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洢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额……还有我们在呢,做这般事,不好吧?”
“你想哪里去了?我可不是那般人,只是想在床边趴着休息下。”
洢慈看向了芙兰,“我是没什么意见啦。”
“若是乏了,我送你回殿歇息吧”,芙兰站了起来。
“打一会盹就好,这般小事,就不劳姐姐了”,齐安娜站起来,走向了安城。
“真的没事吗?”,洢慈又问了句。
“无事,无须担心”,齐安娜在床边变出了一椅,坐了下去,趴在床边闭目打盹。
芙兰又坐了下来,“她这是怎了?”
“许是思虑过多,有些累了”,洢慈叹道,“我们四位姐妹中,就数她想法最多,单论谋略,在格城年轻一代中说是第一也不过分。”
“没想到智者会这般虚乏,看来还是不能想太多了,安心做个愚者,快乐又康健”,祝离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
“你只是懒得多想罢了,明明闲的都快长青苔了”,芙兰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妹妹这般说过分了啊,就不能说的含蓄些,给为兄留点面子?”
“近三百年,从未见过这般清闲散漫之灵。”
“你这话我可就得说说了,清闲散漫者那么多,只是你没遇到罢了。”
“还有理了。”
“而且我也是有事在身的好吧?看护你们,拜访故友,还要帮你找人,没想到你却这般说为兄,唉,果然是长大的妹妹就作对吗?真怀念当年那个乖巧可爱话又甜的芙兰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
“困了,先回去补个觉”,祝离身影渐渐淡化了下去。
洢慈知璃纱喜欢他,也知她俩关系好到有些暧昧。虽然知道自己无甚可能,但还是想试之一试,不管成与不成,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只是没想到连齐安娜也没能迷住安城,心里越发好奇安城喜欢的人究竟是谁了,也没多想安城何时喜欢上的人,可能是觉得那并不重要吧。
所以那时,她站了出来,凭感知找到了安城居所,本想问问安城的,可谁想一开门就见坐在床边的芙兰正抚摸着安城的脸,表情是那么慈和爱怜。
......雪洢慈愣了一下,好像来的不是时候,要不先走?刚刚叩门也没听见回答,还以为安城睡着了,谁曾想芙兰会在那里。
还好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不然那岂不是尴尬极了?溜了溜了,再待下去,就尴尬了。
雪洢慈转身欲走,余光中却瞥见了芙兰的眼神,被看见了......“诶,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洢慈叹了口气,迈步入内并带上了门,走到不远处的桌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没想到芙兰姐会在这里,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你多想了,我与他只是姐弟。”
“这般关系,委实令人生羡”,洢慈有些不淡定的看了看芙兰,看着那么从容的她,好像尴尬的只是自己,额……
“洢慈如何看安城呢?”
“还能怎么看?当朋友看呗,除此之外,还能有其他关系吗?”
“洢慈当真不喜欢安城?”
“不喜欢又如何?喜欢又如何?不都一样吗?若是他喜欢,我自是喜欢的,可并没有这般好事。连齐安娜和芙兰姐都败下阵来,我还能期待什么呢?”
“此言扎心了。”
“不若做个朋友,也可情谊长存,倒也不坏”,洢慈笑道。
看起来这般释然,“还是你看得开呢,这么一想,也是,不管如何,我始终是他心里印象最深的姐姐,这般结局,也不算差了,只是,总感觉有些可惜,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唉。”
“本以为他会喜欢精灵,不曾想会是人族,若是我,怕是逃不过精灵的手心。”
“精灵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此间事了,我可能会去精灵领地走走。”
“可否带我一起,我也想看看精灵。”
“以你这般身份,不曾见过精灵吗?按理说,若你想见精灵,应该不难的。”
“也曾对爹娘提过,他们说我年纪尚小,让以后再去,天知道以后是多久以后。”
“是这般,人族也有不错的佳人,也不必非要找个精灵的。”
“佳人就在眼前,可却没有结果,真是让人遗憾。”
“洢慈……到时带你去就是了,说不定你的情缘,还是应在了那里。”
“林德斐尔?”
“有这可能。”
“那还真是令人期待呢。”
芙兰看了眼洢慈,又看了眼安城,“精灵虽好,终究清冷了些,若是有法子,也不必走这条路。”
“与他最接近的便是灵族,已经别无他选。放眼世界,这般集清冷、温柔、才貌、品行、良性、体贴于一身的生灵,着实不多。”
“你这般一说,我都有些犹豫了,要不还是吃了他吧?果然还是吃了他比较好吧?放着眼前的兰草不采,跑大老远去找可心的兰草,当真麻烦,还未必能寻到。”
“可他已经心有所属。”
“只要没广而告之,谁知道他和她的感情?得到了他的身体后,他的心还会远吗?”
“姐姐这般做,不会违心吗?若他得知,怕是结果不会太好。”
“妹妹莫非忘了还有药物可用?”
“姐姐……这?你认真的?”
“假的,这般夺人所爱之事,我不屑做,也不能做”,芙兰看着安城那宁静祥和的睡脸,苦笑一声,“可悲吧?可哀吧?明明就在眼前,却什么也不能做;明明是我先来的,却依然迟了;明明那么好的开始,却被我走到了这般地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姐姐,莫要伤心了,你们依然是最亲近的姐弟,何时皆可见,而米格斯哥哥和茜姐,已经阴阳两隔,无可再见。”
“洢慈所言,也有道理,可始终有些不甘,明明不弱于人,却落败于己。两位月姨也曾提点数次,可我依然没能醒悟,以至于此,皆是我过,怨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