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降临，扎打镇上也是一排节日景象。街道上到处是张灯结彩人流熙熙攘攘。商家们大呼小叫地推销着年货。镇政府前竖起了一棵巨大的圣诞树。
三三两两的美国兵和南越伪军在街上游逛着。对面的好莱坞舞厅前，盛装的舞女们一字排开，招徕客人。当地伪政府的官员和美伪军官兵们是主要的客人。
码头前的马克西姆餐厅一样地灯火辉煌，一些官员和美军官兵在大厅里用餐，来自柬埔寨的一队舞女在表演脱衣舞。一队美军宪兵从街道上走过，维护着秩序。
餐厅二楼的包厢里，一身服务生打扮的唐小楠凭窗注视着码头上的情况，那里有他们的目标巡逻炮艇，还有两名哨兵在码头上吸烟。
一艘炮艇靠岸，十几名美国水兵欢叫着冲上码头，加入狂欢的人群，很快就不见了。
包厢的门打开，一身贵妇打扮的阿香走进来："人到齐了。让他们躲在餐厅的库房里。这个餐厅都是我们的人。"
唐小楠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继续注视着码头。另一条炮艇正在靠岸。
"敌人的巡逻艇都回来了吗？"阿香来到窗前。
"码头上有20艘，还有一艘没回来。"唐小楠指指一条正在发动机器准备启航的炮艇："这就是一条夜班巡逻艇。应该还有一艘一会儿出航。我们已经布置工人给这两条快艇的油箱里面加水。让它出去了回不来。不知道完成了没有。"
阿香说："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搞定了巡逻艇，飞机呢？你们打算怎么对付回来的飞机？晚上这些飞机都在地上，好打。可是如果电台一下子打不下来，他们只要是发出求救信号，飞机很快就会赶来。"
唐小楠耸耸肩："即使计划周密，准备完善，也得有点运气。"他看看腕表："这都晚上九点多了。美国佬怎么还在街上转啊？"
"放假呗！"阿香说："平时也到这个时间了。节假日就得到后半夜。"
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吵闹声，有人用英语大声咒骂着，一间一间的包厢房门被打开。可以听到餐厅老板在不住地解释着："戴维斯少校，真的，所有的包厢都订出去了。我很抱歉，不能在这个节日的夜晚招待您和您的夫人。"
没等他们明白过来，包厢门被推开了，一个美国军官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前："这间呢？"
唐小楠正在用餐巾擦拭着杯子阿香沉着地从餐桌前转身，用疑问的目光朝着门前看。
戴维斯少校冲她点头表示敬意："对不起，小姐，您是一个人用餐吗？"
"不，我在等人！"阿香傲慢地说。
少校说："我的夫人从国内来这里探亲。我希望能和她在这里共进圣诞大餐。您是否可以将这个包厢让给我们？"
他取出一叠美元："当然，我应该给您一点补偿。"
"我在等人，不想浪费时间！"阿香说。
看到少校的模样，餐厅老板急忙在少校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少校啪的一个立正："对不起，夫人，打扰了！"转身离去。老板向他们挥挥手，随手将房门关上了。
唐小楠噗哧一声笑了。阿香奇怪："他跟那个美国佬说了些什么？"
唐小楠说："老板说，你是宪兵连长莱恩中校的情妇。他一会儿就要到这里来会你。"
阿香笑道："就这吓跑了他！"
唐小楠打量着她："你这样一打扮，可真漂亮。像舞台上的演员一样。"
阿香不好意思地笑笑。
唐小楠坐到沙发上："时间还早，等着吧！"他往杯子里倒上酒："离敌人这样近，刚才真的吓了我一跳，手直发抖。"
阿香说："我还以为你从来不知道害怕。"
唐小楠指指腰上暗藏的五四式手枪："差一点就拔出来了。"
他尝尝酒："这是什么怪味儿，还威士忌呢。"他问："你不来点？"
阿香摇摇头，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小飞，我们两个好久没有单独在一起了。"
唐小楠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什么，没有讲话。
阿香说："我一直在想，你养伤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安安静静的日子有多好。"
她低下头去："恐怕今后......以后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唐小楠呐呐："等革命胜利，全国解放了，不打仗了，就可以过安静的日子了。"
阿香似乎没有听到他说的话，继续说着：
"这几天在营地里，你也看到了。我们男男女女的在一起亲热。你理解的，打仗的时候，随时可能死人。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被打死。所以他们抓紧时间，享受生活中的一点点乐趣。"
唐小楠想到自己和周泓的一幕幕，低头不语。
阿香说："我知道你和那个小姑娘的事情，营地里，没有什么事情能瞒住我。......"她望着唐小楠，眼睛里溢出泪花："我只是后悔，为什么我们在一起那半年多的时间里，那么好的日子，却没有和你一起享受一下人生在世的乐趣。"
她流下泪来："我总是放过这种机会。"
唐小楠站起，从架子上取下毛巾递给她。
阿香说："我17岁那年，喜欢上了我们的机枪班长。我们很相爱。我们打算那年的旱季攻势一结束就回来结婚。可就在那时，他死了，叫美国飞机给炸死了，连块骨头都没有找到。凝固汽油弹把一切都烧光了。"
她抬起头来："自那时以后，我心目中就没有了男人，直到你的出现......"
唐小楠摸索着点上烟，但是他拿烟的手被阿香抓住了：
"我再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知道你有周泓，但是，把你的爱分一点给我好吗？我24岁了，可从来就不知道男人是怎么疼爱女人的......"
唐小楠的手颤抖着。她凝视着他的眼睛："你的眼睛好漂亮......来吧，也许明天，我就会在战斗中死去！"
唐小楠猛地扑上去，亲吻着她。阿香全身颤抖，像火一样的热。
他触到了阿香的乳峰，陡然兴奋起来。解开衣扣，一对丰满圆润的、完美的令人难以置信的乳房出现在面前。他伏在****里尽情亲吻着。
阿香解开衣服，一双线条美丽的大腿出现在面前。
她抚摸着腿上的伤痕："这是鳄鱼咬的，是你救了我的命！"
唐小楠亲吻那疤痕："是鳄鱼爱上了你，这是鳄鱼的吻！"
阿香呻吟着展开双腿。唐小楠看到了那覆盖着生命之源的白色封记，俯身亲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