永霄亦含笑道:“有劳容大人亲自相迎,永霄感激不尽。”
“襄侯客气了,从今以后你我都是一家人了,齐心协力,共同报效朝廷。”
容光卿很自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说完二人就一同进入城门,仪仗队齐声吹响,文臣武将们也都尾随进城。
容府张灯结彩,鞭炮齐鸣,大红的喜字贴在各个门窗。两队婢女端着各种各样的菜肴送往正堂,正堂之上,永霄和容雪茹高坐在主位上,容光卿以及众人坐落在正堂两列的木案后。“诸位,今天是小女雪茹与如今的两淮、燕云节度使永霄的大婚之日,诸位今日只管畅饮,不醉不归。”
容光卿举杯道。众人一起举杯,一饮而尽。一名身穿不同服装的侍卫来到其身边,附耳小声道:“人。。。。。。”不知说了什么,容光卿小声道:“好,开始行动。”
永霄此刻身穿大红锦衣袍,显得格外喜庆。与他坐在一起的容雪茹头戴金叉琉璃冠,身穿大红素衣裙,显得格外美丽。她时不时向右透着琉璃珠看一眼永霄,他一脸的淡定喝着喜酒,神色中透漏着一丝威严。
雪茹对于这场婚姻也是感到很突然,由于父亲瞒着自己操办了这场婚姻,遂心里非常难不快,当听到前来入赘的是永霄时,她的心情又瞬间好了百倍,永霄连续平定两淮和山南的事迹已经天下尽知,其中三擒三纵罗子伊更加闻名于世。藩镇为之胆寒、豪杰为之钦佩。
随即亲自亲手斟满一杯酒,递给他,永霄接过道:“谢夫人。”
婚宴结束后,已经是傍晚,永霄一人躺在崭新且香气沁人的婚床上,这洞房就是雪茹的闺房。雪茹此时坐在梳妆台前,贴身侍女玥儿取下她的琉璃冠便退下。雪茹来到床前,穿着一袭深红纱裙,隐隐约约透着纱裙都能看见她白嫩的身体发肤。看着躺在床上睡得很香的永霄,呼噜声愈大愈小。雪茹露出一丝涩笑,之后坐在床边,拉下红帘,躺在永霄的身边,侧躺左胳膊搭在永霄的胸口,头紧紧挨着他的肩膀处。
平卢大将阿格达奉容光卿的命令率领七万骑兵绕道蒙古,突袭长城。同时容光卿又命令宁州总兵孙融率三万骑兵配合阿格达劫掠关内,攻打云州。在永霄成婚当天出发,两天后,阿格大率军来到喜峰口,发现喜峰口守军守备松懈,有的甚至躺在城楼上睡觉,平卢军攻城,一举拿下,之后又攻下了大安谷,直取蓟州。当来到蓟州时,却发现齐军在城外严阵以待,都是步兵。阿格达哈哈大笑道:“这齐军敢跟我平卢打野战,真是不识趣,那就让她们尝尝厉害吧。”
说罢,下令全军冲击,辽东铁骑狂呼奔弛,烟尘滚滚,直冲列阵的齐军,当冲到一半时齐军阵中冲出一百艘战车,他们各个手持一杆长长的亮银枪,枪刃的下面同时镶着镰钩妆的利刃,这些将士们居然会用钩镰枪,辽东铁骑只要与战车离得近就人仰马翻,马蹄子瞬间满地打滚,战马惨叫嘶鸣声滔滔不绝,步兵跟在战车后面同样适用钩镰枪,平卢军大败。阿格达率残军败退到大安谷时,突然发现已经有齐军抢先在这里修建了营寨,并深沟高垒,阿格达率军攻打,损失不少人马。随后转向喜峰口,喜峰口也被齐军占据,这时齐军追兵追至,阿格达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齐军两面夹击,被十几万齐军包围,无一人走脱,全部被歼灭。此次,齐军缴获战马四万匹。与此同时孙融也在昌州被景奎所部骑兵击败,退到云州时发现齐军已经重新占领了云州,孙融亦无路可走,为了保全将士们的性命而归顺了朝廷。
三天后,沈州城北门,一大股骑兵来到,连绵不断,望不到尽头,足有五六万人,城门的将士们一看是自己人,阿格达骑着马在大军前面大声道:“我是阿格达,此次入关收获颇丰,快开城门呀。”北门守将远远望去看见大军的两翼将士都用车拉着许多粮草以及各种各样值钱的东西。守将没有想太多,就下令开城门。城门一开,大军立即脱去了身上的甲胄,呈现在守军面前的是浅蓝的齐军。
“杀!”王钰大声下令道。五万多齐军铁骑迅速杀入沈州城,容光卿得知齐军杀进了城,大惊失措,正准备逃跑时,王钰率军迅速包围了容府,容光卿除了束手就擒已别无他法。
容雪茹得知父亲被齐军所俘获,才知道原来永霄在入赘之前已经有所准备,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此时永霄正在自己的府中练剑,“你是不是早就料到父亲会派兵劫掠河北?”一句充满着质问语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永霄放下剑,扭头看着她,道:“是,因为你父亲此次让我入赘到辽东的目的就是千方百计得让我归顺与他,故才会在我入赘成婚当天秘密派兵袭掠河北,一旦平卢军满载而归,那河北百姓必将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朝廷一旦追究下来,我这个燕云节度使自然难辞其咎,轻则罢官重则性命不保,你父亲就是想借朝廷的手逼我归降。”
“于是你就将计就计,行欲擒故纵之计,你也料想到你不会有杀身之祸,因为我是父亲最钟爱的女儿,不会再让我承受一次丧夫之痛,故这几天你对我呵护有加,关心备至。”
雪茹很聪明,她已经猜出来永霄心中所想。永霄道:“你说的很对,我承认我是利用了你,如果让我在选择一次的话我还会这样做,因为只有这样朝廷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收复辽东,平定关外,这样也可以避免你我双方的将士们多流血。”
雪茹听完冷冷道:“我认为我嫁给了天下最顶天立地的男人,没想到他居然去利用一个爱他敬他的妻子去达成自己的目的,我还天真的认为你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开心,让我笑。”
