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书微微一笑揶揄郑赛飞道:“还哪能啊?他不过是找个在妓家住了几天的理由,你就不依不饶,非让他说出究竟是哪家妓家。咋?他如果真说了,你还想带人,去砸了那个妓家的场子啊?”
“姐姐别说了,妹子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知道错了就得改,你如果不改,想着嫁给他做他的女人的,现今可多了去了。···”
郑赛飞调笑萧洛书道:“姐姐这么护着他,莫非,姐姐也想嫁给他?”
萧洛书转眼就羞红了俏脸,但她却似真似假地问道:“你别说,我还真是对他动心了。只是啊!我这个寡妇身份,且不说你这个当家大妇会不会允许我进你的家门,仅就是我的身份会辱了这座开国伯府,我也不会和他做出什么丑事。妹子不用考验我,我对你夫君有钦佩,有敬仰,以后也会找他谈诗论词聊聊天,却绝不会做出令人不齿之事,妹子就放心吧!”
“呵呵!姐姐若是真的对他有意,我也不会管太多。姐姐天仙般的美人儿,七窍玲珑的心儿,超然练达的人情世故。如果便宜了我的夫君,也就给我增加了一个好帮手,那可是我家占了天大的便宜。再说了,反正这个家也不会只有我和桂英两人,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子进这个家门呢!谁来都是来,谁来都能给我王家开枝散叶繁衍子孙,只要对这个家有利,妹子怎能反对呢?”
“别一而再地考验我,姐姐对先夫很是忠贞,经得住考验。”
“哈哈!再说吧!”
萧洛书的一番话让郑赛飞茅塞顿开,也感觉到自己以前的做法,确实给我夫君很多压力,导致夫君现在,和她越来越是疏离。于是郑赛飞决心要改正自己的错误,以后就听萧洛书的,把自己的夫君当成个宝,不同于以前的宝。
送走萧洛书后,郑赛飞悄悄去了前院王斐的书房,只见刘娥正坐在书房门外的一个小凳子上绣花。
“你老爷睡了?”郑赛飞悄声问道。
“回夫人,老爷没睡,正坐在椅子上想心事,奴婢不知道老爷在想什么。”
“嗯!别打扰他,你老爷这段日子的事情多,心里有些烦闷。嗯!这样,今晚你在这侍候着,你老爷如果有需要,你就进去陪他,就说是我同意的。”
郑赛飞狠了狠心说道,说这句话时她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并不是说她不想让别的女子服侍自己的夫君,她并不是个善妒的女人。问题是,她到如今也没有任何有孕的迹象,这她这个当家大妇还没有子祠降世呢!如果让别的女子捷足先登了,那她以后在这个家里,说话都底气不足啊!
作为一个女子,如果不能为夫家生儿育女繁衍生息,那她和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有什么区别?夫君要她还有何用?
要知道,没有子祠可是七出的第一条啊!
刘娥羞红满脸却稍有悲伤说道:“是,刘娥尊命。只是夫人,在老爷把奴婢领回家那天,就对奴婢说过,老爷以后会给奴婢找个好婆家,不会收奴婢进房的。”
“以后是以后,和你今日服侍你家老爷无关。今日就由你服侍你老爷歇息,不耽误你老爷以后给你找个好婆家。就这样。”
“是。”刘娥满脸通红躬身回答。
郑赛飞这话说的是理所当然,刘娥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在这个社会,丫鬟仆女之类的下人,只是主人的财产。不管男主人需要她怎么服侍,不管以后把她送给谁为妻为妾,都是她们的命,她们没有权利拒绝。
王斐听到了外面压抑的说话声,不过他没让郑赛飞进来,他在想他的心事。
他的体质异常,伤势恢复的很快,这点他并不担心。他想的是,究竟是谁想杀了他?
那日他和八王在大街上用眼神交流,把八王羞辱的不轻,有可能会是八王柴有礼。
那日他折了五王爷的面子,不肯和五王爷结交,也有可能是五王爷。
他曾经挟持过太子妃,并且不自觉地摸到了太子妃的胸。虽说那日太子妃说不会报复他,但女人说的话可不敢信,那么太子妃派人暗杀他就也在情理之中。
他曾经把太尉苏和的孙子打成了残废,到现在也没见他上过街,那太尉苏和也不会饶了他。
他在公主府那样对大周的大长公主柴柯儿,把柴柯儿的屁股都打肿了,被别人发现也有可能。但皇家为了颜面不敢宣扬,就暗中派人杀他也有可能。
他两次碰了杨婵儿的胸,还抱着杨婵儿在大内疯跑,被许多人都看到了。那么,杨端如果派人杀了他,即挽回了杨家的颜面,也死了杨婵儿的心,一举两得的事情。那么杨府也就扯不清。
还有为了得到他那些军国利器的细作,还有因他灭了北汉,对他恨之入骨的原北汉的死忠。
王斐这么一算,突然觉得自己浑浑噩噩间,咋就已经得罪了那么多势力呢?
“娘的,看这事儿弄得!我咋成过街老鼠众矢之的了呢?”
王斐捏着鼻子哭笑不得,这我觉得也没做啥啊!不知不觉间的,竟然就结了这么多仇家。
柴柯儿和杨婵儿的事情不能怨我吧?如果是因为柴柯儿和杨婵儿刺杀我,我可就太冤枉了。
太子妃凤河图的事情也不能怨···好吧!我躲进太子妃的寝宫确实不对,被发现却挟持了凤河图更不对。挟持就挟持呗!自己还碰了人家的胸,碰了就碰了呗!如果是无意的也就可以原谅。可是凤河图实在是太美了,她的胸也确实是太诱人了。后来自己忍不住,竟然故意又碰了她两次。这就是有点作死了。
大周的太子妃,那可是以后的国母,她的胸是谁想碰就能碰的?她就是长得再是倾国倾城,自己也不能不顾性命摸了她啊!
唉!好吧!这个确实怨我。
和五王爷的冤仇也不怪我吧?你说咱俩无亲无故的,你和我结交作甚?我不想和你结交是我的自由,我咋就做错了?
搞发明创造是为了社会进步,和北汉是国仇,这两件事都不能怨他。
这么一想下来,王斐竟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做错太多。不就是碰了凤河图的胸吗?碰又不是摸,就算摸那也是隔着衣服的。
隔着衣服的就不能算,如果非要算的话,那我还隔着空气,谁的胸都摸过呢!
比如皇后的···呸!皇后都老了,不能拿她打比方,得找个年轻的打比方。比如皇上最小的妃子的,比如宫里所有的年轻宫娥的。难道隔着空气也算?
好吧!王斐在为自己对凤河图的不规矩找借口,他就是个死鸭子嘴硬的家伙。
思来想去,终究王斐也猜不出究竟是谁想刺杀他。于是也就不想了,反正他是不死之身,谁想杀他也都是劳而无功,还费那个神思干嘛?
累了,睡觉觉。
王斐失血过多,还没有完全恢复,精神不是太好,累了就倒头就睡。这一夜,他终究也没让一直守在门外,心情忐忑又是欢喜又是担心的刘娥为他侍寝。刘娥直到后半夜,才极其失望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