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陶陶低下头,“你怎么进来的?”靓源近期多事,安保格外严格。
亦清笑了,“作为你的男友,我进出靓源刷脸就行。”
许陶陶没有动,“你今天不忙了吗?”靓源调查开始后,泰享自然听到风声,主导投资的亦清日子应该不好过。所以,许陶陶下意识的回避与他的接触。
“再忙,陪女朋友的时间也是有的。”
“是吗?怎么不见你找我?”许陶陶感觉自己很分裂,没见亦清的时候刻意躲着他,他一出现在我面前,又因为没被陪伴而委屈。
亦清走到离她很近的地方,靠着我的办公桌,“知道最近你太忙,我怕干扰到你。”
许陶陶仍不罢休,“今天怎么就不怕干扰我了?”
亦清轻轻揪了楸我散落的一缕头发,“因为相思难敌。”
“你……”许陶她红了脸,从他手中拽回头发。
亦清将她拉起来,“带你去吃饭,几天不见,脸上都没肉了。”
许陶陶跟着他出了办公室,一出门就见小悦伸着脖子张望,见她出来,立马正襟危坐。
许陶陶道,“小悦,我没事,你下班吧。”
小悦瞧了瞧她的神色,又对亦清欠了欠身子。
亦清点点头,“放心吧。”
许陶陶知道小悦在担心我,也被她拜托亦清的举动暖到,“挺晚了,一起去吃东西吧,吃完送你回家。”
小悦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有人接。”说完抱着包迅速跑开。
亦清带许陶陶去了常去的餐厅,哄着喝了些粥,然后带回了住所。
许陶陶在车上看清路线,“还是送我回滨大吧。”
“陶老师在家,你这个样子她会担心。”亦清稳稳地打着方向盘,“而且,我们需要谈谈,我那里没人打扰。”
到了家,亦清拿出换洗衣服给她,“先去洗澡,洗完会舒服些。”
许陶陶没接,“洗完会困,可能直接睡着了,先说事吧。”
亦清摸了摸她的脸,“你要是能直接睡着,黑眼圈就不会这么重了。乖,先去洗。”
许陶陶洗完出来,亦清切了一堆水果在桌上,“晚饭没吃饱吧,过来吃点。”
她拖拖拉拉地走过去,亦清将她按在沙发坐着,摸了摸头发,“吹头发都不专心,这么湿。”说完拿来吹风机,帮她吹了起来。
舒适的温度透过头发扫过脖子,质地良好的睡衣熨帖着清洗后的肌肤,咬破的葡萄迸发出满嘴的甜香,这些,轻易地瓦解了此段时日对抗性的防御,许陶陶盯着地板的花纹,掉下泪来。
亦清第一时间关掉了吹风机,“扯到你头发了?很疼吗?对不起,我第一次吹长发。”
许陶她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一颗颗砸在地板上。
亦清坐到旁边,抱住许陶陶,轻拍着她的背。
许陶陶在梅亦清肩膀上胡乱蹭着,一发泄出来,委屈便不可收拾,对着关心爱护自己的人,有种扭曲的哀怨,“你不来找我,才不是怕打扰我,靓源现在这个样子,泰享投资收不回本,你这个推动人没准要被降职,也许还要被开掉,你是不想见我。”
亦清闷笑,“六月飞雪啊。”
许陶她在他背上锤了一下,“严肃点。”
“好,我严肃。”亦清继续轻拍着我,“我们家陶陶很怕我降职或者被开吗?”
许陶陶含混地嗯了声。
“即便被降职或者被开除,我也能找到其他工作,不用担心。”
许陶她一把推开他,“你真要被降职了?还是被开除?”
“没有啊。”
“那你不说清楚?”许陶陶抹了把泪,张牙舞爪又心虚不已。
亦清叹了口气,又把她拉回怀里抱着,“怪我没说清楚,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用担心我。”
“怎么能不担心?你要是丢掉工作,就算能找其他的,经过此事在行内的名声也大受影响,怎么可能找到一样好的。”
“那就找个没那么好的,无非少赚一点,我们陶陶不难养,薪水少一点也养得了。”
许陶陶又气又心疼,“你没日没夜打拼多年,才到现在这个位置,不是用来给我毁的。再说,你和同事关系那么好,他们相信你才投的靓源,弄成这个样子,你怎么面对他们?”
“弄成哪个样子了?”
许陶陶哭得喘不上气来,“明知故问,靓源都要垮了,你们投资要打水漂了。”
亦清和她分开些,帮她擦掉脸上的泪,“谁说靓源要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