永霄觉得这件事的确不光彩,但为了大计,他不得不这样做。“雪茹,你我的婚姻本就是一个错误,我永霄这一辈子注定就是要为朝廷铲除一切内忧外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承认我并不喜欢你,所以。。。。。。”
“所以你就一直都不愿意碰我,你我虽睡在一张床上,但却从来没有肌肤之亲。”
雪茹直接接过他的话道。永霄走近双手放在她的肩上道:“不过你放心,既然你嫁给了我,我会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雪茹听后冷冷一丝微笑后,推开他的双手道:“我不需要。”说完转身走出书房。“事已至此,我总共被你擒了三次,不必再放我了,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
听完永霄的话,罗子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坚定道。永霄摇摇头,道:“罗将军果真要为展预尽忠殉死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令尊罗文焕世居东莱之滨,受科举出仕,先帝待其甚厚,破格提拔其为户部侍郎,后升任尚书,入朝议政;后令尊体弱多病,不胜劳累,于是向朝廷辞去官位回乡养老,先帝遂封其为东安侯,赐田两千亩,佃农五百户,黄金十万两,罗家可谓是受尽皇恩!”
说到后面的几个字充满着斥责。罗子伊此时羞愧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永霄接道:“你即为罗家之子,就应当匡君辅国,安齐兴郭,而你却助纣为虐,起兵反齐;可惜的是令尊因病去世,否则定要骂你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
“我。。。。”
罗子伊不言以对,自小他就生活在衣食无忧的环境下,全都是朝廷给他们父子的田地和钱财,为此父亲才有钱给他请师傅办私塾,教他读书写字以及学习兵法。永霄追问道:“你倒是说呀,怎么?无话可说了?”
看着罗子伊陷入沉思中,遂接道:“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了,倘若你还有一点孝心和良知,就回你的东莱老家去吧,罗家的家产朝廷并没有收回,你回去以后可以安安稳稳做一个普通人,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不要再助纣为虐了。”说完正要扭头离去,罗子伊开口道:“慢!”
“怎么?你罗子伊难道以为朝廷给你罗家的赏赐不够多吗?还要继续助纣为虐?”
永霄稍微扭头斜视,没好气道。罗子伊大步走到他面前,跪下诚恳道:“罪将罗子伊愿意归顺朝廷,为恕罪过,罪将愿意前往江汉之地,劝说山南各州将领归顺朝廷。”
“好!罗将军能够迷途知返,尽忠报国,真乃社稷之幸也。”
永霄大喜将其扶起道。
二人一见如故,罗子伊随后拜别了永霄,前往荆州劝降各将领,在他的努力下,荆州(今湖北江陵)、桃州(今湖北仙桃)、新州(今湖北十堰)、汉州(今湖北荆门)、房州(今湖北房县)等地相继归降。展预得知自己的后方各州城头都竖起了大齐的旗帜后,悲愤不已,率军撤回襄州。成宗得以解围,伤势也已经恢复许多,成宗遂率大军南下襄州,樊城不战而降,齐军兵临城下,时罗子伊也率领荆州兵马逼近襄阳城南门,展预自知大势已去,遂先杀自己的妻子和小妾,将自己的儿子秘密藏于城中,随后自焚于府中。
元德四年三月,齐军攻入襄州,当来到展府时,府邸已经化为灰烬,成宗下旨诛杀展氏三族,此次朝廷收编山南将近十万兵士,里面大多都是去年年底招募的新军,成宗听从张悦的建议,遣散新兵回家与家人团聚,老兵留下。成宗重赏永霄的两淮将士。在襄州休整三日后,成宗班师回京,临走之时封罗子伊为山南节度使,处理展预的余党;与此同时,永霄也率军返回淮阳。
杭会与其在永府见面,永霄向他说明了事情的真相,当初之所以要去淮南视察就是给山南制作的一个假象,因为一旦动用淮北各州的军队会惊动山南,在刚刚上任两淮节度使后,就已经料到早晚与山南有一战,遂秘密在宇州(今安徽安庆西北)、合肥(今安徽合肥西南)藏兵五万。借着前往淮南视察之际,率领潜藏的十万兵马顺长江顺流而上,水陆并进,日夜兼程,奇袭鄂州,迫使罗子伊回师。
永霄讲解完,杭会竖起大拇指,赞道:“妙,妙呀,没想到永大人连我都瞒过,还有陛下,真是神出鬼没呀,哈哈。”永霄笑了笑道:“只怕杭将军已经把我骂上天了吧,哈哈哈。”二人相视大笑,不言而喻。
山南镇的覆灭致使其他藩镇为之胆寒,重新认识到朝廷的威严,不少势力比较小的藩镇重新归附朝廷,整个天下只剩下平卢、河西两处节度使没有归附。平卢节度使容光卿手握十万辽东铁骑、十五万野战军,战力强大,军容整齐,装备精良。两淮和山南的覆灭使容光卿有所戒备,对永霄更加关注。
“我是真没想到呀,这朝廷居然能够迅速崛起,连续平复两淮和山南,看来我真是小看成宗这小子了。”
辽东沈州城容府书房中,容光卿将刚刚送到自己手上的书信扔在书案上。与他在一起的还有参事段恭,此人是他的心腹谋臣,跟随多年常出谋划策,帮助其雄霸辽东,威震关外。
见到容光卿忧心忡忡,段恭走近拿起书信看后,道:“如果在下所料不错的话,主公现在所虑者不是成宗,而是永霄吧。”“还是先生懂我,这两淮和山南都是为永霄而灭,且深受成宗信任。”
