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冲突来引起上都的注意,借上都调查之机,争取一个改变现状的可能吗?这到底是谁的计谋?雾家还是?
不过,这般做对帝国似乎没什么坏处,无非是给人给物给策令,若是能发展壮大,也可为其他城池做个范本。
帝国对他们确实有些忽略了,“待此战结束,便上奏吧。”
奎克斯笑了笑,“感谢大人准许。”
“此事便由你去做吧。”
“小臣人微言轻,怕是……”
“我陪你去。”
“这……”
“让雾潜也去。”
“好吧”,奎克斯叹道,看向了远处渐渐逼近的人潮。
“犯我边境者,有死无生”,杜克纵身一跃,跳下城墙,消失在了城门前。
奎克斯、彼得亦跳了下去,雾潜叹了口气,大手一挥,数百甲士原地消失。
边境线上,两军对垒,唯独不见两军之长,因为他俩正在数十里外单挑。
地面传来阵阵颤动,似是将裂一般,混于军中的奎克斯手往前一挥,大喝一声,“杀敌领功!”
己方瞬间消失,冲进了对方阵营,举刃便砍,摩多契军心微乱,其内虽有行伍之人,但大多还是平民之身,操练时短,战斗经验不足,反应稍慢,被杀者众。
刀光剑影,血气四散,沙石乱飞,直打的天昏地也暗,雾潜回头看了眼城中,面无表情,心下却不断思索着。
这般战况也有数次,摩多契不可能注意不到,却至今不曾与我方交涉,其内必是想作壁上观,试我反应,若是我不够重视,怕是会变本加厉,加速攻伐。
既然你不仁,那休怪我不义了,此间事了,上方策下,呵呵,摩多契的人,我抢定了,谁也拦不住!
“城内情况如何?”
“皆是小闹,并无大争”,一城卫向前一步道。
“护好结界,莫让敌军破了。”
“诺!”,当即又有数十甲士消去身形,往了各处界点。
“奎克斯……”
“大人,可要我等前去支援?”
“不了,城内亦不可有失,看好各处,莫让我们分心。”
“诺。”
“父上,我可上场乎?”
雾潜回头看去,见子着卫装,眉头一皱,“你怎来此了?”
“家中无甚事,欲往阵前去。”
“回去吧。”
“为何?”
“战场残酷,不可儿戏。”
“我亦有杀敌之心,男儿志在建功立业,名传千古,望父成全。”
“此般去,无异自尽。”
“死国者荣。”
“他日有的是机会,何必非争这一日?”
“想为父分忧。”
“那便替我巡视城内。”
“无趣。”
“你!”,雾潜一把抓住儿的衣领,拉到身前,在他耳边嘴唇张合数次,又放开了他。
“这……”
“去吧。”
“诺”,雾崎转身退去,神情坚毅。
“祝凯旋”,雾潜低声道。
另一边,上都宫,某殿内,“主上,花家送花来了。”
“进。”
“诺”,侍者转身朝门处打了个手势,门处的侍者见状,将门拉开,“小姐请进。”
“有劳了”,花绮梦微微点头,迈步入内,走向赛西娅。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赛西娅笑道。
“这不,想西姨了嘛”,花绮梦笑道,“顺便言说一二事。”
“怕那一二事才是重点吧?”
“再重也不及西姨。”
赛西娅手掌一挥,花绮梦浅笑,将花篮递给侍者,手按着裙摆坐下。
“何事?”
“唉”,花绮梦低叹一声,“该如何才能抓住别人的心呢?”
“以绮梦这般才貌,有何难的?”
“可,事不遂人愿。”
“谁这般胆子,敢拒绮梦?”
“月家安城。”
“......”
“西姨可有法子?”
“安城可有恋者?”
“有的。”
“所以才拒你?”
“他是那般说的,我调查数月,也不曾知那人是谁。”
“欲知此事真假,何不问伯母?”
“问过,她也不知,只知是个普通女子,温柔,直接,笑靥如花。”
“就这般?”
“就这般。”
“这三点,绮梦不都有吗?”
“呃……所以我才好奇那是个怎样的人,总不会是个女子就可吧?”
“应无这般可能,安城怎么说也是名门之后,普通女子如何能接触他?”
“他的同学我也查过,但都不是。”
“既非同学,那难不成是游玩路上结识的?”
“这……无法寻之。”
“总不会是女侍吧?”
花绮梦双眼微瞪,“女侍······这般可能难以排除。”
“不会吧?女侍也可吗?我不觉得凝熙和雨熙会答应。”
“若非路上相识,应是城中或府中相识的,若是府中......听说月家几个月前有名女侍辞工,我以为不会是女侍,故未去多想,但西姨这般一说,又觉得很有可能。”
“那名女侍如何?”
“好像是雨姨的侍者,具体不知。”
“雨熙不久前和我提过她的近侍辞工了,那时她还颇为伤心,我劝了许久都无甚效果,如果是她,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雨姨的近侍,想必也非一般人可作,但也不算特殊,可说普通,温柔,直接,笑颜如花,此四点兼备”,花绮梦瘫坐在椅上,揉了揉眉心。
“若是雨熙近侍,与安城便可自幼接触,那别说是你,芙兰怕也胜不过她。”
“素闻他与女侍们关系很近……也不知是哪方先主动的。”
“除非问他本人,你我在此猜再多也无多少意义,若他并非唬你,那你与他,依我看,怕是此生无情。”
“我知,可还是不甘心,若是精灵我也认了,毕竟灵术之能、精灵之颜,世所共知,可普通人女,我哪般不如?身形?身形那般事,能算事吗?我想不明白,为何会是普通人?”
“虽说女侍公子之事,也非少数,可,我还是很困惑,女侍虽好,能好过小姐?若是能,那还要小姐作甚?原来小姐的对手不是小姐,而是身边的女侍?”
“此事若真,雨姨该会多伤心?自己最亲近的侍者,一转身就成了自己的侄媳?”
“雨熙还拿她作妹妹看,若她与安城真在一起了,那也只能说她俩有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