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仓本意是一句想要安慰曦空的话,反倒击中了曦空的泪点,眼泪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必自责,这事不怨你,换成是我,也会义无反顾地为小媛子报仇的,何况你是如此深爱着她,爱情的力量真的很可怕,让你这么一个平常这么稳重的人,也会失去理智。”关于小媛子,曦空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心中的难受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曦空拿起一旁的棉衣说道:“这是小媛子生前为你做的棉衣,直到她被内侍苑带走前还有几针没有缝完,我就吩咐下人给补了,也许这缘分就跟这棉衣一样,离美满的结局差了那么一点点,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
曦空递过棉衣说道:“牢房寒冷,穿上棉衣可以防寒,牢房疾苦,要多注意身体,这也当是小媛子留下的一些念想吧。”
阿仓接过棉衣,紧紧抱在怀里,失声痛哭,许久都停不下来,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季常舟来到豆豆被绑架关押的房间,豆豆也就是栗三娘的侄孙,房间黑暗无窗,里面就几把稻草和几样小孩子玩的玩具,有专门的哑巴侍女陪豆豆玩耍,侍女走到季常舟跟前行礼,只见季常舟突然伸出了魔爪,掐住侍女的喉咙,侍女拼命挣扎,最后无力抵抗,含恨死去。
豆豆大概三四岁大小,,一见到侍女倒地,就哇哇大哭起来:“奶奶,豆豆要奶奶!”,季常舟不怀好意地走到豆豆跟前,安慰小豆豆:“豆豆不哭了,乖,叔叔带你去见你姑奶奶好不好?”
季常舟抱起了小豆豆,问道:“想姑奶奶了吗?”豆豆使劲点头:“想!”可是依旧哭个不停。
这时候季常舟突然变了脸,魔爪又一次伸向了小豆豆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这就带你去见你姑奶奶!”小豆豆渐渐停止了啼哭。
刘墨将曦空、阿金、病已、三人人叫入了书房,开始商量出逃大计。书房门窗紧锁,门外太监丫鬟把守着。
刘墨说道:“大家都知道,后天就是曦空郡主的婚礼了,阿仓的事情一闹,原先的计划全部被打乱了,但是我们不能放弃,今天把大家叫过来,目的是再一次商讨明天的计划,时间非常紧迫。”
阿金急着问道:“阿仓现在还在掖庭狱里关着,我们这样逃走,阿仓怎么办?我们不管了吗?如果皇上发现此事,阿仓会因此牵连,危在旦夕,我做不到用阿仓的性命来换取我和曦空的幸福。”
刘墨坚定地说道:“管,一定要管!阿仓和我们情同手足,我们当然不能置之不顾!”
阿金激动地说道:“那我们先救阿仓,再实行逃跑计划吧。”
“不行!能救出阿仓固然是好事,但要是你要想,万一没有成功,到时候谁都跑不了,大家集体被牵连,反而延误了我们的计划,啥都没成功,反而害了一群人,所以必须是先实行计划,再救人!”
众人点头,都觉得言之有理,便继续听从刘墨的安排。
刘墨继续说道:“而且本王觉得我们现在有必要把原本明天晚上的出逃计划改到明天白天,白天进出宫门的人多,能成功逃出去的几率就越高,而且白天出逃更有利于我们行事的安全。刘颉那边得到的消息是我们明天晚上出逃,虽然刘颉也最希望我们成功逃出皇宫,但就是最怕他们因此做文章,这样一来也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减轻对我们的威胁。”
“明天午时,守城官兵会少些,我会安排马车将曦空和阿金送出宫门,到时病已,你在宫外接应,我再返回宫内,我去掖庭狱救阿仓。到时候要委屈曦空郡主换上男装,我会给曦空借块腰牌,为防止官兵要求下车检查,曦空把脸蒙上,到时候真要来查,就谎称出麻疹,这样官兵应该不会再靠近!”
大家认真听着刘墨实施的计划,都没有任何异议,刘墨观望许久,大家都没有出声,就说道:“那好大家都没有意见的话,我们就准备准备,希望明天一切都顺利成功!”
次日午时,天气晴好,万里无云,皇宫依稀像往常一样肃穆庄严,皇宫里的一切照着它持有的规律在等待着日起日落,重复着时光的轮回,而这一天,对于刘墨一行人来说,却不同寻常,也决定他们命运的方向。
阿金驾着马车,刘墨和已化装成男仆的曦空郡主坐在车里,大家都面露忐忑,十分紧张,在即将到达宫门的路口,大家都绷紧了神经,曦空用面纱蒙上了脸。
“站住!”守城门的侍卫拦住了马车,阿金停住马车,从马背上跳下来,向侍卫行了礼。
“车里何人,请配合下车检查!”侍卫命令道。
曦空吓出一身冷汗,紧张到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刘墨用手势示意郡主不要发出动静。
“是本王!”刘墨掀开帘子:“本王有要事在身,还希望侍卫大人行个方便!”
“原来是淮阳王殿下,小的失敬了!行了,走吧!”侍卫挥手同意放行。
阿金准备骑上马上离开,正当大家都松了口气时,侍卫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转身拦住马车:“慢着!马车上好像还有人,可否出来瞧瞧!”
刘墨继续掀开帘子回答道:“他是郡主府上新来的小公公,得了麻疹,不易见光吹风,
今天本王刚好去郡主的府上,郡主便让我顺路把他带出宫去,打发他回老家休养,免得在皇宫里祸及他人,引起慌乱,本王是怕传染了官爷,所以没有禀明,,对了,这是他的腰牌,请官爷过目!”
刘墨递过腰牌,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些钱:“真是麻烦各位侍卫大人了,这是本王的一点心意,希望大人收下,通融通融!”
侍卫将腰牌还给刘墨,接过钱,笑着说:“行,你们可以走了!”挥手命令其他侍卫:“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