容光卿回到座位上坐下一巴掌拍在书案上叹道:“此人必为吾之大患呀!”“那臣就为主公除掉此人。”
此话一出,容光卿立即转忧为喜,问道:“先生可有何妙计?快快讲来。”往往段恭总会在自己忧心之时出谋划策,排忧解难,从来都没有失败过。段恭道:“主公,据臣所知,永霄今年岁二十有八,尚未娶妻,而主公有一女,年方二十有五,主公难道要让爱女守一辈子寡吗?”此话要是一般人决不敢直言,毕竟这牵扯道主子的家事,还是爱女;而段恭多次直言主子的过失,容光卿知道忠言逆耳的道理,就允许他直言指出自己的过失,故别人不敢说的话段恭敢说。
“你的意思是利用吾的女儿去施美人计?”容光卿表情瞬间变得冷淡,脸色灰沉。段恭道:“在下只是想说主公要想成大事就不应该因私废公、儿女情长,更何况永霄是一代英雄,能够成为主公的上门女婿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小姐曾经说过非豪杰不嫁,当初主公给小姐指定的婚事小姐就不是很乐意,嫁过去不到两年就饱受丧夫之痛,如今小姐为夫守孝已经两年,请主公三思而后行,在下告退。”
内地的藩镇彻底清除,成宗将目光投向了平卢,然而平卢军力强大,骑兵骁勇,遂不敢轻易讨伐。从淮阳前往洛阳的管道上,三名骑兵正在奔弛前进,三人分别是永霄、王钰、尤元。“两淮节度使永霄、徐州总兵王钰、亳州总兵尤元觐见!”
洛阳皇城御书房外,值班太监大声喊道。永霄三人进入御书房,齐声叩拜道:“臣等参见陛下。”成宗放下手中的书,坐起走到永霄跟前扶起道:“都起来吧,不必多礼。”“谢陛下。”三人起身,成宗将书案上的一封信递给永霄道:“你看看吧,平卢节度使容光卿向朕提及归顺的请求,但同时他又有一个条件。”
永霄展开书信,王钰和尤元也凑过来。“什么!让大哥入赘辽东!”王钰看后愤然道。
“大哥,绝对不行,这明明是个圈套呀。”
尤元随后接道。永霄此时没有吭声,面色黯然看着书信,成宗道:“辽东的白衣卫来报,这容光卿的女儿容雪茹今年二十有五,之前曾下嫁辽阳总兵万毅之子万吟,而万吟自小体弱多病,两年前就去世了,雪茹为其夫守丧两年。”
“大哥,且不说是去入赘,还是个寡妇,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呀,”王钰愤愤不平道。尤元道:“大哥,这容光卿明显就是要陷大哥于险地,这些年大哥为大齐连续铲除两淮和山南两处大藩镇,他容光卿定会把大哥视为心腹大患,才施美人计将大哥骗进辽东,然后除之而后快。”
永霄收起书信,很淡然道:“陛下,臣愿意入赘辽东。”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像永霄这样的英雄何愁没有女人?入赘辽东与一个寡妇成婚,这样不仅颜面尽失,还会成为一生的污点,对君子来说都是一奇耻大辱,更别说一位文韬武略,万人皆知的英雄。成宗原本也是认为永霄不会答应,还会记住这次的羞辱,这样自己就可以任命其为燕云节度使、率军讨伐平卢,没想到他会答应的如此利索。
“爱卿此话当真?”成宗故意提醒道。或许这是他一时所做的错误决定,提醒一下或许能让他重新衡量。
永霄跪下诚然道:“臣已经决定了,此次入赘臣不仅可以娶到贤妻,还能为大齐赚取辽东,一箭双雕。”成宗见其态度坚硬,遂道:“奥?爱卿倘若真能赚取辽东一箭双雕,朕将终生不负卿,大齐的臣民也将会感谢爱卿。”
随后仿佛又想起什么,接道:“可是爱卿,此次入赘辽东凶险重重,你可要想清楚了。”
此时王钰道:“大哥,不行!此次前往分明是送。。。。”没有说完,永霄打断道:“闭嘴!我自有分寸,不必多说,”
“陛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请陛下赐臣燕云军,臣定当以最小的代价赚取辽东,平定关外。”
永霄的这一个请求刚一提出,成宗就立即答应了,另封其为燕云节度使,总揽燕云诸军事。
容光卿收到了朝廷的回信,在正堂里高兴得直笑,段恭来到见状,遂道:“主公何时如此高兴?”“先生来了,这是朝廷的回信,朝廷已经答应了我的条件,让永霄入赘辽东。”段恭看完后,觉得不可思议,道:“原本认为朝廷会反对,派兵攻伐辽东,居然同意了,真是出乎在下的意料呀。”
“永霄只要敢进入辽东,那他就会牢牢把握在我的手心上,任我处置。”
听容光卿说完,段恭道:“主公的意思是留其一命?”容光卿走到窗口望着外面的蓝天,叹道:“先生呀!我就这一个女儿,她已经受过一次丧夫之痛,身为人父我不忍心再看见她再受一次,永霄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要他来后,我时常赏赐他,给他更多的恩惠,时间一长他就会为我所用,既可以让雪茹幸福,我也可以得一通宵兵法得良将,这比杀了他更有用。”
人之常情,段恭也能理解,但仍提醒道:“主公,永霄此人重情重义,只怕没那么容易被主公收服,主公还是小心为妙。”
容光卿道:“先生放心吧,吾自有分寸。”
幽州(今北京),府衙正堂;
永霄召集了燕云各州总兵齐聚于此,永霄下令唤道:“滦州总兵虞子明、涿州总兵完颜答。”
“末将在!”两列各战出一名将军应道。永霄道:“命你二人各自率军三万埋伏于大安谷和喜峰口,见到平卢军后就放弃过去然后堵住其后路,不得放走一个人,倘若有一人走脱,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遵命!”二人站回原位置。
“平卢军进入燕山后,蓟州是其必经之地,王钰、尤元听令!”
