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调笑谁都行,咋能调笑自家妹婿呢?那不是给自家妹子找不自在吗?
如果妹婿是开玩笑还行,如果他当了真,即便不是···或者是不敢休了自家妹子,但他如果从此就冷落妹子,再也不和自家妹子同房了可咋整?
沈跃文此刻也是深有感触,原来黄指挥使不喜欢少女少妇,却喜欢半老徐娘啊!莫非,这个貌似兔儿爷的小白脸儿,还有什么特殊爱好?如果是就好了,同道中人啊!以后有机会了,就和黄指挥使切磋切磋,想来是极爽的。
沈跃文回京后,就私下和几个最亲近的同僚玩笑般说了此事。一传十十传百,不久后很多人都知道了,河东路都指挥使黄飞看不上少女少妇,却极喜爱四五十岁的徐娘,并且有特殊爱好的事迹就传开了。弄得王斐甚至都没去过洛阳,但他黄飞的大名却是很多人都知道了。
“折龙你娘里个腿儿的,要是贤婿真休了你妹子,我把你们八个混账大卸八八五十四块。”
数学不好乘法口诀都不会的老丈人一声咆哮,哥八个推开大腿上的粉头,战战兢兢就追了出来。
“妹婿啊!你可不敢休了我妹子啊!你如果休了我妹子,你是想让我们哥八个死啊!”
“就是就是,妹婿开开玩笑还行,休了我妹子却是绝对不行的。”
哥八个你争我抢,纷纷劝说王斐不能休妻。
“哼!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我偏要休妻,你们能怎么着?”王斐貌似男子汉大丈夫,绝不会受几个大舅哥的威胁。
“是是是,我妹子虽然是我妹子,但也是你的婆娘,你的婆娘你怎么骑都行,你们闺房里的事情我们做哥哥的管不着,但是不能打,绝不能打。”
折龙委曲求全地说。
“如果我偏要打呢?”
折龙说:“你如果打了我妹子,我妹子就会去向娘亲哭诉,娘亲一怒就会去找爹爹哭诉,爹爹一怒血流五步。然后和娘亲混合双打,我们兄弟被打死都有可能。唉!我爹娘八个儿子仅有一个女儿,儿子多了就不值钱了,我妹子才是爹娘的心尖宝贝,妹婿可打不得啊!”
王斐闻言大喜,这下可有收拾这几个大舅哥的办法了。
“那我偏就狠狠地打我的婆娘一顿,让你们几个也受点活罪。”
折家老八闻言一瞪眼一叉腰:“你敢?敢打我妹子我弄死你。”
兄妹九人数今年二十一岁的老八,和十九岁的妹子折桂英最亲,小时候两人每天在一起玩耍长大的。
王斐闻言轻蔑一笑:“就你?嘿嘿!你不是我的对手。”
“加上我们呢?”
王斐一看周围八个插着腰的彪形大汉,一个个对着他虎视眈眈,貌似,一言不合就要揍他了。
王斐顿时就萎了,一个两个还行,这八个一起来确实打不过啊!他的确是力气大速度快,但那也是有限度的,和党项人死战他力气耗尽,照样昏迷了过去。
更何况双拳还难敌四手,好汉也架不住人多,他的双拳这是要对付十六只拳头的节奏,并且还是一个个的人高马大,就像是人猿泰山似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萎了不行。
“折桂英你个死妮子,当初我就是怕万一以后得罪了你,你的八个哥哥就会揍我,所以我才坚决不答应你。可特么的,我还没得罪你,仅仅说了句玩笑话,你的哥哥们就想揍我了啊!”
王斐都快哭了,折桂英有这八个哥哥罩着,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话都不敢说重一句啊!
王斐是被驾着臂膀送回婚房的,老七老八哥俩扑通一声把王斐扔在床上,然后转身对两个惊讶的丫鬟说:“如果他敢做对不起你小姐的事就赶紧说,我弄不死他我。”
王斐挣扎着叫嚣:“我已经是你们的都指挥使,是你们的上司,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都指挥使?狗屁的都指挥使,现今是在我家里,在我家里只有妹婿,没有级别之分。”
唉!官大一级也压不死人了。
这时折桂英终于从练功场赶了过来:“咋了?咋了这是?自家人怎么就想打起来了?”
