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有我在,您还能缺好烟吗?”小陈继续说道,虽然心里在滴血。
徐远夸小陈懂事,用手拍了拍小陈的肩膀,笑着走到了小陈用的那台电脑,坐了下来,让小陈看着自己操作,并一味地吹牛逼。
那技术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零杠五。
徐远属于欺软怕硬,看到有利用价值的,比自己厉害的,他就会捧着端着,要是弱小群体,那对于徐远,那就是欺负的对象。
徐远玩游戏,背后却守着一窝社会人,左胳膊,右胳膊,身上,腿上,各个地方有着不同纹身。
有的人纹身是为了纪念属于自己的故事,有着自己的信仰,而面前的这些花蝴蝶可不是,就是为了显露出那看起来致毒的光彩,社会的气息。
徐远正打得起劲,桌上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爹过来的,他对着身后的一群人摆出嘘的动作,正在拍马屁的那些社会人,也都闭了嘴。
本来网吧一群野狗乱叫的模样也顿时安静了下来。
徐远翘着二郎腿,身子靠在椅子上,头往后一仰,整一少爷模样,大声的问道:“喂!什么事?说!”
“你这兔崽子,是不是又乱跑了!你师傅给我打电话说你回家了,我他娘的什么时候见你回过家!”电话里传来了刺耳而又沙哑的声音。
“又是那老不死的师傅,”徐远说。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不懂得感恩,你师父教你多少知识了,一日师傅百日恩,不懂吗!”徐远的父亲吼到。
“爹啊,小时候是您非逼我学这个,我又不喜欢这个,好,我忍,现在我长大了,连人身自由你都想问,搞鸡毛啊?”
“你那叫自由?明明瞎搞!整天不务正业,你有什么用,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再看看你!”
“那你跟别人家的儿子过去!”徐远吼道,气得把电话一挂,把手机狠狠地摔在桌子上,自己喘着大气,上气不接下气一样,头一直憋着股气撑着直哆嗦。
“怎么了,许哥?”身后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小子问道。
徐远没有理他,他也没停嘴,没眼力见。他以为徐远没有听见,嘴还不闲,继续说道:“许哥,咱叔也是为你好。”
徐远本来绷着的脸突然松了下来,嘴脸也开始上仰,漏出了非常难看的笑容,对着这个小子,“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十七岁的小子以为徐远高兴了,能舔就舔,舔狗到最后什么都有,却不知舔错了一无所有。
“哥,我告诉你,咱叔可好了,下次咱叔要来,甭问了,我安排。”
“嗯,你安排,你安排,”徐远站起来了身,身边的人都很有眼色的散开了,明显在给徐远让空。
“我安排你妈!”
徐远迅速右手拿起了键盘,嗖的一声砸在了小子脸上,键盘直接一分为二。
网吧老板看到了打斗的声音,眼瞅着是徐远,也给面子,因为网吧以前出事都是徐远来摆平,肯定不会轻易得罪他,赔钱买平安的道理谁都懂。
“哥,哥你打我干嘛。”小伙子捂着脸,眼泪还在眼里打转着,一脸委屈的样子。
“抓住他!”徐远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吩咐身边的人抓住并控制他,随后徐远搬起背后的椅子,直接朝着小伙子的头一下子砸去。
小伙子一下没了抵抗力,躺在了地上,双手捂着头,手上也沾满了血,他龟缩成了一团,吓得直嚎。
抓着他的那些纹身社会人,也不敢求饶,因为他们清楚徐远疯起来,跟野狗没什么区别,恨不得撕碎,直到弄死别人,一打架就没底线,见怪不怪了。
“他娘的还能叫唤,把他手给我掰开!”一声令下,身边的人把这个正护头小子的手往反方向用力一掰,只听见手腕咯吱一响,他的嚎叫声也变得更加惨烈。
随后徐远把鞋脱了下来,左手薅着头发把青年头提起,面朝着徐远,右手用鞋底在青年的嘴巴上来回扇,只听见响亮的叭叭声,扇着叫着,扇着叫着,就这样,从刚开始还能听清求饶的声音,到最后支支吾吾,再到没了声音,徐远又往青年脸上吐口浓痰,徐远才停下手。
等在看这位躺在地上的青年的时候,已经没了声响,脸上肿一块紫一块。紫里冒着血,好似拿针一扎,血就会滋出来。
身旁有点人性的青年,看到这一幕,心里还会存点可怜之情,眯着眼,因为他们看不了这种残忍血腥的一幕。
而那些没了人性的人,还在双手拍掌,呱唧呱唧地响,嘴里还说着远哥真厉害一类的话语。
猴子在旁边看完这一切,气的直跺脚,可以说是怒发冲冠,但是他不能管,也没法管,因为这不属于任务内,如果要是插手,别说捅到信爷了,无常俩仙都不会放过自己。
“看看还活着没!”远哥的气也随着暴打打消了,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打死了对自己没好处。
小陈屁颠屁颠的跑到躺在地上的青年旁蹲下,摸摸脉,用手在放放鼻子那,“远哥,活着呢!”