“末将在!”二人站在两列之首,抱拳应道。
“你二人各自率领两万五千钩镰枪军在蓟州城外列阵,等待平卢军到来。”
“末将遵命!”
二人齐声应道。永霄又唤道:“云州总兵汪梓琪听令。”
“末将在。”“你率领两万野战军埋伏于云州城东南二十里,将云州让给平卢军,待其进军雁门关时,你即杀出夺回云州,不得放走一个敌兵。”
“遵命!”
“燕州总兵景奎率骑兵三万在中山迎击平卢军,务必取胜!”
“末将遵命!”永霄随后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当年平定两淮时,就是汝率领骑兵奔袭淮阳城,今让汝率军迎击就是因为汝勇猛异常,且善用骑兵,希望汝能不负朝廷所盼。”
景奎坚定道:“大人放心,末将定会击破来犯之敌,力保河北。”
安排完一切事务后,永霄就决定克日启程,前往沈州(今辽宁沈阳)。
元德四年七月十日,沈州城西门;
这里站满了文臣武将,大红仪仗队在门外的两旁站立,容光卿站在最前面望着辽河方向,远处一队骑兵逐渐接近,为首得一人面相英俊豪气、仪表堂堂得男子来到他的面前下了马,容光卿笑脸上去迎道:“襄侯一路劳顿,在下带着平卢的文武官员在此等候多时了。”
永霄亦含笑道:“有劳容大人亲自相迎,永霄感激不尽。”
“襄侯客气了,从今以后你我都是一家人了,齐心协力,共同报效朝廷。”
容光卿很自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说完二人就一同进入城门,仪仗队齐声吹响,文臣武将们也都尾随进城。
容府张灯结彩,鞭炮齐鸣,大红的喜字贴在各个门窗。两队婢女端着各种各样的菜肴送往正堂,正堂之上,永霄和容雪茹高坐在主位上,容光卿以及众人坐落在正堂两列的木案后。“诸位,今天是小女雪茹与如今的两淮、燕云节度使永霄的大婚之日,诸位今日只管畅饮,不醉不归。”
容光卿举杯道。众人一起举杯,一饮而尽。一名身穿不同服装的侍卫来到其身边,附耳小声道:“人。。。。。。”不知说了什么,容光卿小声道:“好,开始行动。”
永霄此刻身穿大红锦衣袍,显得格外喜庆。与他坐在一起的容雪茹头戴金叉琉璃冠,身穿大红素衣裙,显得格外美丽。她时不时向右透着琉璃珠看一眼永霄,他一脸的淡定喝着喜酒,神色中透漏着一丝威严。
雪茹对于这场婚姻也是感到很突然,由于父亲瞒着自己操办了这场婚姻,遂心里非常难不快,当听到前来入赘的是永霄时,她的心情又瞬间好了百倍,永霄连续平定两淮和山南的事迹已经天下尽知,其中三擒三纵罗子伊更加闻名于世。藩镇为之胆寒、豪杰为之钦佩。
随即亲自亲手斟满一杯酒,递给他,永霄接过道:“谢夫人。”
婚宴结束后,已经是傍晚,永霄一人躺在崭新且香气沁人的婚床上,这洞房就是雪茹的闺房。雪茹此时坐在梳妆台前,贴身侍女玥儿取下她的琉璃冠便退下。雪茹来到床前,穿着一袭深红纱裙,隐隐约约透着纱裙都能看见她白嫩的身体发肤。看着躺在床上睡得很香的永霄,呼噜声愈大愈小。雪茹露出一丝涩笑,之后坐在床边,拉下红帘,躺在永霄的身边,侧躺左胳膊搭在永霄的胸口,头紧紧挨着他的肩膀处。
平卢大将阿格达奉容光卿的命令率领七万骑兵绕道蒙古,突袭长城。同时容光卿又命令宁州总兵孙融率三万骑兵配合阿格达劫掠关内,攻打云州。在永霄成婚当天出发,两天后,阿格大率军来到喜峰口,发现喜峰口守军守备松懈,有的甚至躺在城楼上睡觉,平卢军攻城,一举拿下,之后又攻下了大安谷,直取蓟州。当来到蓟州时,却发现齐军在城外严阵以待,都是步兵。阿格达哈哈大笑道:“这齐军敢跟我平卢打野战,真是不识趣,那就让她们尝尝厉害吧。”
说罢,下令全军冲击,辽东铁骑狂呼奔弛,烟尘滚滚,直冲列阵的齐军,当冲到一半时齐军阵中冲出一百艘战车,他们各个手持一杆长长的亮银枪,枪刃的下面同时镶着镰钩妆的利刃,这些将士们居然会用钩镰枪,辽东铁骑只要与战车离得近就人仰马翻,马蹄子瞬间满地打滚,战马惨叫嘶鸣声滔滔不绝,步兵跟在战车后面同样适用钩镰枪,平卢军大败。阿格达率残军败退到大安谷时,突然发现已经有齐军抢先在这里修建了营寨,并深沟高垒,阿格达率军攻打,损失不少人马。随后转向喜峰口,喜峰口也被齐军占据,这时齐军追兵追至,阿格达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齐军两面夹击,被十几万齐军包围,无一人走脱,全部被歼灭。此次,齐军缴获战马四万匹。与此同时孙融也在昌州被景奎所部骑兵击败,退到云州时发现齐军已经重新占领了云州,孙融亦无路可走,为了保全将士们的性命而归顺了朝廷。
三天后,沈州城北门,一大股骑兵来到,连绵不断,望不到尽头,足有五六万人,城门的将士们一看是自己人,阿格达骑着马在大军前面大声道:“我是阿格达,此次入关收获颇丰,快开城门呀。”北门守将远远望去看见大军的两翼将士都用车拉着许多粮草以及各种各样值钱的东西。守将没有想太多,就下令开城门。城门一开,大军立即脱去了身上的甲胄,呈现在守军面前的是浅蓝的齐军。
