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没有任何拖延,这便是霍敕办事的风格。
………………
“请。”
说话间,霍敕点头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香茶。
“钱庄主。”
“霍捕神。您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万丰钱庄人多好办事,只要您一句话,马上给您办妥。”
富态的脸,正是商人的标准,圆滑的腔调,更是让人倍感关切。只可惜……
“蛇啖环果。”说罢,放下了茶盏,手中两颗核桃揉的咔哧咔哧作响,映着门外的清静,好似是嚼人骨头一般,让钱庄主钱不寐的全身颤了一下:“有什么用处?”
钱不寐眼神坚定,完全没有动,而是笑了笑:“捕神稍待,我就是个商人,捕神大人说的这个果子,也许我的管家清楚。”
捕神没有否决,而是点点头,不过余光可见那钱不寐的手还是微微的抖了一抖,不过霍敕没有点明。毕竟如今幼帝登位,不管是内忧还是外患,都还未稳固,万丰钱庄又有诸多东林党的影子,至少现在没有明确证据和扳倒他们的实力之前,霍敕不想有太大动作。不过提点一下还是应该的,即便朝廷内对于武林比较放纵,但是霍敕自己清楚,江湖人,能为天下带来多少风波。
不过数刻,一个身穿朴素的人就走了上来,躬身一礼:“见过庄主。见过各位大人。”
“捕神,这便是跟了我数载的老管家了。捕神大人问,可否听过蛇啖环果。”
管家抬头,视线和钱不寐交汇一瞬,便错开眼神,躬身拱手道:“禀告捕神大人,蛇啖环果是只生产与南方的一种珍奇果实,不过因为长于毒蛇窝旁,所以少有人采集,而且这果子成熟之后需要尽快食用,否则便会兀自生毒,是故很少有人食用。”
“不愧是万丰钱庄,便是钱庄的管家也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那我倒想问问,云南布政司的蛇啖环果和其他的蛇啖环果又有何不同?”
那管家本就是低着头,但这话一出,眼神,眉毛绷紧,让人看不得见。上下牙咬紧,生怕打了抖子。
咬着牙回答道:“这……小人不知,依小人所见所闻,那蛇啖环果毒性中等,不适合作为毒药,又有食用之风险,固食之无味,无人问津。至于地点不同是否有不同效果,小人着实不知。”
眼见捕神刚要开口,钱不寐率先说道:“一个果子罢了,若是捕神好奇,我这便让人取材,到时候一定恭敬的送上绣衣府。只不过今日都察院的李大人有私宴,但是捕神若是同去,必然是主仆扫榻相迎。酉时二刻便开始了,大人您看?”
眼见这钱不寐直接抬出都察院,捕神手中的核桃转的咔哧咔哧直响,但是满脸笑容:“李大人的私宴,没有请帖,前去岂非失了礼数?再者说我公事甚多,便不打扰了。请。”直接起身。两边行了一礼,便直接走了。
出了门,李季直接问道:“大人,他们明显说谎,而且很是慌张。”
柳茶直接一撇嘴:“哈,都察院都搬出来了,怎么查?你当是先帝在位期间?绣衣府的绣衣直指和捕头能上查皇亲国戚的时候不成?”
“你!”
“好了。”直接叫停刚有拌嘴机会的两人,霍敕深吸一口气:“也许这果子和那洞穴的毒雾有关,即便我为先天,也中了那毒气。不拿到毒雾的解药,那洞穴的秘密便无从起手。而且桓风流应该也陷入了洞穴,至今未出,应该是死了。”
听到这话,两人眉宇间凝重,先天就这么死了?要知道,这世间经由他们绣衣府各大直指和捕头调查记载,还活着的先天,也不过十数,如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一个。即便他们是捕快,是官家的人,但是作为江湖人,还是难免悲伤。
“既然桓风流死了,那魔道就该逐一击破,拿到毒雾解药,以窥探其山洞隐秘,永绝后患。”
“大人,直接上吞魔道总部吗?需要我把他们三个都叫过来吗?”
霍敕抬手,摇了摇头:“不必,直接上吞魔道总部,伤亡太大,能聚合整个魔道,这般底子,便是我,都有可能沉戟折沙,直接攻上去,最为不智,乃下下策。”
摸着胡子思索道:“他们三个办案子,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这事情由你二人同时负责,柳茶你最机灵,暗器一流,去打探剩下的吞魔道六大长老行踪,只要落单,必要时传信绣衣府,直接围剿擒拿。”
柳茶听到命令,收起了刚刚和李季那一脸的玩味,很是正经的拱手答道:“诺。”
“李季你比较稳妥,却不善变,便直接去查他吞魔道的锻造师欧火锋,他不在吞魔道之中,身边少有吞魔道之人,直接将他带来。你们现在便去办吧。”
“诺。”
答罢,两人直接率先回绣衣府,一人骑着一匹马,各奔东西而走。
而霍敕揉着手中的核桃,阂眼思索:既然是毒,那吞魔道的专用医师,都不救一定能给我答案。只不过都不救他人善医道,亦善毒道,若是其他行走去了,定然难讨到好,也只有自己亲身前去了。
定了定神,直接确定了自己的去处,先去找都不救!找到毒雾解药的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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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枫红树林,要知道,在春天,根本不可能有秋天才有的枫树林,但是这里的植物便是季节颠倒,霍敕行走江湖数十载,也是见怪不怪了,骑着马,难得的扫了一眼周边的风景,倒是让他舒心。毕竟能在春天就看到秋天的美景,当然是极为舒心的。
而便是马,看了这少有的景色,马蹄声也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