“这谁的朋友,领走吧,医药费我出!”随后徐远从网管的收银机里拿出一扎钱,往躺在地上的青年身上一扔,告知网管近期的保护费不用交了,然后就出门走了。
网吧里聚集的人看着徐远走远,躺在地上的小子朋友才敢冒头,并把他的朋友抬走医治了。
第二天一早王师傅去剧场排练当天的节目,随之在后台见到了早早来到的小赵,他跟往常一样,每天早早的就来,打扫着后台的卫生,还有一些准备表演的那些道具,都被他非常仔细地擦洗干净,恨落不得一点灰。
“徐远不是回来了吗,又没来剧场吗?”王师傅问,
“没见到,要不要我问一下,他应该来了吧,应该路上堵车吧,”小赵说完准备掏手机打电话,却被王师傅阻止了。
“算了,有没有这兔崽子无所谓,还有,今天的节目定好没,感觉怎么样,不会出什么岔子吧!”王师傅问。
“师傅,你放心,不会,我和师弟们都准备好过了,”小赵对戏曲的专业可说可唱,可文可武,从小打的基础非常结实。
本来好的天空却突然阴云包围了,像土匪一般,顿时电闪雷鸣,倾盆大雨。
徐远回了剧场,他收起了伞,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进了后台,看见了师傅和小赵,他客气地打了打招呼。
猴子跟秃子也会了面,他把在网吧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秃子,秃子也含着对那个受伤小伙得到担忧,和对面前徐远怀着怒气。
“徐远,你怎么来的啊?外面下那么大。”小赵问道。
徐远没有搭理小赵,徐远觉得自己家境跟小赵家境比,一个天一个地,非常的自大,看不起面前的小赵,直接对着师傅说:“师傅,我有一合同,你看看怎么样。”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叠起来的合同递给了面前的师傅。
师傅接了合同看了一眼,气得火冒三丈,这是一个戏班转让合同,就是等于把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养。师傅把合同扔到地上,大吼徐远滚。
“你看看咱这剧场可有生意了,又小又破,马上都倒闭了!,转让给别人,别人还有资金推一下,倒不至于像咱这样。”
“我就在这破剧场演,我就不信花长得好,还没有蝴蝶飞过来吗?”师傅说。
“花的名气都没有,你告诉我,蝴蝶怎么来,就跟你去外地,没导航,你能去吗?”徐远也愤怒了。
“够了!整日不学着怎么表演,却天天想着跟我对着干,你到底想干什么!”师傅怒道。
“师傅,我只是想给剧场挣钱,”徐远把音调调低,“你也知道,我不喜欢表演,我只是想让剧场好好的,马上剧场的员工都没饭吃了。”
“你缺饭了?不表演还有理了,你多跟小赵学学”王师傅拿着表演说事,这无疑是徐远的短处。
“跟小赵学?光演不想着挣钱,有什么用!”徐远摇头晃脑地说,打眼一看,一痞子。
“滚出去!”王师傅指着骂,丝毫没有留情。
徐远气得甩脸走了,猴子也继续跟着。
小赵胆子小,本来平时就不怎么敢说话,更何况现在这么激烈的争吵,他哪敢插嘴,他就在旁边看着,等到王师傅的呼气声慢慢变得稳定下来,便知道师傅的脾气也消了点,随后说:“师傅,你也别太怪他。”
“你还向着他!”师傅转脸瞪着小赵。
这可把小赵吓得不清,小赵下意识地后退了俩步,低着头歉意着说:“师傅,我错了,我不应该插嘴。”
“我告诉你,你要是跟他学,一起滚,别沾剧场,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师傅继续训到。
师傅眼看着小赵没有继续顶嘴,王师傅训话也就罢了,“你继续整理吧,等他们那些人到了,你就带着他们训练吧。”
“好,师傅,您放心。”小赵答应道。
王师傅走出了门,秃子继续跟着。
出门打了个车,前去了一家医院,他下了车,左顾右看的,生怕遇见了熟人,看了半天,没熟人,才放心地进了医院,显得十分谨慎,像被通缉的小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