“杀!”王钰大声下令道。五万多齐军铁骑迅速杀入沈州城,容光卿得知齐军杀进了城,大惊失措,正准备逃跑时,王钰率军迅速包围了容府,容光卿除了束手就擒已别无他法。
容雪茹得知父亲被齐军所俘获,才知道原来永霄在入赘之前已经有所准备,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此时永霄正在自己的府中练剑,“你是不是早就料到父亲会派兵劫掠河北?”一句充满着质问语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永霄放下剑,扭头看着她,道:“是,因为你父亲此次让我入赘到辽东的目的就是千方百计得让我归顺与他,故才会在我入赘成婚当天秘密派兵袭掠河北,一旦平卢军满载而归,那河北百姓必将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朝廷一旦追究下来,我这个燕云节度使自然难辞其咎,轻则罢官重则性命不保,你父亲就是想借朝廷的手逼我归降。”
“于是你就将计就计,行欲擒故纵之计,你也料想到你不会有杀身之祸,因为我是父亲最钟爱的女儿,不会再让我承受一次丧夫之痛,故这几天你对我呵护有加,关心备至。”
雪茹很聪明,她已经猜出来永霄心中所想。永霄道:“你说的很对,我承认我是利用了你,如果让我在选择一次的话我还会这样做,因为只有这样朝廷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收复辽东,平定关外,这样也可以避免你我双方的将士们多流血。”
雪茹听完冷冷道:“我认为我嫁给了天下最顶天立地的男人,没想到他居然去利用一个爱他敬他的妻子去达成自己的目的,我还天真的认为你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开心,让我笑。”
永霄觉得这件事的确不光彩,但为了大计,他不得不这样做。“雪茹,你我的婚姻本就是一个错误,我永霄这一辈子注定就是要为朝廷铲除一切内忧外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承认我并不喜欢你,所以。。。。。。”
“所以你就一直都不愿意碰我,你我虽睡在一张床上,但却从来没有肌肤之亲。”
雪茹直接接过他的话道。永霄走近双手放在她的肩上道:“不过你放心,既然你嫁给了我,我会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雪茹听后冷冷一丝微笑后,推开他的双手道:“我不需要。”说完转身走出书房。“事已至此,我总共被你擒了三次,不必再放我了,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
听完永霄的话,罗子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坚定道。永霄摇摇头,道:“罗将军果真要为展预尽忠殉死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令尊罗文焕世居东莱之滨,受科举出仕,先帝待其甚厚,破格提拔其为户部侍郎,后升任尚书,入朝议政;后令尊体弱多病,不胜劳累,于是向朝廷辞去官位回乡养老,先帝遂封其为东安侯,赐田两千亩,佃农五百户,黄金十万两,罗家可谓是受尽皇恩!”
说到后面的几个字充满着斥责。罗子伊此时羞愧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永霄接道:“你即为罗家之子,就应当匡君辅国,安齐兴郭,而你却助纣为虐,起兵反齐;可惜的是令尊因病去世,否则定要骂你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
“我。。。。”
罗子伊不言以对,自小他就生活在衣食无忧的环境下,全都是朝廷给他们父子的田地和钱财,为此父亲才有钱给他请师傅办私塾,教他读书写字以及学习兵法。永霄追问道:“你倒是说呀,怎么?无话可说了?”
看着罗子伊陷入沉思中,遂接道:“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了,倘若你还有一点孝心和良知,就回你的东莱老家去吧,罗家的家产朝廷并没有收回,你回去以后可以安安稳稳做一个普通人,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不要再助纣为虐了。”说完正要扭头离去,罗子伊开口道:“慢!”
“怎么?你罗子伊难道以为朝廷给你罗家的赏赐不够多吗?还要继续助纣为虐?”
