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过后,郑赛飞更是声明大燥。她骂死了崔提,骂疯了段百胜,却屁事儿没有。大周的律法,没有规定骂死人也有罪。
街头泼妇骂人的多了,气死人的也有,即便是报了官,最多也是掏点棺材钱和罚金了事,却从来没有获罪的先例。
郑赛飞也是如此,她被暗中偷笑的皇上柴崇德,明着罚了五十两银子的丧葬费给崔提,三十两银子的汤药费给段百胜。并罚银二十两以儆效尤。
好吧!骂死一个骂疯一个,就一百两银子了事。
但郑赛飞却还说她没银子,她才上班几天啊?还没发薪俸呢!并且还养着三十一个家人,如今连吃饭都是问题了,哪有银子给别人啊?
皇上说:咋滴?你还想让我给你掏银子啊?咱俩认了义兄义妹那天,我给你的那千两银子的见面礼,以及价值连城的那么多字画古玩呢?
郑赛飞说:你又没给我个宅院,我家上上下下三十多口,现今就住在一个仅有十多间小房子的农家院里,我夫君要是回家了,我俩都没单独的房间住。我还想买个大院子呢!我没钱。
皇上说:咋?你还想让我送给你个大院子?
郑赛飞说:谁说让你送了?你妹婿立了那么大的功劳,就连你苦寻而不得的传国玉玺都给你找到了,你还没赏赐他呢!赏赐他时再给个大院子不多吧?
皇上说:我早就给他准备好了,啥都有,就连丫鬟仆妇都有,可就是找不到他啊!你让我怎么给他?
郑赛飞说:谁让皇城的守卫不让他进入皇城呢?
皇上说:这么说还是怨我了?
郑赛飞说:就怨你就怨你。
皇上无奈说:好好好,都怨我行了吧!不就是一百两银子吗?我给你掏行不?
郑赛飞说:那还差不多。
皇上说:唉!这个妹子真厉害,不敢惹不敢惹。
不管是谁出,银子总算是出了。但皇上被敲诈掏了银子却也有点心疼,于是一道旨意就发了出去:崔提和段百胜两个狼子野心之人,侮辱皇上的义妹就是在侮辱皇上本人,想要亵玩皇上的义妹就是想亵玩公主。胆敢想亵玩公主者罪该万死抄家流放。
于是乎,崔提和段百胜的家人,前脚刚拿到几十两银子的赔偿,抄家的御林军就到了门外。
崔提已经死了,没法再死一次。段百胜已经疯了,御林军去他家时,他正坐在地下玩尿泥,看着也怪可怜的,那也算了。
可两人的家里,丫鬟仆妇一大堆,还没有生育过的小妾和歌姬舞姬等也有不少,房产田地等家产不多,却是和其他重臣相比,和普通百姓相比的话,那可也不少。
于是两家的至亲充军发配,家产充公,没有生育过的小妾和歌姬舞姬等,被赏赐或者变卖。
两个人,两个家,就因为存了点龌蹉心事,想要占点郑赛飞的便宜,却就这么没了。
一时间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议论郑赛飞的狠辣。新科状元郑赛飞更是威名远扬。
萧洛书的家里,已经多日没去找王斐那个坏蛋玩耍的萧洛书,今日终于忍不住,冒着再次被侵犯的风险,又去了王斐的屋里。
“今日的事件王公子听说了么?”
