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7月30日深夜,伦敦,已经没有多少人的格里莫广场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身着一身黑袍的男生。略显瘦削的面庞,映衬着远超年龄的成熟与沉稳。只是相较于平时的意气风发,男生今天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嘴里一直念叨着“他怎么会这样?”,魂不守舍的在广场中游荡。
在最近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英国的天空一直是灰蒙蒙的,哪怕是7月的夏天的晚上,仍时不时有凉风吹过。
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作为布莱克家族最年轻的男性成员,心情很是糟糕。偶然间勘破别人的秘密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特别是这个秘密很可能是别人的阿克琉斯之踵的情况下。这种情况下,雷古勒斯并不敢同别人分享自己的忧虑,哪怕是自己的父母,也不敢让他们知晓这些事情。父亲,已经尽他所能,为家里设置了各种各样的防御性的魔法,而母亲,在哥哥离家出走后,对自己的关切愈发增强,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们参与到黑魔王有关的事情中来。更何况,哪怕是在家里,也不见得能够保证这个秘密不被泄露出去。祖祖辈辈留下的各种各样的魔法,画像…哪怕有父亲布置的防御魔法,也没有办法确保每一个角落有没有隐藏着什么古老的布置。
时间还有很多,准备用酒精麻醉下自己的雷古勒斯没有去巫师们出没的破釜酒吧之类的地方,反而就近找了个满是麻瓜的酒吧。
黑袍的装扮在变形咒的作用下变换成了常规的麻瓜服饰,在一身麻瓜装扮下进入酒吧的雷古勒斯,凭借着俊朗的外表,略带忧郁的眼神,瞬间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愚蠢的麻瓜。”在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麻瓜世界的纸醉金迷,只要愿意,他一个人可以瞬间让这里变成修罗场。相比于巫师世界的紧张的氛围,对英国另一个世界一无所知的麻瓜们,对于身边潜藏的威胁,从来都不会有任何的警惕,现在是这样,未来依然会是如此。
只是简单的叫过一杯啤酒,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看着麻瓜们在舞池中央蹦蹦跳跳。
“如果你想借酒消愁,那么你不应该喝这个;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喝点什么,你同样不该喝这个。”一只纤细的胳膊从旁边伸过来,把喝了三分之一的啤酒杯从雷古勒斯手边移走。一个一头金发的女孩子,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啤酒,不过是用来配菜或者当饮料喝的,如果有心事,啤酒肯定是最糟糕的选项之一。”
“来两杯长岛冰茶,这位先生请客。”女孩子很自来熟的冲着酒保招呼道。
看到酒保投来的目光,雷古勒斯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后面会为女孩子的那一杯买单。
两杯红茶色的鸡尾酒送上来的时候,女孩子装作很熟悉的样子取过一杯握在手上,只是微微有些抖动的手,昭显着她对此并没有她表现的那样熟悉。
有些玩味的看着眼前女生略显笨拙的举动,雷古勒斯并没有去点破这些问题,稍稍碰杯后,一大口喝下了小半杯的鸡尾酒,冰冷的液体,让口腔内每一处接触到酒水的粘膜感受到足够的凉意,以及随之而来的酒精的刺激。
在误导了女孩子用一种错误的方式喝下了第一口鸡尾酒后,看着瞬间涨红的女孩的娇嫩的脸庞,在打量下四周发现女孩子似乎也是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之后,心中的恶趣味再度提起,没有给女孩子适应的机会,一口把剩下一大杯给一口闷掉。
偷摸一个混淆咒让酒保误以为自己已经付过钱后,雷古勒斯揽着身边脸色通红的金发女孩,如同很多来酒吧猎艳的男士一般,步履有些不协调的带着自己的女伴离开,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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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女生步履蹒跚的走出破釜酒吧,身后满是泥巴种,麻瓜这种听起来就是辱骂的叫喊声,手中握着一条挂着一把小小的银色钥匙的项链,这是之前一晚一夜放纵的唯一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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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月后。
格里莫广场12号,在小主人失踪,男主人去逝后,克利切的日子同样不怎么好过。女主人在确认小主人死亡后开始变的歇斯底里,毕竟,小主人是女主人最得意的、最宠爱的儿子,只是小主人的命令,让克利切无法对女主人说出他所知道的关于小主人的事情。在偷偷的用尽各种办法去破坏那个精制的盒子失败后,克利切不止一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布莱克家族的族谱挂毯上雷古勒斯的名字忏悔,自我惩处。
不过今天,被施展了血缘魔法的族谱挂毯还是发生了些许的变化,一条细细的枝丫,在雷古勒斯·布莱克的名字下延伸出来。又一个拥有布莱克家族血脉的新生命诞生了。在阿尔法德、西里斯被家族除名,西格纳斯·布莱克只有三个女儿的情况下,这个新诞生的小生命,就是布莱克家族未来的希望。
在兴奋的尖叫吵到女主人后,克利切迅速出现在女主人身前,并在女主人的咒语发出前就把让自己兴奋的理由说了出来。“主人,孩子,雷古勒斯少爷留下了一个孩子。”
“什么?雷古留下了一丝血脉?”
“是的,主人。族谱上的变化已经昭显出了这一点。”
确信自己没有看花眼,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沃尔布加·布莱克发现,本该出现在雷古勒斯名字旁边的孩子的母亲的名字,并没有出现。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孩子的母亲身上没有魔力波动,甚至很大可能是个麻瓜。
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沃尔布加有些违背自己日常习惯的给克利切下了命令。
“去,先找到孩子现在在哪里,然后回来告诉我。在我去把孩子接回来之前,留在那边,保护好你的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