永霄稍微扭头斜视,没好气道。罗子伊大步走到他面前,跪下诚恳道:“罪将罗子伊愿意归顺朝廷,为恕罪过,罪将愿意前往江汉之地,劝说山南各州将领归顺朝廷。”
“好!罗将军能够迷途知返,尽忠报国,真乃社稷之幸也。”
永霄大喜将其扶起道。
二人一见如故,罗子伊随后拜别了永霄,前往荆州劝降各将领,在他的努力下,荆州(今湖北江陵)、桃州(今湖北仙桃)、新州(今湖北十堰)、汉州(今湖北荆门)、房州(今湖北房县)等地相继归降。展预得知自己的后方各州城头都竖起了大齐的旗帜后,悲愤不已,率军撤回襄州。成宗得以解围,伤势也已经恢复许多,成宗遂率大军南下襄州,樊城不战而降,齐军兵临城下,时罗子伊也率领荆州兵马逼近襄阳城南门,展预自知大势已去,遂先杀自己的妻子和小妾,将自己的儿子秘密藏于城中,随后自焚于府中。
元德四年三月,齐军攻入襄州,当来到展府时,府邸已经化为灰烬,成宗下旨诛杀展氏三族,此次朝廷收编山南将近十万兵士,里面大多都是去年年底招募的新军,成宗听从张悦的建议,遣散新兵回家与家人团聚,老兵留下。成宗重赏永霄的两淮将士。在襄州休整三日后,成宗班师回京,临走之时封罗子伊为山南节度使,处理展预的余党;与此同时,永霄也率军返回淮阳。
杭会与其在永府见面,永霄向他说明了事情的真相,当初之所以要去淮南视察就是给山南制作的一个假象,因为一旦动用淮北各州的军队会惊动山南,在刚刚上任两淮节度使后,就已经料到早晚与山南有一战,遂秘密在宇州(今安徽安庆西北)、合肥(今安徽合肥西南)藏兵五万。借着前往淮南视察之际,率领潜藏的十万兵马顺长江顺流而上,水陆并进,日夜兼程,奇袭鄂州,迫使罗子伊回师。
永霄讲解完,杭会竖起大拇指,赞道:“妙,妙呀,没想到永大人连我都瞒过,还有陛下,真是神出鬼没呀,哈哈。”永霄笑了笑道:“只怕杭将军已经把我骂上天了吧,哈哈哈。”二人相视大笑,不言而喻。
山南镇的覆灭致使其他藩镇为之胆寒,重新认识到朝廷的威严,不少势力比较小的藩镇重新归附朝廷,整个天下只剩下平卢、河西两处节度使没有归附。平卢节度使容光卿手握十万辽东铁骑、十五万野战军,战力强大,军容整齐,装备精良。两淮和山南的覆灭使容光卿有所戒备,对永霄更加关注。
“我是真没想到呀,这朝廷居然能够迅速崛起,连续平复两淮和山南,看来我真是小看成宗这小子了。”
辽东沈州城容府书房中,容光卿将刚刚送到自己手上的书信扔在书案上。与他在一起的还有参事段恭,此人是他的心腹谋臣,跟随多年常出谋划策,帮助其雄霸辽东,威震关外。
见到容光卿忧心忡忡,段恭走近拿起书信看后,道:“如果在下所料不错的话,主公现在所虑者不是成宗,而是永霄吧。”“还是先生懂我,这两淮和山南都是为永霄而灭,且深受成宗信任。”
容光卿回到座位上坐下一巴掌拍在书案上叹道:“此人必为吾之大患呀!”“那臣就为主公除掉此人。”
此话一出,容光卿立即转忧为喜,问道:“先生可有何妙计?快快讲来。”往往段恭总会在自己忧心之时出谋划策,排忧解难,从来都没有失败过。段恭道:“主公,据臣所知,永霄今年岁二十有八,尚未娶妻,而主公有一女,年方二十有五,主公难道要让爱女守一辈子寡吗?”此话要是一般人决不敢直言,毕竟这牵扯道主子的家事,还是爱女;而段恭多次直言主子的过失,容光卿知道忠言逆耳的道理,就允许他直言指出自己的过失,故别人不敢说的话段恭敢说。
“你的意思是利用吾的女儿去施美人计?”容光卿表情瞬间变得冷淡,脸色灰沉。段恭道:“在下只是想说主公要想成大事就不应该因私废公、儿女情长,更何况永霄是一代英雄,能够成为主公的上门女婿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小姐曾经说过非豪杰不嫁,当初主公给小姐指定的婚事小姐就不是很乐意,嫁过去不到两年就饱受丧夫之痛,如今小姐为夫守孝已经两年,请主公三思而后行,在下告退。”
内地的藩镇彻底清除,成宗将目光投向了平卢,然而平卢军力强大,骑兵骁勇,遂不敢轻易讨伐。从淮阳前往洛阳的管道上,三名骑兵正在奔弛前进,三人分别是永霄、王钰、尤元。“两淮节度使永霄、徐州总兵王钰、亳州总兵尤元觐见!”