“哼!这个小白脸想休了你。”老八恶狠狠地说道。
“休了我?你敢?我弄不死你我。”折桂英一听顿时大怒说道。
对于折桂英来说,自家夫君的事儿什么都能忍,就是休了她的事儿不能忍。
如果被休了,被人笑话就不说了,仅仅是这么好看这么能干的夫君,以后再也找不到了也不行。
“唉!兄妹果然是一个脾性啊!以后别说是休妻了,就算她不爽了估计都会揍我。”
休妻的玩笑看来是开不成了,以后连提也不能再提。
“我哪有想休了你啊!不过就是被他们所激,故意说了句硬气话,让他们着急罢了。”
“夫君没想休了我?”
“你又没犯啥错,我干嘛要休了你啊!”
折桂英一想是啊!走之前我们还吃着火锅唱着歌,恩爱的狠呢!我说这就出去参加了一次宴席,夫君也不能就想要休了我啊!
“啊!原来是这样,都是误会,两位哥哥走吧!别耽误我和你妹婿说话。”
折桂英把老七老八推了出去,转过身小狗儿似的在王斐的身上嗅了嗅。
“夫君碰女子了?”
“宴请沈大人,没有歌舞伎助兴行吗?”王斐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
唉!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折桂英闻言笑颜如花:“该当的,即便没有沈大人,夫君陪别人也可有歌舞伎助兴。”
这话王斐爱听:“你不计较?”
折桂英听了一愣:“奴家为何要计较?男子逢场作戏,偶尔叫一名妓子玩乐一番属于正常啊!”
“如果我住在妓家不回呢?”
“偶尔为之也无伤大雅,夫君只要别长期住在妓家,冷落了奴家就行。”折桂英司空见惯一般说道。
“你的父兄就住过妓家吧?”王斐猜测应该是这样,要不然折桂英不应该这么说。
“是啊!爹爹现今年龄大了,已经很少去妓家玩耍,哥哥们却还常去。偶尔去妓家玩乐一次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而是雅事,是同僚之中谈笑间加深感情的纽带。这些年,就算皇帝也有去高级妓家玩乐的,何况咱们这些在刀头舔血上的武将了,夫君不用想那么多。”
“那我明天就去试试?”
“夫君如果好奇,就去高级的妓家看看也行。高级妓家对妓子的要求严格,不会染上脏病。”
“哈哈!我婆娘还真好,来,亲个嘴儿。”王斐郁闷的心情完全好转,抱住折桂英就啃了一口。
服侍王斐睡下后,折桂英招手把两个丫鬟都叫了出来。
“看好你家姑爷,可别让他去妓家玩耍。”
“如果姑爷非要去呢?”大丫鬟枪套问。
“那就偷偷告诉我哥哥们,让哥哥吓唬他。”
“那小姐你刚才怎么那么说?”小丫鬟笔架的话。
“唉!不那样说不行啊!现今的男子就是家里的天,天要做啥谁能管得住?你们没见吗?我那样说了他才高兴,才不会想他在郑家寨的正妻。如果不哄好了他,他哪天万一跑了咋办?”
“我觉得姑爷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你家姑爷当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但就从他对你俩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你家姑爷也不是太好色之人,从他从不对你俩动手动脚也能感觉得到。但是男子没有不好奇猎艳的,去妓家玩乐一番他也可能会做,只要咱们仨笼络住他,别让他常去,冷落了咱们就行。”
“那咱们合计合计,看怎么笼络姑爷。”
“好,咱们走远点谈话,别被姑爷听到了。”
王斐没听到折桂英和两个丫鬟的话,他也没喝太多酒,根本就没睡着,他是躺在床上想事情。
如今他王斐已是河东路的都指挥使,明天就会开始行使他都指挥使的职权。可特娘的他还没做过这么大的官,不会啊!
还有,河东路的地盘在哪儿?管理的都是什么地方?他也不清楚啊!
再有,他离开郑家寨都两个多月了,郑赛飞估计都急疯了,也该派个人去报个信了。公器不行,那就用私兵,反正折桂英家的私兵也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