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学武再练剑,是小雏菊给自己定的目标,可好几个月下来,小雏菊难免信心受到打击,自己练了好几个月,还是停留在最初的熬骨镜,按那大叔的说法,先过金身,再拿剑,那自己这是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握剑?
大叔曾经说过自己是一名剑客,那我小雏菊也要成为一名剑客!
当时余春娇听到这话,只觉得亚索是在故意为难小雏菊,金身这么容易就能到达?
余春娇天赋上成,从下习武,拜名师无数,每日苦熬武艺,才有如今的大力镜境界,她已经三十,却还没有摸到武夫金身的边,大宗师可不会天上掉下来。
亚索并不是在为难小雏菊,他也真心想要教那小雏菊,用剑安身立命。
与他学剑,需过金身门槛,这是他自己总结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如果没有金身武夫的身体强度,根本受不了疾风剑诀的剑气,无论是招式还是形意,没有那个境界的武夫,如果强学,那无疑是蜗牛搬家,慢慢慢慢。
亚索并不算是一位这个世界的纯粹武夫,所以他根本教不了小雏菊如何学拳,武夫入门,磨练的就是那一双拳头。
所以亚索让大力镜的余春娇指点小雏菊,踏上武夫的道路。
余春娇起先以为亚索是懒,不愿意教小雏菊,分明自己是个大宗师,却要自己教,说不通。
后来余春娇明白了,亚索确实不懂何为武夫,他自诩剑客,对于拳理,武夫身体打熬一窍不通。
余春娇问亚索,那你这大宗师体魄是如何炼成的,难不成是你生下来就有的?
余春娇明显是个玩笑,但亚索还是认真的想了想,“我没有像你说的那样,打熬过身体,我只是一直在出剑,杀人,杀人,出剑。”
亚索从来没和谁说过,自己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太荒谬,而且自从做过黄粱一梦之后,亚索有时候都会怀疑那个世界的真实性,又或者是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小雏菊最近确实比较沮丧,亚索也看出来了,这不才会去想弄把剑先给小丫头配上,让她稍安心些,把拳学好,身体练好,以后会有练剑的机会的。
亚索瞧着粗矿,但对小雏菊却极有耐心和细心,这点有时候余春娇会羡慕。。。
小雏菊在梳理了一遍春娇姐教给她的拳理之后,开始了最基本的练拳之法,不停的走拳架,出拳出腿,身形在院子内,闪转腾挪。
余春娇的武学造诣很杂,集大家之长,这和小时候与他父亲走南闯北到处拜师有关,这样没什么不好,但是却对悟性不怎么好的小雏菊不是很友好,因为很难。
练拳,若无知一而通百的悟性,那最好还是走专一勤勉的路子,要么只练一种拳架,霸道的,阴柔的,飘逸的,灵动的,诡变的。。。
都可以,但偏偏余春娇的拳理,什么都有,什么都包括,这就对小雏菊不太善咯。
这也是小雏菊觉得沮丧的原因,与大叔学剑难,与春娇姐学拳也难,是不是我小雏菊做什么都做不好咯。
今日练拳功课完毕,小雏菊准备上街去溜达一圈,听说王记胭脂新出了一种好闻的胭脂,适合成熟女人,春娇姐姐昨日随口提了一句,小雏菊一直记在心里,主要是那成熟两字很是打动少女心,大叔很成熟,小雏菊觉得自己也要弄的成熟些。
当一个人崇拜倚靠迷恋一个人,那么她总是会不自觉的模仿这个人,与爱情无关,那是一种相互牵挂的感情。
出门没多久,就在街上遇到了那榆木疙瘩。
小雏菊叫住陈独身,叫他陪着逛逛,陈独身本想拒绝,但看少女的脸色,似乎心情不好,拒绝的话咽了下去,自己可不想讨打,小雏菊的力气最近越来越大,自己虽然是炼气期修士,但是也禁不住她的折腾。
陈独身边走边说,他明白小雏菊为什么心情不好,安慰道:“不要想太多,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大叔和春娇姐姐给你定的目标太高?其实你已经很不错了?”
这是陈独身真心话,练拳下来,虽然小雏菊没有到那武夫第一镜熬骨镜,但是小雏菊的力气那是突飞猛进的增长,不服不行,春娇姐其实也纳闷,哪有练武只长力气,不长境界的。。。
小雏菊一想到这就生气,于是把气撒在了这块木头身上,“就你懂的最多?”
陈独身也不恼,闭上了嘴,开始惦记那长虫的事情。
两人走进王记,伙计一眼就看到了那脸上有长长刀疤的少女,不看都不行,小雏菊的刀疤太突兀,太打眼。
但这伙计是个精明人,笑脸迎客,没有出现什么异样的眼神。
来者都是客,不能让少女因为不同的眼神而感觉到不适应。
但伙计没有异样眼神不代表其他人没有异样眼神。
有几个大家小姐看着小雏菊的脸都惊呼了出来,然后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小雏菊,有意无意。
小雏菊也没在意,挑选了一盒那春娇姐口中说的胭脂,不便宜。
这另小雏菊有些为难了,没这么多钱啊,而且小雏菊继承了爷爷节俭朴实的性格,那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性格。
小雏菊决定不买了,而且十分豁达,没有一丝不舍得。
伙计还在热情介绍,“这位小姑娘,这可是店的新款,西域带来的材料,质地柔和不伤皮肤,气味自然还能提神,买了绝不吃亏的。”
小雏菊投过去一个抱歉的眼神,然后拉着陈独身要离开。
在想事情的陈独身抓住小雏菊的手,说道:“既然喜欢就买啊,我带了钱,而且和你说实话,我只要去山上采点草药来卖,这钱又可以赚回来了,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小雏菊瞧着大大咧咧,这事却不好意思了起来,她心想,没想到这木头,有时候也挺善解人意啊。
但小雏菊的性子就是这么倔,决定不买了就不买,觉得贵了就是贵了,这和陈独身有钱没钱也没多大关系。
小雏菊摆摆手,“不买了,咱们去买糖葫芦吃,走,我请你,糖葫芦我还是请的起的。”
小雏菊心情似乎好了一些,陈独身也不知道她心情为什么就好了,这少女的心思就天上的云一样,一下一个样。
这时,突然一个十分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没钱逛什么店啊,赶紧让开点,别挡着本小姐挑东西,看你这丑不拉几的寒酸模样,晦气。”
小雏菊眼神一暗,那并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某些事,突然变得沮丧,那似乎是一种被人戳中心窝一般的自卑情绪。
而这时,温和老实的陈独身,眉头突然飞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愤怒。