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啊!他究竟是住在哪里我猜不到,他有事瞒着你却是真的。妹子你没看出来吗?他身上有没洗净的血痕,从回到家之后,左臂始终放在腹部一动不动。我觉着,他的左臂应该是受了伤。···”
郑赛飞一听大惊失色,再也不顾得生王斐的气了,转身就要去书房查看王斐的伤势。
“妹子别急,···”萧洛书忙拉住郑赛飞的手说道。
“妹子,你平时那么冷静的一个人,怎么一提到他就失了分寸?你别急,听我为你分说分说这件事。”
“可是洛书姐姐,他可是我的夫君,不是你的,他都受伤了,我当然会着急了。”
萧洛书苦笑着说:“你没看出来吗?他就是怕你担心,才没和你说实话。男人都是做大事的,偶尔有点小病小伤的不算大事。你今日就听姐姐的,对他的事什么也别管什么也别问,就装着不知道他受了伤。”
“为何啊姐姐?可他明明受了伤,我这心里···”
“你心里再是担心也别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免得他更担心。妹子,你没发现吗?他好像有点怕你,他对你曾经几死还生辗转万里寻他的事情也心有愧疚,一直觉得对不住你。他和你在一起时,心里就总会愧疚不安。所以啊!你中了状元他见了你,却依然跑得没影继续在姐姐家居住。后来他被皇上封赏有了府邸,他让刘娥回去找你,让你和桂英妹子搬回府里居住,可他还是不想回去和你在一起。但是妹子你可别误会,他可不是因为我,我和他没啥交情,姐姐的姿色他也没看在眼里。他之所以不回府,不是因为他说的任何理由,其实是因为他的内心深处,也许是连他自己都没感觉到的,就是怕你,还有对你的愧疚。”
萧洛书的话让郑赛飞冷静了下来,陷入沉思。
“妹子啊!男人呢!看似极为坚强,其实却很是脆弱。而男人还是家里的主心骨顶梁柱,一个没有男人的家,是谁都敢欺辱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姐姐就是因为没了男人,被家里的其他人欺辱的忍无可忍,这才不得已搬来了洛阳居住。妹子啊!你可长点心吧!以后,你寻找过他的事情再也别说,他去哪里玩你再也别问,他想做什么事你再也别管。你只需让人侍候好他,让他带足银子随他去做什么。妹子,他现在只是怕你,对你却还保持着足够的尊敬,如果哪天他开始和你离心离德,那可就太不好了。”
郑赛飞委屈地说道:“姐姐,我也没管过他太多啊!”
“不仅是不能管他太多,你平时就连和他说话,和他做夫妻敦伦之事,都得顺着他点。你男人可是个世间罕见的奇男子,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他休妻另娶呢!你和桂英妹子,都是绑着他的手脚,摁着他的脑袋和他拜的堂吧?我觉着啊!你俩那么做,甚至都让他有了心理阴影了。他在你家里,从不对丫鬟仆女动手动脚吧?”
郑赛飞点点头:“是啊!”
“那就对了,男人有几个不贪色的?你男人上过战场杀过人,你要知道,凡是见过血腥杀过人的男子,就更是贪色。其实他们也不是贪色,而是只有折腾女人,才能消除他们心中的戾气。如果不用女子除掉男人心中的戾气,长此以往的话,男人要么会疯,要么会早死。我听珠儿说过,也是他说的,他说有一种疾病叫战争综合征,也就是咱们俗话说的戾气。凡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男人,都有那种戾气。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只有阴阳调和才能万物和谐。而咱们女子是阴,男子为阳,妹子你说,你受得了他的折腾吗?”
郑赛飞羞涩地低下头小声说道:“他就像个牲口似的,谁能受得了他啊?”
“受不了吧?那他为何还从不要别的女子呢?还是怕你不高兴,怕你生气吧?”
“也许吧!我也没管他太多啊!你看这次他住在妓家,我都没和他急。”
“你还说没和他急,你就差点着他的鼻子骂他了。因此啊!大多数武将都会小妾众多,只要不涉及伦理,武将即便疯玩也没几个御史会去参他们,也是这个原因。可他呢?现今仅有你和桂英妹子两个夫人,桂英妹子还在太原。你又管着他不让他做这做那的,那他怎么办?只有憋着忍着,如果忍得时间太长,妹子啊!那你的福分可就到头了。妹子,他不是不想有别的女人,而是不敢。即便你允许小慧儿可以陪他,他也因为怕你和他秋后算账而不敢。妹子,你和他已经有了离心离德的前兆,以后你可小心着点吧!”
“姐姐,那我怎么办啊?”郑赛飞着急道。
“怎么办?好办,以后你别管他太多就行了,你自己不方便或是不堪挞伐时,就让他去别的房里,你让人去服侍他。比如,明日他不是要去你家的别院吗?他去别院不就是不想在你的眼前,好在那里疯玩吗?那你就多给他送去几个漂亮丫鬟,别的就什么也不管不问。你作为当家大妇,可得有当家大妇的气度,不能管你的男人太多。”
“他去别院可不是为了玩,他是有正事要做。”郑赛飞心无城府地说道。
“有正事?他去一个别院还能有什么正事?”萧洛书貌似无意地问道。
“他说是军事绝密,从不和我说,也轻易不让我去。但我偶尔去一次,听到后院每日里叮叮当当的,声音嘈杂的很,估计是在打制什么东西。”
萧洛书闻言一笑:“嗨!不过是男人喜欢的那些奇技淫巧,兴许还是和女子有关的腌臜东西,不去管他。”
“唉!如果他只是玩就好了,可你看他,出个门喝个酒就能失踪几天,并且还受了伤,这让我怎么能放心啊?”
“你就是担心也没用,男子有男子的尊严,你问得多了他就嫌你啰嗦,次数多了就懒得和你说话。他做正事更不想让你知道,他是怕你担心。我听说,有六首诗词这几天都唱疯了,每一个文人皆以会背诵那六首诗词为荣,哪个妓子如果不会唱那六首诗词,都不会有男人搭理她。你可知道,那六首诗词是谁所做?”
郑赛飞可是知道自己夫君的诗词水平:“不会是我夫君吧?”
萧洛书灿然一笑说道:“还就是他,那日他和杨绝诗杨公子在琼楼一会,因为听不惯徐冠中的一首烂诗,于是就作了一首,然后又接连两首。后来有一位什么陈公子出头,又把他听闻过的三首词背诵了出来。一共六首诗词,可全是你夫君所作。”
“妹子啊!我预料在不久后,这六首诗词就会传遍天下,然后传唱千古。你这个夫君,不仅文能安邦,他还武能定国,随口吟出的诗词,就能流传千古。在太原出几个点子,太原府周边数百里方圆的原北汉地区,就人人有了饭吃有了衣穿。不过数月,太原已是大变样。现今朝中的许多大臣,都对你夫君的执政能力和开疆拓土的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你有个这么好的夫君,可得好好珍惜。别人都把他当成宝,你可别把他当成草,把他给糟蹋了。”
“姐姐你说什么呢?哪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