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无情,便做来世。”
“这就是第二事?”
“嗯”,花绮梦点点头,“我想请西姨助我一臂之力。”
“转世已非现世,何必再纠结呢?”
“求而不得,总有遗憾。”
“你啊......”
“一世不成,即求下世。若能有其他法子,也不至出此下策。”
“下世不成,该如何?下下世吗?若下下世也不成呢?”
“可我不甘心,不甘就这么放手。”
“他的来世,怕是有不少人盯着了,你当真争得过?”
“不试试怎知?来世,讲的是一个先下手为强,谁先出手便谁赢。”
“你”,赛西娅轻叹道,“还是......放弃吧,听我一言,莫要再争了。”
“为何西姨也这般说?母亲和两位月姨也这般,此事当真不可为?”
“你可知你的对手都有谁?”
“不外乎芙兰、那位普通女子,精灵也可能插手。”
“即使这般,你也无胜算了。”
“我······”
“平心而论,芙兰、精灵都不是你能争的,更何况,还有雨熙。”
“雨姨?怎么会?她们可是姨侄啊,月家怎么可能答应?”
“你忘了转世已非现世了?纵使前世近亲,转世后也无甚关系了,当然直系依然不可,那般做为世所不喜。”
“西姨真的不能帮我吗?”
“若我帮你,雨熙那里,我该如何面对?安城这般少年,也非一个,若你不拒,我可为你找找,实在找不到,那便去寻十贤之后。”
“西姨~”
“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实在不好做,两边皆是故友,我也很难。”
“若是连西姨也帮不了我,那我又该去找谁呢?”
“即使相助,赢面太小,怕也是白费力气,心伤一场。”
花绮梦嘴唇微抿,此刻也有些犯难,她也知,可就这般放弃,实在不甘不愿。
若非那普通女子,她也认了,哪怕是表亲,咬咬牙也认了,可这,岂不是在说她连一普通女子都不如?
如何能咽这口气?这般趋势下去,姐妹们岂不是快没人要了?
赛西娅也不知该劝她什么,安城那边,着实不好操作,若是帮她,雨熙那里自己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虽说那般也不该的,可雨熙总会有办法的吧?她未让自己帮忙,可是想到了什么法子了?
不会被精灵抢先吧?听说精灵可干预转世,稍慢一步,就会失去。
自己该不该去帮她一把呢?她的难过,让人心疼,犹记得那天,她来寻自己时……
花绮梦看着面带纠结,表情凝重的西姨,此刻也不好说些什么。
毕竟论关系,换做自己也会选择帮雨熙的,她也有理由不帮自己,自己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若无果,便去别家找找吧,不试那么一试,总会留下遗憾。
两人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境地,一旁的侍者看着着急,却不好出声言说什么,只是静静立着,待她们商议决定。
摩多契境内,摩方且战且退,看似有些不敌。数十里外的山地,杜克与对方已打了有几刻时间了。
非是对方太强,而是一个接一个,无有断绝般。好不容易做掉一个,又冒出来一个,倒是把自己拖住了。
山崩地裂犹有过之,方圆万米沟壑纵横,杜克眉微皱,唇挂血,衣裳凌乱,各处破洞,刀身上道道裂痕。
而对手,正列阵整军,与他约战的不是敌首,而是敌军支部,杜克之前就明白了此间关键,但此时,却又脱不开身。
不能让这些家伙回去敌方增援,能拖一个是一个,今天,也许就要就义了吧?还好,这是在摩多契,不用顾虑地面损坏,可以放开手脚战斗。
“还真是顽强呢”,眼前一无名小卒笑道。
“呵,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来送死,愚蠢的让人同情”,杜克往旁地上啐了口血沫。
“死到临头还嘴硬”,小卒讪笑着,“今日此地,正好葬你!”
“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杜克长笑一声,“你们在这里拼死拼活的,那厮们却在后方坐享其成,说不定还会笑尔等之傻,真是讽刺!”
“你也就现在能狂了”,一背刀人笑道,“看看周围吧,这么久了也没一个人来救你,不觉得可悲?”
“我为帝国而死,至少还能得个名声,尔等,又能得到什么?生而平凡,且死的平凡,这般平凡一生,又有何意义?”
“你也不过是别人的爪牙罢了,有什么好狂的?就算你死了,你主子也未必会掉一滴泪,不过一可怜人而已。”
“哈哈哈哈”,杜克大笑道,“可怜人何必为难可怜人?若尔等就此退回,老实本分的过日子,我便不再追究,但若执意送死,那我也只好成全你们。”
“这算是求饶吗?”,某小兵笑道,“哈哈哈,大家看啊,这小子害怕了,还以为多英雄呢,看来也不过一鼠辈。”
“哈哈哈...”
“呵呵哈哈哈。”
“那小子害怕了,跪下给大爷们磕六个响头,大爷们就放了你,让你回家照顾你老母亲去!”
“呵”,杜克冷笑一声,一个箭步,手起刀落,结果了那人性命,“不知天高地厚!”
“找死!”,某付姓人气血上涌,径直冲了上去,被捅了个对穿。
“年轻人毛毛躁躁的,成不了事啊”,杜克随手甩刀,将刀上那人甩了出去,嘭的一声,在地上砸起了不少灰尘。
“杀了他!”
“杀了他!”
民夫们全力施展着结成的阵法,法阵内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杜克将刀插入地中,快速的做了个小型的防御结界,思考着如何才能破阵突围。
结界上光芒闪烁,看起来似乎难以继续支撑下去,十数秒后,界壁突然破碎,就像被砸破的玻璃片一般。
杜克不断移动,挥刀砍着一处处阵点,大阵突然摇晃了下,杜克看准时机一刀戳进了一处气息流转较多的阵点。
只见沾着血液的刀身破碎开来和着血四溅开来,杜克单手挥飞,啧了一声,再次从储物器中拿出了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