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卫觉得自己好像没起到作用,苏瑾瑜摊摊手,自己也没有呀。
悠悠好像找到了苏瑾瑜的新家,隔两日就会来衙门寻她,门房也见怪不怪,偶尔回家还同家人讲讲这匹马,想不到马也能如此有灵性。
上官瑞泽这两日愈发的不想回家。
那一日回家管家笑眯眯将他带到花厅,看见那妙龄女子还心想根叔愈发的操心,都敢直接将女子带回家了。
那女子却迎上来,亲热的挽住他的臂膀,“泽表哥,你不记得我了?”
眼前女子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上官瑞泽没什么映象,他摇摇头。
那女子娇哼一声,“果然阿娘说的对,泽表哥怕是贵人多忘事,竟连我这个表妹都不记得了。阿娘说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呢。不过没关系,我们家如今也来京城了,我会慢慢帮你想起我的。管家,还不快些传膳,泽哥哥该用晚饭了吧。”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感觉。
上官瑞泽还是没想起来,他向管家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管家也并没有听那女子的去传膳,毕竟他还知道自己的东家是谁。作为管家,上官瑞泽不耐烦搭理的一切他都打理的挺好,何况这明威将军吴家也确实同上官府沾了些亲戚,以前多有来往,只后来吴将军调外任,老将军夫妇过世后就没了来往。这次吴家调任回京,带回来的就还有这个独女。吴家设宴那日将军军中有事,还是他亲自去送的贺礼。“这是前头刚调任回京的吴将军家的掌上明珠,吴玉锦小姐。”
吴玉锦将他的臂膀放开,有些得意,阿娘和阿爹就她一个孩子,自然宠的跟什么似得。家里她说一,自然没有人会说二。
上官瑞泽总算有点映象了,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表妹。“表妹过来是有什么事?”
吴玉锦细细打量花厅里的摆设,上官家虽然现在大不如前,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比起自己家的情况还是要好上许多。“没事呀,泽表哥,我就是刚回京,没有相熟的人,想起表哥,就想着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带我熟悉熟悉京城的环境。”她眼睛精灵古怪的转了两圈,并没有将自己的真实意图说出来。
上官瑞泽当时没想太多,就说,“我是不能够了,每日营中忙的很。不过根叔倒是可以带你去转转,顺便熟悉京城的人和事。”这么些年都是根叔料理家里的琐事,这也被当作琐事了。
谁知道从那以后,吴玉锦每日都在家等着他用晚饭,陪她吃完饭还得送她回吴家。他这两日在上朝时遇着吴家表舅,竟觉得他眼神格外慈爱。他想着那个比自己大了不到十岁的表舅,一副慈爱的样子看着他就觉得起鸡皮疙瘩。
有一日遇着苏瑾瑜将悠悠送回,她还多了个心眼问管家这人是什么身份。管家不好多说,只说是衙门里的媒官。
苏瑾瑜只将马送到门口,从未进去过。同门房道了别就要走,却被吴玉锦叫住。
苏瑾瑜回头,她没见过这位姑娘,想必是那家新贵家的小姐,她不爱惹麻烦,上前福了一礼。管家赶紧躲开,不敢虚受,到底是官家的人,自己年岁再长也是奴仆。
“你是官媒的人?为何却在这儿?那匹马又是怎么回事?”吴玉锦也不傻,这女子看着年岁不小了,头发也不是少女发式,可泽表哥是没了妻子的人,谁知道是不是往上凑的人呢。
这问题不用苏瑾瑜亲自回答,管家根叔已经能够回答了,“表小姐,这位苏姑姑确实是媒官,那马是将军的马,是悠悠喜欢苏姑姑,所以经常去找苏姑姑。”
“悠悠?那匹马就是悠悠?”吴玉锦并不在意苏瑾瑜,想着自己好歹大好年华,未必能被一个半老徐娘比下去不成?她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府里。
根叔同苏瑾瑜赔个不是,好歹是侯爵家认的义女,解释道:“这位是我们家将军的表妹,刚回京,是以经常过来。苏姑姑还请不要介意。”
苏瑾瑜一脸了然的神情,表哥表妹嘛,她懂得,自然也不会计较。“无妨,根叔,我得回去了。”转角处的马车已经露出一角,丹雪见她一直没过去,已经寻了过来。
根叔待她上了马车,才回了府里。眼瞧着这出行阵仗,侯爵府好像并不像外界所说的那样对待这位苏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