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读圣旨已毕众人皆大欢喜,接下来就是大摆宴席为沈跃文沈大人接风洗尘。
宴席摆在了聚仙楼,喝的是琼浆玉液吃的是山珍海味。每个人都只叹酒好菜好美人更妙。
沈跃文一直都在京城洛阳为官,极少出京吃喝玩乐。而京城里各种御史多如牛毛,一点不慎就会被抓住把柄给捅出来,偏偏文官还最重声名,只要声名受损就再也没脸做人,这辈子也就毁了。
现在终于有了机会放浪形骸,于是沈跃文看着厅中姿态曼妙的歌舞伎,就也忍不住开始纵酒狂歌极为舒畅。
可王斐却很是郁闷:“这桂花酒怎么这么难喝?香味儿太浓了啊!”
汾州就是山西汾阳,北方不产桂花,桂花酒就只能从南方跋涉数千里运来此地,所以代价极高,卖的也就极其昂贵。但王斐却喝不惯,他上一世连酱香型的茅台都喝不惯,他喜欢清香型的白酒。
不过王斐喝不惯茅台也很正常,因为他那一世太穷,喝不起,这一世还没有。
“公子不喜桂花酒,那奴家为公子换上汾酒可好?”
服侍王斐的女子几乎是趴在王斐的肩上,附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时。即便尚在隆冬,她也只是轻纱遮体。
那女子不是聚仙楼叫的最美的妓子,最美的在沈跃文那个老头子那儿。但服侍王斐却是这个女子好不容易挣来的。因为不想服侍那些老头子,想来服侍王斐的妓子们差点打起来。为此,服侍沈跃文的那个最美的妓子,一边娇笑着应付沈跃文,一边还偷瞄着王斐。
王斐始终不为所动,他家里的婆娘就不说了,就是两个丫鬟也比这个女子漂亮的多。但逢场作戏调笑调笑却也并无不可。没见吗?老丈人的身旁也坐了一位女子,折桂英的八个兄长,每人身边也都有一个。
伸进人家的内衣现在还不会,不和礼数,等会儿酒劲儿上头就不敢说了。此时代的男子,特别是有权有钱的男子,出入妓坊逢场作戏实属正常,家里的妻妾也不会管太多,否则就是善妒,被休了也没话说,娘家还嫌丢人。
官妓全是罪犯的女儿妻妾,在此时代的地位极低。再说此时代的礼教也不严,直到几十年后出现了程氏兄弟,以及一百多年后的朱熹,礼教才渐渐兴盛。(此书现在的年代,类似另一个空间的宋朝980年左右)
再早几百年,北齐后主高维,甚至让自己的淑妃躺在桌案上,让众大臣观赏。在那个年代女人的地位更低,仅仅是玩物。(冯小怜,也就是玉体横陈名字的由来。)
“现在就有汾酒了?好好好,快去换汾酒。”
汾酒还行,上一世王斐和同学聚餐,穷学生喝好酒买不起,太次的酒还不想喝,丢份儿。五十元的光肚儿汾酒就没少喝。
女子在王斐身上摸了一把才去换酒,盱眙回来给王斐换了酒水,王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马上就皱起了眉头,噗的一口吐了出来。
“狗屁的汾酒,明明就是酸不拉几的醋水。”
王斐不满意粉头犯了难,连忙为王斐擦拭酒水。
“公子,这已经是此地最好的汾酒了。”
王斐闻言猛然醒悟:“此时代仅有自己教给了秦大爷酿烧酒,可秦大爷酿的烧酒由于产量太小,根本就卖不出德庆,自然也卖不到汾州。”
也就是说,汾州此时还没有烧酒,甚至还没听说过烧酒这个词,就连汾酒也还是自然发酵的果酒。再说了,现今所说的汾酒,和那一世的汾酒是不是一家延续下来的都不一定。
王斐的行为惊醒了沈跃文,他睁着醉眼看向王斐道:“黄指挥使,难道这玉液琼浆还不和你的口味?”
“什么玉液琼浆,明明就是醋水。”
“这···在黄指挥使的眼里,这桂花酿和汾酒都是醋水?”
“难道不是醋水?”王斐回答的理所当然,他喝过最高六十二度的白酒,喝不惯这最多十一二度的果酒。
众人面面相觑良久,这次是老丈人折承业说话了:“贤婿可曾喝过没有酸味的酒?”
“喝过,以前常喝。”
“哪有卖的?老夫即刻让人去买。”
“哪有卖的?”这下子可让王斐犯了难,德庆郑家寨倒是有卖的,但却距此五六百里,就是买来今天也喝不成了啊!
虽然去买酒远了点,但王斐还是说:“德庆郑家寨就有,岳丈,不如我亲自去取吧!”
哪知道折承业一听竟然是郑家寨,立刻把他的大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不成不成,贤婿已和我儿成婚,万不可再惦念那个乡野女子。不成不成,绝对不可。”
王斐一听老丈人竟然还没喝晕,于是继续怂恿道:“岳丈不想喝好酒了?”
“好酒不喝能忍,老夫的女儿没了夫君却不能忍,此事休要再提,老夫绝不会答应。”
“就是,妹婿竟然还想跑,门儿都没有。”
折桂英的八个兄长指着王斐一顿责备。
“唉!我想通知我婆娘一声,咋就这么难呢?”
王斐垂头丧气郁闷不已。
片刻以后王斐突然恶向胆边生:“你们不让我去郑家寨,那我就给你家妹子戴绿···帽子。”
王斐伸手拽过来那个女子,作势要下手做不轨之事。
所有人都不懂绿-帽子的真正含义,绿-帽子不是也挺好看吗?大街上戴绿-帽子的太多了啊!那些王孙公子还戴着绿-帽头插鲜花,涂脂抹粉拿着折扇满街跑呢!绿-帽子怎么了?
于是就都没觉得有何不妥。
“妹婿尽管玩耍,如若不够我这个也给你。”折桂英的大哥折龙满不在乎说道
其他所有人听后哈哈大笑,就连老丈人好像也不计较。
这下王斐是真没辙了。
现今的社会男子在妓家玩耍不算丑事,对于刀头舔血的武将来说,就更不是丑事。并且对于有些人来说,家里如果不养着一两个男-宠,甚至都不好意思出门。
男人养男-宠是风花雪月,是雅士。男-宠才会觉得丢人,才会被人看不起。至于交换小-妾互送歌舞伎之类的,简直不值一提。
王斐推开女子站了起来,这酒他是喝不下去了。
女子有点委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惹这位极其好看的公子不高兴了。这位公子不仅是好看,听那几位说,公子竟然还是什么都指挥使。天爷啊!这位公子才多大啊?怎么就成一路的都指挥使了?
每一路的指挥使可以有多个,但都指挥使却仅有一个。都指挥使是所有指挥使的顶头上司。
“怎么了妹婿?这位姑娘不和你的心意?”折桂英的二哥折虎问道。
“不和心意,太小了。”女子最多十五岁,不但年龄小,凶也小,王斐觉得没意思。
“哈!原来妹婿喜欢半老徐-娘。”折桂英的所有哥哥一起哈哈大笑,就连老丈人也脸泛微笑,貌似很赞成儿子们的说法。
“我就是喜欢半老徐-娘,越老的越好,看我回家不休了你们那个,还不足二十的妹子。”
王斐的此话一出,顿时连折承业带他的八个儿子,就都傻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