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成功离开了皇宫,大家擦去吓了一身的冷汗,长吁一口气,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如释重负。
“哎,都是一群见钱眼开的糟粕之辈!”曦空拿去面布,感叹道。
“如果不是他们见钱眼开的话,我们哪有这么容易能逃出皇宫,还好本王进宫和出宫走的是不一样的门,不然还真的要被检查出端倪,今天值得庆幸的是,一切都比计划中顺利了许多!”刘墨说道。
马车不知不觉到了安全的郊外,渐渐停了下来。
“下车!”刘墨小心翼翼地将曦空扶下马车。
“见过淮阳王殿下!见过郡主!”刘病已走到刘墨和曦空跟前行礼。
“病已兄有礼了,我就只能送他们到这里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病已兄你照应了,请病已兄务必将他们送出长安城,送到渭水渡口。”
病已开口道:“放心吧殿下,一切都交给我,我会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的。”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离别总让人感伤落泪,曦空突然哭了起来,跑到刘墨身前一把紧紧抱住了刘墨,哭的伤心欲绝:“从小到大,你一直是所有哥哥里面最疼曦空的,今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见,我好舍不得离开。”
刘墨微微一笑,充满怜惜地拍了拍曦空的肩膀,安慰道:“傻丫头,人总是要长大的,你现在不小了,该寻找属于自己一生的幸福和依靠了,这世间有舍必有得,只要你一切安好,哥哥就倍感欣慰了,不要再难过了,可能说不定哪天我们还会再相见呢!”
阿金突然跪倒在地,向刘墨行礼:“没有殿下就没有阿金的今天,阿金三生之幸,承蒙殿下的照顾和知遇之恩,哪怕有来生也报答不完殿下的恩情,别离之际,请受阿金三拜!”于是便向刘墨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快起来吧,今天顺利出宫,应该开心才是!莫再说这些沉重的话!”
刘墨走到阿金跟前,将阿金扶了起来:“我把曦空就交给你了,真要报答我,就好好善待曦空,对曦空不好,就是对我不敬。阿金啊,你要知道,她可是为了你放弃了郡主的身份,放弃了宫里的荣华富贵,跟你去过粗茶淡饭的日子,如果你要是欺负她,我绝不饶你!曦空她从小生活在锦衣玉食的环境之中,她要慢慢的适应普通百姓的生活,所以你们生活在一起,很多柴米油盐的事情,还是需要你多多费心,照顾好她!”
“诺!谨遵殿下教诲!阿金一定会善待郡主的,请殿下放心!”阿金又补充道:“如果殿下回去以后,哪天在皇宫里待不下去了,一定要来找我们!”
“阿金兄弟,曦空郡主,快上马车吧,时候不早了,免得耽误时间!”刘病已提醒道。
“病已兄说的极是,我还得回去救阿仓,趁宫里还没发现郡主失踪,赶紧走,能走多远走多远。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把阿仓救出来的!”
“病已你稍等!”刘墨想起了什么,叫住了病已。并走向马上,从马车上拿出了一把剑,走过来递给病已:“这把剑,你拿着防身,以便路上不时之需。”
病已接过长剑,点点头,便转身向马车走去。
曦空和阿金依依不舍上了马车,曦空几步一回望,心中万分不舍,短短几步路,像是走了一个世纪。
马车开始转动轮子,阿金和曦空掀起帘子,探出头,回首向刘墨挥手告别,刘墨坐在马背上,看着马车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中。
刘墨调转马头,也许是强忍了太久,眼泪终于止不住往下流,脑海中回忆起曾经一起嬉笑怒骂,一起面对风雨,一起快乐潇洒的时光,纵有太多不舍,太多感伤在心潮中翻涌着。
刘墨带着两个手下来到掖庭狱里,假装探视,骗过狱卒将阿仓的牢门打开,阿仓见刘墨等人来到牢房,很是惊讶。
刘墨趁狱卒不注意,一把打晕了狱卒,吩咐手下道:“我去里面救人,你们在这里看着!”
刘墨走到阿仓跟前吩咐道:“阿仓,快跟我走!”
“可是!”还没摸清楚状况的阿仓开始犹豫了起来。
“时间紧迫,有什么问题,待会出去了再说!”刘墨急匆匆地将阿仓拉了出去。
四人一路打斗,终于快逃出掖庭狱,正在此时,朱克倾领着一堆人马堵住了去路。“给我拦住他们!”朱克倾命令道。众人手持兵器,挡在了刘墨等人的跟前。
“我们来这里救人,跟你毫无瓜葛,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刘墨命令道。
“哈哈哈哈!”朱克倾笑了起来:“想不到你淮阳王也会有今天,可解当日小竹林之气了,这闲事我朱某管定了!”
“拜托,请你弄明白,当日在小竹林,是本王放了你一马,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刘墨怒斥道。
“你就别在这里假惺惺了,我倒要看看这罚酒到底轮到谁吃!”朱克倾命令手下:“赶紧去报告皇上,淮阳王劫狱了!”
刘墨不屑地一笑,说道:“真是搞笑,一个赤阳殿的人,不呆在赤阳殿里,偷偷溜进皇宫,私闯掖庭狱,我想你也逃不了处置!”
“哈哈哈哈,让淮阳王费心了,我可是光明正大地进来的,临江王他有的是办法让我进来,就像你有的是办法把曦空郡主送出皇宫一样!”朱克倾哈哈大笑起来,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继续说道:“再说了,就算我今天放你们走,淮阳王你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刘弗陵正和几位亲信的官员,正在宣室殿内议事。
此时有婢女求见刘弗陵,刘弗陵宣见后,婢女神情慌张地走到弗陵跟前行礼,禀报道:“皇上不好了,曦空郡主不见了!奴婢找了半天,发现郡主平日的随身物品和衣物都一起消失了!”
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一脸的惊讶,轻声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