洛阳皇城御书房外,值班太监大声喊道。永霄三人进入御书房,齐声叩拜道:“臣等参见陛下。”成宗放下手中的书,坐起走到永霄跟前扶起道:“都起来吧,不必多礼。”“谢陛下。”三人起身,成宗将书案上的一封信递给永霄道:“你看看吧,平卢节度使容光卿向朕提及归顺的请求,但同时他又有一个条件。”
永霄展开书信,王钰和尤元也凑过来。“什么!让大哥入赘辽东!”王钰看后愤然道。
“大哥,绝对不行,这明明是个圈套呀。”
尤元随后接道。永霄此时没有吭声,面色黯然看着书信,成宗道:“辽东的白衣卫来报,这容光卿的女儿容雪茹今年二十有五,之前曾下嫁辽阳总兵万毅之子万吟,而万吟自小体弱多病,两年前就去世了,雪茹为其夫守丧两年。”
“大哥,且不说是去入赘,还是个寡妇,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呀,”王钰愤愤不平道。尤元道:“大哥,这容光卿明显就是要陷大哥于险地,这些年大哥为大齐连续铲除两淮和山南两处大藩镇,他容光卿定会把大哥视为心腹大患,才施美人计将大哥骗进辽东,然后除之而后快。”
永霄收起书信,很淡然道:“陛下,臣愿意入赘辽东。”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像永霄这样的英雄何愁没有女人?入赘辽东与一个寡妇成婚,这样不仅颜面尽失,还会成为一生的污点,对君子来说都是一奇耻大辱,更别说一位文韬武略,万人皆知的英雄。成宗原本也是认为永霄不会答应,还会记住这次的羞辱,这样自己就可以任命其为燕云节度使、率军讨伐平卢,没想到他会答应的如此利索。
“爱卿此话当真?”成宗故意提醒道。或许这是他一时所做的错误决定,提醒一下或许能让他重新衡量。
永霄跪下诚然道:“臣已经决定了,此次入赘臣不仅可以娶到贤妻,还能为大齐赚取辽东,一箭双雕。”成宗见其态度坚硬,遂道:“奥?爱卿倘若真能赚取辽东一箭双雕,朕将终生不负卿,大齐的臣民也将会感谢爱卿。”
随后仿佛又想起什么,接道:“可是爱卿,此次入赘辽东凶险重重,你可要想清楚了。”
此时王钰道:“大哥,不行!此次前往分明是送。。。。”没有说完,永霄打断道:“闭嘴!我自有分寸,不必多说,”
“陛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请陛下赐臣燕云军,臣定当以最小的代价赚取辽东,平定关外。”
永霄的这一个请求刚一提出,成宗就立即答应了,另封其为燕云节度使,总揽燕云诸军事。
容光卿收到了朝廷的回信,在正堂里高兴得直笑,段恭来到见状,遂道:“主公何时如此高兴?”“先生来了,这是朝廷的回信,朝廷已经答应了我的条件,让永霄入赘辽东。”段恭看完后,觉得不可思议,道:“原本认为朝廷会反对,派兵攻伐辽东,居然同意了,真是出乎在下的意料呀。”
“永霄只要敢进入辽东,那他就会牢牢把握在我的手心上,任我处置。”
听容光卿说完,段恭道:“主公的意思是留其一命?”容光卿走到窗口望着外面的蓝天,叹道:“先生呀!我就这一个女儿,她已经受过一次丧夫之痛,身为人父我不忍心再看见她再受一次,永霄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要他来后,我时常赏赐他,给他更多的恩惠,时间一长他就会为我所用,既可以让雪茹幸福,我也可以得一通宵兵法得良将,这比杀了他更有用。”
人之常情,段恭也能理解,但仍提醒道:“主公,永霄此人重情重义,只怕没那么容易被主公收服,主公还是小心为妙。”
容光卿道:“先生放心吧,吾自有分寸。”
幽州(今北京),府衙正堂;
永霄召集了燕云各州总兵齐聚于此,永霄下令唤道:“滦州总兵虞子明、涿州总兵完颜答。”
“末将在!”两列各战出一名将军应道。永霄道:“命你二人各自率军三万埋伏于大安谷和喜峰口,见到平卢军后就放弃过去然后堵住其后路,不得放走一个人,倘若有一人走脱,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遵命!”二人站回原位置。
“平卢军进入燕山后,蓟州是其必经之地,王钰、尤元听令!”
“末将在!”二人站在两列之首,抱拳应道。
“你二人各自率领两万五千钩镰枪军在蓟州城外列阵,等待平卢军到来。”
“末将遵命!”
二人齐声应道。永霄又唤道:“云州总兵汪梓琪听令。”
“末将在。”“你率领两万野战军埋伏于云州城东南二十里,将云州让给平卢军,待其进军雁门关时,你即杀出夺回云州,不得放走一个敌兵。”
“遵命!”
“燕州总兵景奎率骑兵三万在中山迎击平卢军,务必取胜!”
“末将遵命!”永霄随后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当年平定两淮时,就是汝率领骑兵奔袭淮阳城,今让汝率军迎击就是因为汝勇猛异常,且善用骑兵,希望汝能不负朝廷所盼。”
景奎坚定道:“大人放心,末将定会击破来犯之敌,力保河北。”
安排完一切事务后,永霄就决定克日启程,前往沈州(今辽宁沈阳)。
元德四年七月十日,沈州城西门;
这里站满了文臣武将,大红仪仗队在门外的两旁站立,容光卿站在最前面望着辽河方向,远处一队骑兵逐渐接近,为首得一人面相英俊豪气、仪表堂堂得男子来到他的面前下了马,容光卿笑脸上去迎道:“襄侯一路劳顿,在下带着平卢的文武官员在此等候多时了。”
永霄亦含笑道:“有劳容大人亲自相迎,永霄感激不尽。”
“襄侯客气了,从今以后你我都是一家人了,齐心协力,共同报效朝廷。”
容光卿很自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说完二人就一同进入城门,仪仗队齐声吹响,文臣武将们也都尾随进城。
容府张灯结彩,鞭炮齐鸣,大红的喜字贴在各个门窗。两队婢女端着各种各样的菜肴送往正堂,正堂之上,永霄和容雪茹高坐在主位上,容光卿以及众人坐落在正堂两列的木案后。“诸位,今天是小女雪茹与如今的两淮、燕云节度使永霄的大婚之日,诸位今日只管畅饮,不醉不归。”
