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三层楼高的乡村度假别墅,每一栋都锁着门,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人住过的样子,门上污渍斑驳。
唯独最边上的一栋,大门敞开着,不过还有一层玻璃门,要用指纹才能开。这种指纹机,款式非常老,现在几乎都不用了。
这栋楼就在清澈的溪水边上,溪水对面,就是一望无际的花田,彩色的鲜花,仿佛都在跟你打招呼一般,带着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其实除了刚才那一队抬着棺材的人,这里倒是没让我觉得害怕。”
林洁若有所思的说道。
恐怖的氛围,往往是外界的环境影响,让你感觉到的。
“让我试一下指纹锁。”
我将食指按在透着绿光的指纹锁上面,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从指尖传来,门开了!
“我需要按么?”
林洁好奇问道。
“暂时不需要了,嗯,大概。”
一楼,左右布置的两个房,不知道里面多大,因为门锁着。
二楼,同样的款式,同样的味道,门还是锁着。
三楼,只有一个门,一个单独的房,面积是下面房间的不到两倍,款式老旧的木门,开着一条缝。
“要进去么?”
林洁吞了口唾沫,紧张的抱着我的胳膊。
“喂,你事后不会怪我揩油吧?”
我不耐烦的问道。老是把我的胳膊在你胸前蹭啊蹭的,你到底几个意思啊!
“闭嘴,你先走。”
林洁松开了胳膊,跟着我进了房间。
嗯,很干净,很整洁的一个双人间,只有一张大床的那种。洗漱和厨卫都有,但面积似乎并没有想象那么大。
房间外面的阳台,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上面摆着很多花盆,全是各种各样的花!
屋子的装修有点老气,但还算用心,而且看上去似乎是全新的。
“这地方,比想象中要好些。”
林洁松了口气。她一屁股坐到床上,然后极为不雅的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
“棕床啊,还挺舒服的。放心,今晚不会让你睡地下的。”
林洁大大咧咧的说道。
“我让你在我那狗窝住了多少个日夜啊,今晚睡觉你忍心让我睡地上?”
我不屑撇撇嘴,开始在房间里查看各种物件。我们像这样斗嘴只是日常,若是我跟菜鸡有歹念,林洁大概……已经被我们玩腻了吧。
以她对我们的那种信任和没有防备来看。
有电,有自来水,有烧电的淋浴,唯独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我们的手机也是黑屏,连板砖都不如。
“你先去洗澡吧,毛巾这一类的东西,浴室里都有。不过最好不要用,我书包有一件衬衣和牛仔短裤可以给你换。”
“哦。”
林洁脸红了一下,衣服也没拿就钻进了浴室,很快,她就传来快乐的哼哼声,一边冲水一边唱歌,略微有些粗俗。
“这么多年了,那个小仙女,早已落下了凡尘。”
想起当初林洁如同洋娃娃一样出现在我和菜鸡面前时,是那样的高冷,和今日判若两人。
仙气啊,真是要靠钱才能堆出来。日夜防着她姐姐老公侵犯的林洁,像是寄居蟹一样的在我那狗窝里鸠占鹊巢,自然身上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那种不食人间烟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锐的破音传到我耳朵里,让我感觉头都要爆炸了。
林洁在洗浴间里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那是可以穿透灵魂的声音,直让我想痛打她一顿。
我急急忙忙冲进浴室,里面水汽弥漫,只是隐约看到林洁白皙窈窕的身子在水雾中若隐若现,引人犯罪。
“接着!”
我将换洗的白衬衣丢过去,正好罩在林洁头上,蒙住了她的眼睛。
“蛇!有毒蛇!好大好大的毒蛇!在那边,那边,那边!”
林洁随意乱指了一通,蒙着头跑出了浴室。
等水雾散去,我看了看浴室里的陈设,每一个地方都小心的寻找,最后……什么也没找到。
若是蛇跑了,只能从排水口跑吧?但是排水口是网格罩子套着的,蛇难道先自己拧开螺栓,拨开网格罩子,然后钻出去?
我满脸古怪的走出浴室,就看到林洁虎着脸瞪着我。
“你刚才,肯定看到了!”
“我没有!”
“你绝对看到了。”
“我没有!”
“我都没有说你看到什么,你为什么要说没有,你肯定看到了!”
“我没有!”
无论林洁说什么,我最后都是三个字“我没有”。
就是看到了也不能说啊!那多不好意思啊。
“汪柯,老娘跟你拼了,你这个色狼!”
林洁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趴在我身上,双手按住我的肩膀,激动的吼道:“快说,你看到没有,不然以后连朋友也没得做!”
宽大的衬衣,再加上胸前的纽扣好几颗都没有扣,之前在浴室里面并没有看见的美丽风景,此刻却是一览无余,连不看都不行。
“那个,之前是没看到,不过现在确实看到了,帮我拿张纸擦擦鼻血。”
“气死我啦!”
林洁是不会帮我拿纸擦鼻血的,她现在已经像是鸵鸟一般,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出来。
“听说,蒙在被子里,有时候也会窒息的。死了还好,万一大脑缺氧变成傻子,还是这么漂亮的傻子,多可怜啊。”
我一边擦鼻血,一边啧啧感慨道。
林洁伸出个小脑袋,然后背对着我不说话。
“生气了?”
“你说呢!我当然很生气啊。”
“那你怎么样才能不生气呢?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无奈问道。
林洁像是我中了圈套,一下从被子里爬起来,兴奋的指着墙上挂着的那把木吉他说道:“你弹唱一曲给我听,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啦。
我林洁说话算话,说不计较绝对不计较。”
吉他?
我猛然一惊,墙上什么时候挂着吉他了?
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