萧洛书进屋时,王斐正在以半蹲的姿势和毛笔较劲,只见他满头大汗眉头紧皱咬牙切齿,右手像拿着一根木棍一样拿着毛笔,左手按在纸张上青筋暴起。
说的好听点,王斐这是在努力写字,说的难听点,王斐现在的情形,就像是八天没有上大号,便秘了拉不下来似的。
“哦!来了?坐吧!什么事?”王斐头都没抬说了句话,然后继续和毛笔较劲。
本来还对王斐怀有极大怨恨的萧洛书,现在看王斐的样子却实在是忍不住不笑。
她捂着红唇,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王斐正写着的纸张。
王斐平时是用炭笔画画,但炭笔却不适合写字。炭笔写在纸上,纸张摞在一起摩擦之后,就很难看的清楚了。
于是王斐即便再不会使用毛笔,他也得咬着牙用毛笔写字。
王斐的字体···不能说王斐写的还有字体,说字体是对‘字体’两个字的侮辱。
王斐的臭字写的是粗细不匀,该长的短粗该短粗的却是极长,一撇一捺还极不规范,粗看王斐写的是鬼画符,细看特么的还没有鸡子挠的好看。
萧洛书看了半天也没看懂,王斐已经写了半张纸的那些究竟是什么字。但她却已看的头晕眼花,不得不转移视线,免得自己被王斐的臭字熏晕过去。
臭无可臭臭不可闻好大一张纸的臭字啊!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难看的字。
“你的状元婆娘郑赛飞更出名了。”
“哦?那个臭婆娘又咋了?”
王斐停下毛笔甩甩手腕,麻批的毛笔太难用了,不行,我得发明蘸水笔,要不然,以后仅是写奏折也能累死我。
“你没听说?”
萧洛书又瞄了一眼王斐的臭字,还是看不懂,无奈只得放弃。
“臭娘们儿别废话,直接说。”
王斐信口胡说却又把萧洛书气的不轻。
王斐除了第一次见到她时,还装着文质彬彬的,虽然装的不伦不类吧!但由于他的俊脸白净气质极好,勉强还像是个文人公子。可后来又交往了三次后,王斐就显出了原形,再也不尊重她萧洛书了。
头几次萧洛书还会给王斐一点脸色看看,让王斐对她放尊重一些,可每次都没用。再后来自己为了看他写写画画的那些东西,也就无奈认命,不和她计较了。
这就导致现在的王斐,和她萧洛书说话时就极为随便,不仅是随便,他王斐简直就像是她萧洛书的主子···或者男人似的,竟然都敢骂她是臭娘们儿了。
不让他说也没用,为了自己的大局,即便是忍无可忍,那也得继续忍着啊!
于是萧洛书白了王斐一眼说道:“你那个厉害婆娘不仅是文采一流,骂人竟也是一流啊!佩服,佩服之至。”
“别浑说,我婆娘咋会骂人?她就从来也没骂过我。”
“不会骂人?哼!不骂你是因为你是她夫君,骂了你后她怕你一走了之不要了她。对于别人,她可是厉害的狠呢!”
“哦?她还真骂人了?她骂谁了?”
“咯咯!你婆娘不仅骂人了,还把人骂死了。哈哈!笑死我了,两个想占你婆娘便宜的老不修,这下真是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家都被抄了。”
“哟呵!还是真的啊!臭娘们儿快说,再吊我的胃口我弄飞你。”
萧洛书被吓了一跳,这个混蛋可是啥都做得出来,他说要弄死谁,那是真敢弄死谁的。自己虽然武功高强,但却怎么都不是他的对手,可不敢被他弄飞啊!受不了。
“是这,御史崔提和段百胜想要···”
萧洛书简短洁说,把今日发生在皇城御史台衙门里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就又开始捂着红唇娇笑。
“你说,你说说,你的婆娘是不是很厉害。”
王斐兴奋说道:“卧槽,骂死一个骂疯一个,并且还抓住了理,导致那两家被抄家流放,这个臭婆娘还真是厉害。嘿嘿!骂得好,我喜欢。我王斐的婆娘,岂是谁都能惹的?我不在她身边照顾她,她强势一些才没人敢欺负她。”
“你不敢跟她回家,是不是也有些怕她?”
萧洛书的话让王斐沉思了下。
“我是怕她吗?不应该是吧?我仅是想自由些,不让她管我太多而已。我这叫为了自由故,爱情也可抛。只是,为了自由,这天天没人陪睡的滋味儿,也太不好受啊!要不我回去找她吧?···哦!不行不行,以后我要是勾搭别的女人,她揍我可咋整?”
说到底,王斐也有些害怕郑赛飞那个河东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