容光卿举杯道。众人一起举杯,一饮而尽。一名身穿不同服装的侍卫来到其身边,附耳小声道:“人。。。。。。”不知说了什么,容光卿小声道:“好,开始行动。”
永霄此刻身穿大红锦衣袍,显得格外喜庆。与他坐在一起的容雪茹头戴金叉琉璃冠,身穿大红素衣裙,显得格外美丽。她时不时向右透着琉璃珠看一眼永霄,他一脸的淡定喝着喜酒,神色中透漏着一丝威严。
雪茹对于这场婚姻也是感到很突然,由于父亲瞒着自己操办了这场婚姻,遂心里非常难不快,当听到前来入赘的是永霄时,她的心情又瞬间好了百倍,永霄连续平定两淮和山南的事迹已经天下尽知,其中三擒三纵罗子伊更加闻名于世。藩镇为之胆寒、豪杰为之钦佩。
随即亲自亲手斟满一杯酒,递给他,永霄接过道:“谢夫人。”
婚宴结束后,已经是傍晚,永霄一人躺在崭新且香气沁人的婚床上,这洞房就是雪茹的闺房。雪茹此时坐在梳妆台前,贴身侍女玥儿取下她的琉璃冠便退下。雪茹来到床前,穿着一袭深红纱裙,隐隐约约透着纱裙都能看见她白嫩的身体发肤。看着躺在床上睡得很香的永霄,呼噜声愈大愈小。雪茹露出一丝涩笑,之后坐在床边,拉下红帘,躺在永霄的身边,侧躺左胳膊搭在永霄的胸口,头紧紧挨着他的肩膀处。
平卢大将阿格达奉容光卿的命令率领七万骑兵绕道蒙古,突袭长城。同时容光卿又命令宁州总兵孙融率三万骑兵配合阿格达劫掠关内,攻打云州。在永霄成婚当天出发,两天后,阿格大率军来到喜峰口,发现喜峰口守军守备松懈,有的甚至躺在城楼上睡觉,平卢军攻城,一举拿下,之后又攻下了大安谷,直取蓟州。当来到蓟州时,却发现齐军在城外严阵以待,都是步兵。阿格达哈哈大笑道:“这齐军敢跟我平卢打野战,真是不识趣,那就让她们尝尝厉害吧。”
说罢,下令全军冲击,辽东铁骑狂呼奔弛,烟尘滚滚,直冲列阵的齐军,当冲到一半时齐军阵中冲出一百艘战车,他们各个手持一杆长长的亮银枪,枪刃的下面同时镶着镰钩妆的利刃,这些将士们居然会用钩镰枪,辽东铁骑只要与战车离得近就人仰马翻,马蹄子瞬间满地打滚,战马惨叫嘶鸣声滔滔不绝,步兵跟在战车后面同样适用钩镰枪,平卢军大败。阿格达率残军败退到大安谷时,突然发现已经有齐军抢先在这里修建了营寨,并深沟高垒,阿格达率军攻打,损失不少人马。随后转向喜峰口,喜峰口也被齐军占据,这时齐军追兵追至,阿格达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齐军两面夹击,被十几万齐军包围,无一人走脱,全部被歼灭。此次,齐军缴获战马四万匹。与此同时孙融也在昌州被景奎所部骑兵击败,退到云州时发现齐军已经重新占领了云州,孙融亦无路可走,为了保全将士们的性命而归顺了朝廷。
三天后,沈州城北门,一大股骑兵来到,连绵不断,望不到尽头,足有五六万人,城门的将士们一看是自己人,阿格达骑着马在大军前面大声道:“我是阿格达,此次入关收获颇丰,快开城门呀。”北门守将远远望去看见大军的两翼将士都用车拉着许多粮草以及各种各样值钱的东西。守将没有想太多,就下令开城门。城门一开,大军立即脱去了身上的甲胄,呈现在守军面前的是浅蓝的齐军。
“杀!”王钰大声下令道。五万多齐军铁骑迅速杀入沈州城,容光卿得知齐军杀进了城,大惊失措,正准备逃跑时,王钰率军迅速包围了容府,容光卿除了束手就擒已别无他法。
容雪茹得知父亲被齐军所俘获,才知道原来永霄在入赘之前已经有所准备,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此时永霄正在自己的府中练剑,“你是不是早就料到父亲会派兵劫掠河北?”一句充满着质问语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永霄放下剑,扭头看着她,道:“是,因为你父亲此次让我入赘到辽东的目的就是千方百计得让我归顺与他,故才会在我入赘成婚当天秘密派兵袭掠河北,一旦平卢军满载而归,那河北百姓必将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朝廷一旦追究下来,我这个燕云节度使自然难辞其咎,轻则罢官重则性命不保,你父亲就是想借朝廷的手逼我归降。”
“于是你就将计就计,行欲擒故纵之计,你也料想到你不会有杀身之祸,因为我是父亲最钟爱的女儿,不会再让我承受一次丧夫之痛,故这几天你对我呵护有加,关心备至。”
雪茹很聪明,她已经猜出来永霄心中所想。永霄道:“你说的很对,我承认我是利用了你,如果让我在选择一次的话我还会这样做,因为只有这样朝廷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收复辽东,平定关外,这样也可以避免你我双方的将士们多流血。”
雪茹听完冷冷道:“我认为我嫁给了天下最顶天立地的男人,没想到他居然去利用一个爱他敬他的妻子去达成自己的目的,我还天真的认为你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开心,让我笑。”
永霄觉得这件事的确不光彩,但为了大计,他不得不这样做。“雪茹,你我的婚姻本就是一个错误,我永霄这一辈子注定就是要为朝廷铲除一切内忧外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承认我并不喜欢你,所以。。。。。。”
“所以你就一直都不愿意碰我,你我虽睡在一张床上,但却从来没有肌肤之亲。”
雪茹直接接过他的话道。永霄走近双手放在她的肩上道:“不过你放心,既然你嫁给了我,我会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雪茹听后冷冷一丝微笑后,推开他的双手道:“我不需要。”说完转身走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